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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董。”

另一位幕僚低声提醒,“带头的周明礼是老党员,应该不吃这一套......”

“那就找他们子女的麻烦!”

高海文抓起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你不是不是认识道上的人吗?

让他们去‘问候’一下那个姓李的工程师......”

客服中心里,赵长天正在教王阿姨使用区块链App。

“您看,点这个‘存证’按钮,文件就会加密上传......”

“赵总!”

周明礼忽然按住他的手,掌心的老茧擦过赵长天的创可贴。

“我闺女在伦敦做审计,她说你们这行最难的不是查账。

是守住良心。”

“周叔!”

赵长天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在背面写下一串号码,“这是我的私人电话。

以后不管是数据问题还是威胁,随时找我——

就算我调回阳城工作,也会管到底。”

李工举起U盘:“赵总,我们还有个请求:能不能教我们做数据分析?

下次换届选举,我们想自己审物业的账!”

“当然可以!”

赵长天笑了,“明天我让信诚审计的培训团队过来。

开个‘业主审计速成班’。

记住,”他指了指众人手中的证据,“这些不是废纸!

是你们的权力凭证。”

中午十二点,黎光物业官网突然瘫痪。

郑悦大喊:“是业主们的区块链存证引发了流量洪峰!”

赵长天看着实时监控。

滨江花园业主的Ip地址像星星之火,正在向全市蔓延。

周明礼等人围坐在花坛边。

用老年机互相传授“如何@国资委官微”。

阳光穿过他们的白发,在地面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那是旧时代建设者的勋章。

也是新时代审计战的烽火。

赵长天望向窗外,注意到一名穿黑西装的男子在街角徘徊。

正对着手机低声说话。

他摸出手机拍下对方特征,给林悦发去消息:“高海文安排的人可能出现在现场——

试图干预业主取证。”

很快,林悦回复:“已报警。”

周明礼往赵长天口袋里塞了包东北旱烟:“抽空来家里吃饭。

我老伴儿做的锅包肉,比你们食堂的好吃。”

赵长天捏着烟袋,感受着烟丝粗糙的质地——

这不是礼物,而是基层给予的信任重量。

“一定去,”赵长天笑着点头,“到时候我带瓶老雪花啤酒。

咱爷俩唠唠阳城的老厂子。”

人群中响起轻快的笑声,像破冰的春水。

赵长天知道,这场由退休者发起的“数据战争”。

已经撕开了贪腐的第一道口子。

而他要做的,就是让这道口子成为照进光明的裂缝。

片刻后,审计组会议室。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会议桌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

像极了审计报告里那些泾渭分明的是非线。

赵长天在林悦对面坐下。

“王建军被留置已经72小时。”

林悦皱着眉头说,“但沪市纪委至今没公布初步调查结果——

这不符合《监察法》第三十条规定的——

‘留置后应当在二十四小时内通知家属’程序。”

她的指尖敲了敲桌上的《监察法实施条例》,书页停在“留置措施”章节。

赵长天盯着墙上的集团组织架构图。

高海文的名字用红色图钉标注在“物业板块”核心位置。

周围蛛网般延伸出“陈宇泽”“王建军”“杨明辉”等关联节点,

每个节点旁都贴着便签——

“2012年同部门”“上海财大校友”“高海文儿媳表哥”。

“高海文在沪市体系经营了三十年。”

他用激光笔圈住“集团老干部”“沪市校友会”等隐性网络。

红色光点在“沪市纪委监委第三监督检查室”字样上停留。

“从人力资源到纪委系统,到处都是他安插的‘老部下’——

当年他主导制定的《黎光集团纪检干部轮岗办法》,就是为了把嫡系安插进关键岗位。”

郑悦突然插话:“我查了沪市纪委官网的公开通报。

近三个月留置案件平均办结时效是48小时。

而王建军案刻意拖延到‘临界点’才通知家属——”

她将电脑转向众人,屏幕上是纪检监察网的统计图表。

“更异常的是,负责该案的监察专员张某。

曾是高海文担任集团纪检部部长时的秘书。”

“我们需要把水搅浑。”

赵长天忽然起身,西装外套蹭过投影仪开关。

屏幕亮起“滨江花园舆情热力图”——

红色区域如火山般覆盖了业主聚集的客服中心、微博话题页、市住建局留言板。

外围黄色预警带正向周边小区扩散。

“高海文最怕什么?”

他用马克笔在白板上重重写下三个词:“民生舆论”“国资委问责”“跨区域协作”。

“如果把审计线索包装成‘民生事件’,就能绕过他在上海的关系网。

直接触达更高层的制度管道——

比如,国资委的‘阳光监督’平台。

或者更高部门的线索征集渠道。”

林悦挑眉:“你想借《广市国资观察》披露细节?

那可是国资委的直管媒体,稿件会同步报送中纪委。”

“不仅要披露,还要做‘数据可视化’专题。”

赵长天敲了敲李工制作的《高海文审批 timeline》图表。

27次异常审批被标红为跳动的警示灯。

每条记录旁悬浮着与陈宇泽的通讯记录弹窗,“配上业主被困电梯的监控截图——

画面要突出三岁女孩的哭声。”

郑悦忽然举手:“赵总,oA系统的‘高海文’搜索联想词被删除了!”

她展示着电脑屏幕,原本的“审批异常”“业主投诉”“维修资金挪用”等关键词已变成空白。

搜索栏只剩下“高海文 优秀管理者”。

“信息部在凌晨2点47分执行了关键词清洗。

操作Ip指向集团总部15楼——

那是高海文助理的办公室。”

“晚了。”

赵长天冷笑一声,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影印件——

那是上午会议时郑悦用手机偷拍的“联想词界面”。

像素虽低却清晰显示着“审批异常”的联想路径。

“我早已经把截图发给《广市国资观察》的调查记者老王——

他和我一个朋友关系很好。”

就在这时,林悦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沪市纪委某匿名联系人发来的加密消息:“高海文正在运作‘因病退休’程序。

拟以‘阿尔茨海默病早期症状’为由规避调查。

相关诊断已由集团定点医院出具。”

“退休?”

赵长天拍桌而起,“去年7月他在海南参加行业峰会时。

还能连续主持三场晚宴。

怎么突然就‘丧失行为能力’了?”

“这是老套路!”

林悦调出高海文的体检报告。

用红笔圈出关键日期,“2012年7月的年度体检显示他‘血压120\/80,神经系统未见异常’。

但在今年3月的补充诊断突然增加了‘间歇性精神障碍’——

而那段时间,正是陈宇泽通过沪市宇全贸易转移资金的高峰期。”

会议陷入短暂沉默。

赵长天走到窗边,望着楼下悬挂的“廉洁国企,阳光黎光”标语——

蓝底白字在风中轻轻摇晃。

标语右下角的落款“高海文 题”被爬山虎遮住了一半。

他忽然想起记忆很深的一句话:“贪腐就像铁锈,刚开始只是个斑点。

等你看见时,整个钢架已经烂透了——

而且烂得最狠的地方,往往披着最亮的漆。”

“高海文的问题不止是贪腐。”

他转身看向林悦,“而是把半个黎光物业变成了‘高家大院’——

维修资金是他的私房钱。

审批流程是他的橡皮泥。

就连纪委都成了他的‘私人保镖’。”

“所以更要撕开这个口子。”

林悦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郑悦,整理业主的核心诉求时。

要突出‘每笔被挪用的维修资金,都是悬在业主头上的利剑’——

昨天滨江花园又有两部电梯故障,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明白!”

郑悦快速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业主诉求摘要》。

每个诉求前都配上了业主表情包——

周明礼举着联名信的严肃脸、王阿姨抱着外孙女的 tearful 脸、李工展示Excel图表的认真脸。

“需要把这些表情包嵌入文档吗?可能更有感染力。”

“很好!”

赵长天点头,“加上这个。”

他将周明礼的联名信扫描件拖进文档。

127个红指印在数字化后依然鲜红如血。

“每个指印都附业主姓名和房号。

证明这不是‘少数人闹事’。

而是群体性的制度性诉求。”

林悦拨通了《广州国资观察》主编的电话,开启免提:“张老师,还记得2012年滨江花园的电梯困人事件吗?

当时您做过深度报道,标题是《37天的等待:一个国企的良心去哪儿了》。

现在有了新进展——

涉事的维修资金审批签名是伪造的。

背后牵扯到黎光集团高层高海文......

对,就是现任集团副董事长......

业主手里有监控录像、银行流水。

还有审计部门的司法鉴定报告......”

电话那头传来钢笔敲击桌面的声音:“小林,你知道这类报道的风险——

高海文在黎光集团有‘老臣’之称。”

“所以我们需要您的‘风险把控’。”

林悦继续说道,“张老师,2011年您曝光某央企食堂贪腐案时。

我给您提供过关键数据——

这次也一样,所有证据都经过区块链存证,经得起任何核查。

再说——”

林悦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现在微博话题阅读量200万。

市住建局已经启动应急响应。

您不觉得,这是个‘不得不报’的时机吗?”

林悦刚刚结束与张主编的通话。

郑悦忽然指着监控屏幕:“赵总,高海文的助理吴鸿儒进了信息部!”

画面中,穿藏青色西装的王鸿儒正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信息部副部长刘文强。

后者拆开后快速点头,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文件交换。

赵长天立刻说道:“郑悦,通知技术组截取信息部服务器的实时日志。

重点监控‘高海文’‘精神鉴定’‘oA日志’等关键词的访问记录。”

“您怀疑他们在销毁证据?”郑悦边操作边问。

“不,他们在制造证据——

比如,伪造高海文2012年的‘精神状态评估报告’。

或者篡改oA系统的登录Ip,把伪造审批的操作记录嫁祸给陆某。”

赵长天看着屏幕里吴鸿儒匆匆离开的背影,忽然笑了。

“但他们不知道,我们早就把原始oA日志上链存证。

任何修改都会在区块链上形成‘异常区块’。

就像白纸上的墨点,越描越黑。”

窗外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

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口号声:“还我维修资金!”“高海文下台!”

赵长天摸出手机,点开微博话题#高海文审批造假#——

阅读量已突破250万。

最新一条热搜是“某国企大人物司机抢夺业主证据”。

配图正是上午在客服中心门口徘徊的黑西装男子。

图片说明写着:“目击者称该男子与高海文司机高度相似。”

“舆情已经失控!”

林悦展示着市住建局的紧急通知。

红头文件上盖着鲜红的公章,“局长批示:‘此事已引发市民对国企监管的信任危机,务必彻查到底。

及时回应关切’。”

“这正是我们需要的。”

赵长天面带微笑,“当基层的火足够大。

上层就不得不动用制度的水来灭火——

而我们,只需要在水流过的地方,埋下证据的管道。”

他转身看向窗外,阳光正穿透云层——

在办公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投射出耀眼的光斑。

结束时,郑悦将整理好的《舆情倒逼方案》装进红色档案袋——

这种颜色在审计系统里代表“紧急重大事项”。

赵长天接过档案袋, 略加检查后。

将档案袋递给林悦:“告诉沪市纪委。

下午三点,全广市的市民都会知道高海文的‘审批艺术’——

如果他们还想保住‘央企廉洁’的招牌。

就必须在日落前给出交代。”

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脸上织出明暗交错的图案。

像极了审计报告里那些最终会被红笔圈注的真相。

赵长天知道,这场与三十年根系的博弈。

终于到了用“制度阳光”暴晒黑暗的时刻——

而他,有幸成为举起聚光灯的那个人。

二十分钟后,黎光物业官方微博的蓝V认证还在闪烁。

评论区却已被红色感叹号和愤怒表情淹没。

退休教师周明礼戴着老花镜。

用颤抖的手指在手机上敲出:“高海文的签名是打印店三块钱一张的冒牌货。

我们的救命钱就这么进了他的口袋!”

这条带血的控诉被8.7万双手点赞。

2万次转发像红色涟漪扩散至全国。

赵长天靠在审计组办公室窗边。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舆情热力图从浅红渐变为深红。

李工制作的《高海文审批时间线》——

动画获得百万播放,配的旁白:“我们的精神,一定是要始终健康!”

评论区里出现“审计人辛苦了”“求查我家物业”的字样。

还有中学生用马克笔绘制的“审计超人”漫画——

戴着眼镜的赵长天背后,长出了由账本和天平组成的翅膀。

赵长天嘴角浮现一抹微笑。

戴着眼镜的漫画人物,看起来并不像他。

但一样的帅气。

就在这时,郑悦的的声音传来:“赵总,有业主扒出高海文儿子的婚礼视频!

2012年底的那场世纪婚礼,用的是黎光物业的维修资金!

据说,光这场婚礼就花了300万,全是陈宇泽走的账!”

赵长天的右手握成拳头,用力的挥舞了一下。

下午一点,赵长天的手机响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是沪市纪委调查组的一位成员。

听筒里先是一阵电流杂音,仿佛有人在信号中端刻意干扰。

“赵先生,我们注意到网络舆情。”

对方的声音像被熨斗烫过般平整,“希望你配合说明审计进展——

与舆情爆发的时间关联性。”

“时间关联性?”赵长天沉吟着说,“2012年7月15日21:17——

高海文的手机信号出现在他办公室。

而王建军当时在楼下与陈宇泽通话11分钟——

这些数据都在编号007的证据袋里。

请问贵单位何时启动跨区域协查?”

电话那头传来翻动文件的声音:“我们正在按程序办理......”

“按程序?”

赵长天打断道,“《监察法》第四十五条规定。

对涉嫌严重职务违法的被调查人,应当予以留置。

王建军涉嫌伪造公文、挪用资金。

你们却在留置72小时后才通知家属,这是哪门子程序?”

他从抽屉里抽出高海文2012年的体检报告复印件,“需要我提醒吗?

高海文在2012年的体检报告,显示他当时无任何精神异常。

而所谓‘间歇性精神障碍’诊断。

是在挪用资金三个月后突然出现的。”

这时,林悦匆匆走了进来。

赵长天挂掉电话后,林悦递来一条湿毛巾:“沪市的一位老同志说,调查组里有人收到了‘打招呼’的短信。”

“意料之中。”

赵长天擦了擦额角的汗。

目光落在墙上的中国地图上,“但他们忘了,现在全网都是调查组——

上百万网友盯着呢。”

下午1:30,办公室内,赵长天正在和林悦交流时?

手机铃声冷不丁地响起来。

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集团董事长王崇仁的秘书李海强。

“喂,李秘书,您好,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赵长天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赵总,你好啊!

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

电话那头,李海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

“是这样的,我已经到物业公司了。

想跟你见个面,地点就在地下车库。

你看能不能尽快过来一趟?

这事儿比较紧急。”

李海强语速很快,话语中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赵长天略作思忖后,应道:“行,我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他的心却悬了起来。

董事长的秘书突然要在地下车库见面。

这背后到底有什么深意?

他不敢耽搁,迅速起身,朝地下车库赶去。

当赵长天来到地下车库时。

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里来回踱步的李海强。

李海强身着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但脸上却难掩疲惫之色。

看到赵长天出现,李海强赶忙快步迎上前去。

“赵总,可算把你盼来了。”

李海强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他一边伸手与赵长天握手,一边说道,“你看我这大老远从沪市赶过来。

时间实在是紧张得很。

飞机一落地就马不停蹄往这儿赶,一刻都没歇。”

李海强苦笑着,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

赵长天轻轻回握,眼中闪过一丝探寻,问道:“李秘书,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着急。

还劳您亲自跑一趟?”

赵长天的目光紧紧盯着李海强,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李海强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后。

压低声音说道:“赵总,董事长非常支持你正在进行的——

那一系列针对高海文的反腐行动。

只是现在这形势,时机太敏感了。

很多话在电话里不方便说。

所以董事长特意派我坐飞机赶来广州,就是要当面跟你表个态。”

李海强说话时,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仿佛担心有什么人在暗中窥视。

赵长天微微皱眉,疑惑道:“哦?这怎么个说法,难道是董事长被人施压了?

我这边正查得关键时候,可不能有什么变故啊。”

赵长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李海强苦笑着摇摇头,说:“赵总,你也知道,高海文在集团里那可是德高望重。

这么多年来积累了不少人脉和势力。

董事长平日里对他也确实得给几分面子。

但这次不一样,涉及到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

董事长的态度非常坚决,绝不会包庇高海文。

不过,确实有一些大人物跟董事长打招呼。

董事长压力很大。”

李海强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叹了口气。

赵长天心中一动,追问道:“那董事长具体是什么意思呢?

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我也好心里有个底。”

赵长天急切地想知道王崇仁董事长的态度。

这对他接下来的行动至关重要。

李海强拍了拍赵长天的肩膀,认真地说:“董事长让我转告你!

大胆放手去干,不管遇到什么困难,碰到什么阻碍——

都有他在背后给你撑腰。

你尽管按您的计划推进,出了任何事,都由董事长兜底。

董事长说了,他相信您的能力和判断。

这件事交给你,他放心。”

李海强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仿佛在传递董事长那不容置疑的决心。

赵长天听着,心中涌起一阵感动。

他紧握着李海强的手,真诚地说道:“有董事长这话,我心里就有底了。

请您回去转告董事长,我一定不会辜负他的信任。”

李海强欣慰地点点头,看了看表,略显焦急地说:“赵总,我这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

跟你谈完就得马上坐飞机回上海。

董事长那边还有好些重要的事务等着我去处理呢。”

李海强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跺了跺脚,眼神中满是焦急。

赵长天理解地笑了笑:“行,你快去吧,一路小心。

代我向董事长致谢!

等事情有了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向董事长汇报。”

李海强匆匆与赵长天告别后,便快步朝着车库出口走去。

很快消失在赵长天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