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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道寒的声音比往日柔和的多,田翎稚这才发现他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换了一个发型。

对是换了个发型整个人县公安局的更利落了一些,也多了一些英气。

田翎稚笑的一脸花痴,“你这身装扮真好看。”

萧道寒眼眸波动,脸色微红。他就知道她娘子是个好男色的,该庆幸自己还有几分姿色。

这段时间他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还以为他不喜欢自己这种了。

还好,这一身皮囊还能打,不枉费他昨晚对着铜镜一番折腾。

稚稚喜欢就好。

既然穿的这么好看不干点活好像说不过去。

田翎稚不放弃任何一个锻炼他的机会。

快去灶房,拿盘子。

田翎稚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进了灶房,心里惋惜。

萧道寒从某些方面来说是当丈夫的好人选。

可是偏偏她占了原主的身体,再和她的杀父仇人在一起好像有点天理难容。

古代版魔芋爽做好了,蒸腾热气裹挟着酸辣鲜香直窜鼻尖。

魔芋丝根根浸在琥珀色辣油里,缠着艳红茱萸碎和野葱段,顶上撒了把炒花生碎,好似雪地红梅撞上碎金,晃得人移不开眼。

“咔嚓”一声脆响。

萧泽朗闭目咬下半截魔芋丝,齿尖破开焦脆辣壳的瞬间,酸汁混着麻香在舌尖炸开,惊得他一颤:“这脆壳…是不是裹了蛋液炙烤?”

话音未落,野山椒辣意已攀上耳根,他慌忙抄起竹筒灌下冰镇梅子浆,喉间火烧火燎,偏又忍不住夹起第二筷。

角落里陆星黎也顾不得矜持,筷子翻飞间,魔芋丝在齿间咯吱弹跳的声响混着含糊惊叹:“比鹿筋还有韧劲!这裹着蜜渍橘皮的辣油…嘶……好爽,再给我来半碗。”

看大家吃的开心,萧道寒觉得自己自豪得很,他的稚稚就是这么厉害。

陆星黎胳膊肘照着他的胳膊就是一下子,顺带还给了他一个白眼,“也不知道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娶了这么能干的娘子。

人美厨艺好,真是便宜你了。”

萧道寒也不在意他说什么,只是美滋滋的看着田翎稚,是他娘子。

他早就知道她有多好,你们羡慕去吧。

看他无动于衷,陆星黎更气了,又夹了一块魔芋爽在嘴里。

大家边吃边闹好不快乐。

——夜色拉开序幕。

田翎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挎了一个竹筐,趁大家都睡了,悄悄出门。

她的筐里是那套她初穿书过来时候那身麻布衣裳,和一些甜点胭脂水粉。

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无人的十字路口。

摆上甜点和水果,点燃香烛,田翎稚朝着上面拜了拜。

“我希望你能听见我得声音,机缘巧合我占用了你的身体,我知道你一个人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多么无助。

你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我们那里还是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的年纪,在这里却要给你几个孩子当后妈。

辛苦你了,田翎稚!你这个身体我会好好珍惜,如果可能我也会替你尽孝。”

她拿起那件粗布衣裳,“说起来你也真是命苦,衣柜翻了又翻才这么一件能穿的,现代我把它送给你留个纪念。”

点燃粗布衣裳,照亮远处角落里一个颀长的身影。

“这些是我今天买的,都是当下时兴的东西,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了,如果你在那边,那这么这些东西就送给你吧,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心。”

田翎稚又送了一些纸钱给她,嘴里念念叨叨都说着一日常的话,仿佛在和许久不见的朋友谈天。

秋风微凉,田翎稚打了一个冷战,“我该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田翎稚走后,那个身影来到田翎稚刚刚祭奠过的地方。

她在祭奠谁?为什么烧的是自己的衣裳,民间一直有一个说法活人的衣裳是不能烧的。

这件衣裳是田翎稚的可是她还活着。

那死了的人是谁?

萧道寒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很是荒谬,可是那样所有的的事情就解释得清楚了。

难怪那个雨天之后她就变了一个人——田翎稚死了,活着的人是别人。

萧道寒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那么活着的这个人她来自哪里?她又是谁?

一种复杂的情绪席卷他的全身。

他时而高兴,时而失落,高兴的是他喜欢的是现在这个田翎稚,失落的是现在田翎稚与自己没有婚姻关系,那么他要如何留住田翎稚。

唉,人生啊!好难啊!

稚稚还会不会被他的美色所迷啊!

——

都城安宅。

日头底下安老爷子蹲在太湖石上,绸褂敞着怀,口纹着过肩蛟。

他指尖捏着根卤鸭舌,冲着石阶下一群花翎子斗鸡指指点点:“黑风将军啄它下三路!哎呦老周头你这芦花鸡崽子使阴招!”

疤脸周掌柜的芦花鸡猛啄黑羽鸡尾羽,吓的“黑风将军”扑棱棱几下窜上木架。撞翻三只青釉酒坛。二十年的梨花白泼在青砖上,摔得七零八落,酒香四溢。

“快过来,黑风将军你倒是过来呀!”

安老爷子急红了脸,上次救输给他了,这次可不能再让这老小子捡了便宜。

他忽地弹出一粒盐炒青豆,正打中黑羽鸡冠子,“将军!给老子冲!”

黑羽鸡被咸豆子激得双目赤红,竟学了个鹞子翻身,踩着醉鸡背腾空而起,一爪挠向芦花鸡脖颈……

“老爷,有事禀告!”安平一身青色紧身衣上前,附在安老爷子耳边。

“小姐那边有消息了。”

安老爷子满眼都是黑羽将军顺嘴说道,“有什么事请你说吧,我听着呢,唉你靠边点,挡着我的路了。”

安平退后半步恭恭敬敬站在身后。

“你说吧。”

“小姐偶今早摔了一跤。”

“啪!”安老爷子把卤货摔在地上,“你怎么不早说。”

那边黑羽将军已经占了上风,周掌柜的开始冒汗。

“不玩了,不玩了,老周你回去吧!咱们下次再玩。”

老周连忙过去抱起子记得斗鸡,检查一遍,暗自庆幸要是晚那么一会儿,就让他赢了。

安老爷子坐下来,“现在你跟我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