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的话让乔珂一头雾水。
她做什么了?
好吧,她好像是没做过,但是她附身的原主好像做了不少。
自我感觉无辜背锅的乔珂心头委屈,却不知道怎么叫冤。
“不。”乔珂依旧摇头,眼泪涌出来,“我不跳,你这是疯了。”
“不跳?”别人能跳,她就比人高贵跳不了?
金莲棍子方向一转,打在乔柯身上。
乔柯吃痛的弯腰,撑着桌面,委屈的落泪。
王总几人可不敢强出头做什么英雄救美的蠢货,就算小命能保,挨顿胖揍也是很惨的好不好。
这种时候,安静一点比较好,外头大把的美女可以泡。
可偏偏就有一个不怕死的。
捂着裤裆的韩云起坐起身来,凶狠的警告金莲,“明悠悠,你敢伤我,还打珂珂,我看你是找死,过后就算珂珂放过你,我也一定会把你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闭嘴,吵死了!”
金莲梅开二度,随手一个酒瓶子又砸到韩云起脑袋上。
韩云起当场头破血流的倒下,乔珂尖叫一声,直起身子,又缩到卡座里。
“给我起来。”金莲转头拿棍子捅她,“你要是残废了自己跳不起来,我就抬着你,按在上面跳!”
金莲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吓唬吓唬人的样子,要是真不跳,下一个韩云起就是她。
乔柯打着哆嗦,不想起来都要起来,瑟瑟缩缩的站起身,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韩云起和王总几人,小步迈向那堆玻璃碎片。
王总几人爱莫能助,套间隔音很好,要是拿不到手机联系外头的人,就算他们在里头叫破嗓子都没人会听到。
金莲这样子,明摆着针对韩云起和乔柯,没谁会自找麻烦去当出头鸟。
没人能救乔柯,乔柯只好乖乖听话,自己跳好过被别人按着跳,原身也是千金大小姐一个,琴棋书画谈不上精通,但样样都会一些。
她刚要打马虎眼穿着鞋踩到玻璃碎片上,身后的棍子带着风就打到她膝盖窝的位置上。
乔柯双腿一痛,软着膝盖跪在了玻璃渣上。
“啊!”
碎片刺破膝盖表层皮肤,扎中骨头,传来钻心刺骨的痛感。
“脱鞋,当我傻子呢?要不要让你穿鞋去钉子上走两圈试试?”金莲警告她。
“不要,对不起。”乔柯下意识道歉,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
膝盖上扎着的玻璃碎片看着实在吓人,她闭上眼睛,伸手快速把碎片清理掉。
脚上的高跟鞋,随便一甩就掉,她再磨蹭也磨蹭不了几秒钟,在众人的注视下,不得不踩上那堆碎片。
乔柯再轻也差不多一百斤,一踩上去,体重压着,脚下的玻璃深深扎进肉里。
“啊!”她脚一软,身子一晃往后栽倒。
金莲拿着台球棍的手一横,棍子架在乔柯后腰,“你装柔弱,以为到地上昏迷了就能躲过去?或者我把你的腿砍了,那以后我就不会让你跳了。”
“我没有……”乔柯小声反驳,双手向后,紧紧抓着棍子。
她脚底下已经鲜血淋漓,刺骨的痛钻进脑子里,扎得她脑仁突突的疼。
金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不跳都不行。
换了几口气,站直身体后,乔柯踩在玻璃碎片上,磕磕绊绊的跳起来。
她只是随意的转圈,太高难度的动作根本不敢挑战,光是站着不动就已经快要花光她所有的力气。
地面上晕开一大片的血迹,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看。
倒在卡座上的韩云起看清乔柯的处境,心中愧疚不已。
该死的明悠悠,又在害人,可他却无力制止。
乔珂没跳两分钟就顶不住了,脚底炸满玻璃,每跳一步,玻璃就往里陷进去一分,还不断有新的扎进去,那种疼痛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
“啊!”
她再也顶不住,又往后倒去,这一次没有金莲帮助,她倒在地上,双臂伏在地上,又扎进去不少玻璃。
乔珂委屈极了,“悠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笔下的女主,美弱惨,是不会这么恶毒残忍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明悠悠,你这贱人,害死冉冉和爸妈还不够,还要害我的未婚妻。”
金莲今天的行为举止,让韩云起真的无法接受,新仇旧恨,死死埋住他心底的爱。
“我害她?这玻璃碎片不是你砸的吗?知道会扎到人,一开始就别砸呀。”
金莲的歪理很多脸皮也厚,不管对方再多再正当的理由,都呛不过她。
“贱人!”韩云起说不过,怒而大喝一声。
“叫我贱人?”金莲冷笑,丢了台球棍走到他跟前,又猛踹他好几脚,“老娘是你祖宗,叫你祖宗贱人,让你满嘴喷粪,让你给我乱放屁,踩死你!”
金莲下脚随意,踩到哪是哪。
韩云起都没坐起身又被她一脚踩回去躺着,手挡了上面又挡不住下面,肋骨都要被掰断。
不得已,他只能选择保护最重要的重点部位,捂着裤裆缩在卡座里被动挨踩,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卡座的缝缝里。
众人是看得心惊胆颤,很怕韩云起就这么被踩死。
“哼,让你嘴贱。”金莲心里有分寸,看人都缩成小虾米了,立马停下动作放过他。
不远处那些人的目光凝成实质一般落在金莲身上,她斜了一眼过去,“刚刚还有谁起哄让我自罚三杯啊?”
她就轻飘飘问了一句,除了满脸通红恍恍惚惚悠悠的王总,其他人都手忙脚乱的捧起桌上的酒瓶。
“悠悠小姐,您大人有大量,还请原谅我们几个刚刚的无礼。”
“我们现在跟你赔礼道歉。”
“还请您原谅!”
几个脑满肠肥的男人扭开酒塞子,仰头就将一整瓶的酒灌进肚子里去。
“哼。”金莲又瞥了他们一眼,这才满意。
今晚只是个小小的开胃菜,差不多就成了,金莲也没打算一下子就把人弄死,死可是种解脱,太容易死反而成全了他们。
金莲伸手到后腰那,扯出夹在裤头上的手提包,施施然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