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侄女什么样,她还是知道几分的,又有自己这样一个靠山及众多人脉,还铩羽而归,此女必有过人之处。
刚才在护士台那里碰到对方后,回到病房见到一脸惨白的侄女,本该明媚张扬,此时却如枯萎花一样凋零,怎能不让人心疼?!
她们都打算暂时放过对方,允许其蹦跶一阵子再做打算。
没想到这个死丫头自己找上门来,将侄女弄得半死,岂有此理!
左思右想,她计上心来。
进入病房的时候,特意没有关病房门。
余光看去,似乎门口有人影晃动。
面对有备而来的楚恬,她不进反退,满眼的讥诮,“怎么?
你把人气的吐血了,还要打人不成?!”
楚恬丝毫不惧,“你们姑侄是真让人大开眼界。
没理也要辩三分,织帽子扣帽子业务熟练。
颠倒黑白玩的如火纯青,这么厉害,你们怎么不去玩小日子去啊?
别的能耐没有,就知道把人民群众当小日子整是吧?!”
话音刚落,杜曼云就见那死丫头纤细的手,朝自己面部而来,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脸上预感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是喉咙被勒住,喘息极其困难,她忍不住双手攀上对方的手,使劲推拉挣脱。
等她睁开眼睛,就见自己被对方举在半空里,她感觉自己的脸应该不断涨红,热度不断攀升……颈部被卡的难受,仿佛肺部所有的空气都被挤压,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来送饭的大洪媳妇,想跟楚恬说下亚麻厂的情况,没想到就碰到了这样剑拔弩张的局面!
她老远就听到了杜曼云那女人的声音,这女的年轻的时候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有这么牙尖嘴利的一天。
她听到对方满嘴都是对楚同志的污蔑之言,气的想掐腰大骂其一顿!
又听楚同志似乎气的不轻,竟然要动手。
她也顾不得躲着了,忙冲进去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楚同志已经像是拎小鸡仔似的,将杜曼云的后领子给拎起来了。
而不忍直视的杜曼云,此时已经被自己的前襟勒脸红脖子粗,似乎还要翻白眼了。
忙跑过去,“楚同志,你快把她放下来。
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和美好的人生,可不要因为这样的而葬送,不值得啊!”
她一边跟着对方走,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说。
见其没有将人放下来的迹象,焦急的看向萧凌,“萧营长啊,你快劝劝楚同志啊!”
萧凌淡定开口,“大姐,恬恬只是请不速之客离开,并无其他意思。”
唯一说话楚同志能听的人,还跟着一起胡闹!
她跺跺脚,忙跟着跑到门外,就见楚同志已经松了手……才算是松了口气。
合着,是这么请离开的啊?!
杜曼云狼狈的跌坐在走廊的地上,她吓得小便失禁。
根本顾不上咒骂楚恬,心里都是劫后余生的恐惧与憎恨!
刚才她添了一把火,本以为是让对方跳坑,没想到是差点葬送了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