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楚恬瞧了下,被小护士扶起来的杜艳艳。
艾玛,那愤恨的眼神,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
估计,这厮得去萧凌领导那告黑状了……
杜艳艳见乡下妞“贼眉鼠眼”的看过来,忙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刚才她的美梦刚做到一半,就被一股大力扒拉倒了。
给她摔的够呛,尾椎骨受到二次伤害,后腰也要断了,披头散发的!
长这么大,还没有被欺负过!
她现在是身心俱痛,再看见两个人四目相对,仿佛挤不下任何人的样子,只觉得浑身更疼了,气的呕血!
乡下妞投过来鄙视的眼神,令她火冒三丈,“看什么看,今天的事儿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楚恬就算心里为萧凌工作担心,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对方都欺负到脸上来了,肯定也不会惯着,自然输人不输阵的怼回去。
“嗯呢,我等着。
我倒要看看哪个领导要以权谋私、以势压人,来管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啧啧,你说你都老大不小的了,啥能耐没有,就会找家长。
这么些年的饭白吃了,越活越回旋。
不就是有门好亲戚吗?
如果,没有这门亲戚给你兜底,你算个啥?”
“我我我……”
楚恬见对方被气的一“你”,一会“我”,语无伦次的,完全是黔驴技穷了的表现。
“我可不叫‘你’,也不叫‘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楚恬是也。”
杜艳艳恨不得将楚恬碎尸万段,此时咬牙切齿的记下了对方的名字。
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把今天所受的委屈和耻辱,都从对方身上讨回来!
她转身的时候,又看萧凌一眼,见对方连一个眼风都没有扫自己,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没了。
她被小赵大夫扶着,一瘸一拐往门口走。
看见楚岩的床位,她想起对方和乡下妞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拍了下脑门儿,停下脚步嘲讽。
“哦,对了,那边的病床上好像还躺着个昏迷不醒的军官吧。
我怎么看来看去,你们俩有点像呢?
你们不会是亲戚吧?
自己亲人生命危在旦夕,还有功夫在这里打情骂俏,不知道哪里来的脸。”
楚恬看了眼杜艳艳所指的病床,那里确实躺着个人,但从她这个角度看不清面目。
昏迷不醒?
是了,他们在这吵闹了好一会,也不见那位同志动一下……
她询问的看向萧凌,就见对方脸上仅有的血色也褪去。
什么情况?
萧凌也可能认识对方?
她亲戚……军区病房……难道是?
楚恬的心漏跳了一拍,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杜艳艳后来说了啥,她都仿佛听不见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真是正中她下怀呀!
那她这趟省城之行,真是收获颇丰啊!
可算是来对了!
这下回去不仅对郭奶奶有了个交待。
就是对一心惦记着楚大哥的楚家爸妈,也有了交待。
别看他们平时不言不语的,但对于吃了很多苦的大儿子,那是打心底里想念和惦记的!
不过,听这女大夫的那意思是,楚大哥还处在昏迷中?
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她空间里还有一份给他准备的星际营养液,还有其他的灵丹妙药呢!
萧凌不知道杜艳艳是怎么将楚恬和楚岩联想到一起的。
他本来还想慢慢告诉楚恬关于她大哥的事情,让她有个消化的过程,不至于伤心过度、悲痛欲绝……
计划全被姓杜的女人打乱了,他心里给对方又记了一笔!
忙低声安抚垂着头,明显情绪低落的楚恬。
“恬恬,你听我说……”
“啊?”
等看着抬起头来,满眼都是兴奋之情的人,他瞬间卡壳了……
也许极致的大悲就是大喜?
“恬恬?!”
杜艳艳以为会看到对方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深受打击,结果完全出乎所料。
这个乡下妞根本不能以常理判断,就是个没有心肝的泼皮无赖!
她气急败坏的朝门口走去。
等等!
萧凌竟然用那么温柔的声音,叫起乡下妞的名字也那么亲昵?!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两个真是不知廉耻为何物!
是不是早就暗通款曲了?!
自己是不是被他们耍了?
小赵护士听了一耳朵八卦,她压抑住兴奋的心情,出于职业本能忍不住多劝了一句。
“萧同志,你还快回到病床上去吧,省的伤口崩裂了,主任说了你得多卧床静养……”
“多谢,无妨。”萧凌向小赵护士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