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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些事你一会再问。”

黄蓉蹙眉轻思,周伯通沉不住气说道:“李星月啊,你的大雕呢,能不能喊下来让我看一眼,我周伯通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好玩的宠物,你怎么教会它说话的?”

“呵呵。”

李星月知道他和瑛姑昨天来过,肯定是想体验一下乘雕飞行的感觉,轻笑道:“黑雕在吃饭呢,你想跟它玩耍是吧,我有个条件。”

“你说你说。”

周伯通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迫不及待道:“只要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我跟老叫花不是约了九月九在华山决战吗。”

李星月故意逗他们两个,玩笑道:“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咱们两个打洪老七一个,让他葬身华山,怎么样?”

黄蓉眼眸微沉,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轻品,周伯通一脸为难,小声嘀咕道:“洪老七行事向来侠义,和我的关系也不错,让我帮你对付他,这……不太好……要不你换个条件吧,换一个。”

“行,那就换一个。”

李星月随意道:“把你的空明拳和瑛姑的泥鳅功传给我。”

“哈哈,你想学我的功夫啊,嘿嘿嘿……。”

周伯通左右出拳比划两下,嬉笑道:“传给你可以,但是……”

“老顽童,你切莫上当。”

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虽然已经达到了刚柔并济的境界,但掌劲还是以刚猛为主,空明拳和泥鳅功都是以柔克刚的玄妙功夫,黄蓉见老顽童有答应的意思,开口打断道:“你和瑛姑的这两套功夫合在一起,正是降龙十八掌的克星,你们把功夫传给他,和出手对付七公没有什么区别。”

“哎呀,不会的。”

当初在终南山欧阳锋堵住古墓入口,李星月还要请自己出手对付他,短短两年半时间,他武功纵然有进步,也不可能达到五绝的境界,周伯通摆手道:“老叫花武功绝顶,我和瑛姑都不是对手,这小子学了我们的功夫没什么用的。”

侯府一战,李星月借助火势,已然有了和五绝争锋的实力,当初他自称是剑魔独孤求败的徒弟,极有可能还是一名剑道高手,若在学了空明拳和泥鳅功,七公他老人家能不能赢还真不好说。当年在铁掌峰两只白雕能背着自己和靖哥哥下山,合力用绳子吊起一个人应该没问题。

黄蓉心思暗转,知道周伯通痴心玩乐,肯定经不住乘骑黑雕的诱惑,微笑道:“其实想要上天遨游也不难,等会回去襄阳,我就让你如愿。”

老顽童对黑雕说话的好奇心要超过上天飞行,犹豫道:“可是我还想和黑雕说说话……”

“除了八哥和鹦鹉,这世上哪有兽类能说话的。”

黄蓉淡笑道:“昨天你们肯定是被他骗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黄娘子没有见过,怎么就能说我骗他呢。”

李星月呵呵道:“你若不信,咱们可以打个赌。”

“小黄蓉,你千万别上当,山上那只黑雕真的会说话。”

周伯通提醒完,心道:他们一打赌,那我不就能见到黑雕了吗,也罢,小黄蓉向来聪明无比,让她上一次当也好。当下安稳喝茶,不再吭声。

黄蓉见过黑雕很多次,从没听过它言语,确信自己不会输,轻轻点头道:“好,你要赌什么?”

“黄娘子温雅貌美,如果我赢了,我要你……”

李星月故意拉长声音,黄蓉暗骂一声小恶贼,眼神变冷,李星月嘿嘿道:“中午在望月楼做一桌拿手好菜,看看有没有我们小七姑娘的厨艺好,怎么样?”

赌注不大,黄蓉觉得李星月心虚了,白他一眼,声音微冷道:“好,若是我赢,你就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行。”

反正黄蓉也赢不了,李星月无所谓的点点头:“跟我来吧。”说完领着两人走进后院,和吃过早饭的五女错身而过,来到黑雕身边。

黑雕转动眼珠打量两人,眼神灵性十足,黄蓉生起几分不安,开口说道:“若只是简单地学声几句可不算。”

“那是自然。”

李星月微笑道:“老黑,这是周伯通和黄娘子,他们特地来看你的。”

“找我干什么?”老黑转过身子,低头问道。

“找你一起玩啊。”

周伯通对黑雕喜欢的不得了,开心道:“雕老弟,你这身毛乌黑发亮,真是漂亮啊,你今年多大了,若是不嫌弃,咱们两个义结金兰,成为兄弟怎么样?以后携手闯荡江湖,那可真是太好玩了,哈哈。”

“不行。”

老黑想了一下拒绝道:“你头上都是白毛,难看死了,咱们两个颜色不搭。”

“不结拜也行,那就交个朋友嘛,你叫什么名字?”周伯通摸摸头发和胡子,准备回襄阳后染成黑的。

“老黑。”

“这名字不好听,应该换一个。”

周伯通摇头思索道:“你一身黑羽,个这么大,在天上肯定没有对手,不如叫黑天王,又威武又霸气,怎么样?”

老黑:“……”

“想不到这世间真有能通人言的飞禽,或许这就是神话故事里的妖吧。”

黄蓉看着周伯通和老黑相谈甚欢,轻叹一声,对李星月伸手示意,走到十多米外的石桌旁坐下,声音平淡道:“愿赌服输,中午我会做上一桌菜,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问一下李公子,答不答随你。”

李星月点头道:“好,你问吧。”

“公子对我家芙儿,到底心存何意?”

黄蓉盯着李星月说道:“一个女儿家的清白有多重要无需我多说你也明白,第一次郭府房顶,第二次东城门外,在加上这次在大婚之日灭了她夫家满门,不管是不是巧合,有什么理由,这么对付一个女子,公子就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吗?”

李星月自认对郭芙已经足够宽容,并没有对不起她,脑中浮现她雨中默泣和失神走向大火的情形,心中一软,缓声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说这些没有意义。”

黄蓉淡淡道:“过去的没有意义,那以后呢?”

“以后如何?”李星月猜不到她什么意思,目露疑惑。

“你自己考虑。”

黄蓉起身将院中晾晒的前裙拿在手里,边走边说道:“我去完成赌约。”

上次我去郭府提亲,你们以为是我要娶郭芙,不是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吗?现在说这些是啥意思?

李星月用手托着下巴,满头雾水,心道:“莫不是打赌输了故意消遣我?”

“唔……啊……雪千媱,你个小娘皮,老子……啊……”

他魂力衰弱,略一深思,眉心紫光一闪,直入灵魂的剧痛在神庭穴内出现,头脑欲裂,趴在石桌上哦呜惨叫。

“他怎么了?”周伯通转头看着哀嚎的李星月。

老黑淡然道:“被女人打的。”

“蓉儿打他了?”周伯通跟黑雕聊得火热,黄蓉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疑惑的左右看看,回过头对老黑腼腆道:“黑老弟,这里油烟味太重,要不咱们两个去天上吹吹风?”

“好啊。”

老黑歪头道:“你背着我。”

仙域,一道道月牙剑光飞出,在远空慢慢消散,雪千媱凌空舞剑,身影闪烁不定,幻影迷蒙。某一刻,眉心微热,她淡然一笑,手中灵剑清光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