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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晓琳看着那些被割去舌头的鬼子们,不禁娇躯颤抖不已,下意识地向顾清的方向猛靠。

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整个人人都快贴上去了,都完全没有发现。

她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极限。

也许,指挥打仗她还在行,但要亲眼看到这些血腥的场面,还是难度太高了。

在这一点上,她和井上上尉倒是有着相同的想法。

不过。

现在的谭晓琳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顾清发现情况不对的谭晓琳之后,立刻揽住她,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看不下去不用勉强自己。”

“闭上眼听个声就好,就当唐笑笑跟何璐在杀猪。”

“嗯。”谭晓琳的声音细若蚊蝇,根本没有半分气力。

她甚至在惊恐之下喘起来,显然在强力忍耐着心中的不适。

感受到顾清在身边后,谭晓琳顿时有了强烈的安全感。

仿佛有他在身边,就像背靠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一样。

虽然这座大山并不属于她一个人,而是属于整个大夏神龙军。

但这样就足够了。

于是。

谭晓琳稍稍后撤,把脸埋在了阴影之中,努力降低存在感,免得显得太过引人注目。

同时闭上眼睛,想象那些鬼子的惨叫声是东洋猪发出的……

“不行,这样更吓人了。”谭晓琳只是稍加想象,便猛然双眼,语气委屈得很。

她看了顾清一眼,立刻又转移视线。

“我还是继续锻炼自己吧,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

“砍鬼子的头我都见过了,有什么好怕的?”

顾清听着她自我安慰式的发言,并没有出言煞风景。

诚然,这种事就如谭晓琳说的一样,只能由自己克服,不能过分借助外力。

于是,顾清只是慷慨地借出肩膀后,便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节目。

片刻后,他还是忍不住安抚道:

“放心,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鬼子早就吓破了胆,他们比你更害怕,坚持不了多久的。”

“至少在你吓到尿裤子前,那些鬼子都会死于非命。”

“你才尿裤子……”谭晓琳笑骂一声,心中的紧张感顿时消散大半。

她感受到了善意,并未责怪顾清口无遮拦,反而感到几分暖心。

有这样善解人意的上司,真是太幸运了。

与此同时。

那些炮楼之上的鬼子们听着篝火处传来的惨叫声之后,个个伸长脖子往远处张望。

看到那残酷无比的画面后,他们个个胆寒不已,因此写遗书的速度和效率,也高了不少。

要是慢一点,说不定连遗书都来不及写,就要在迅猛的进攻之下死于非命,说不定连尸体都无法辩认身份……

遗书一份份写下,那些字迹或潦草,或整洁,写得各有各的不同。

但那些鬼子们写的遗书有一点保持一致,那就是表示了他们是为天皇陛下“效忠”,决心赴死。

同时遗书之中的字眼或明或暗,都透露了他们此刻的绝望。

在他们看来,这根本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那群袭击者不仅装备精良,战术也十分高明,作战技术更是过硬。

所有鬼子都有一种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根本没有存活下去的信心,只能力求死得“体面”一些。

遗书便是让他们“体面”的方式之一。

“英勇”地玉碎,死在冲锋的路上,总比对面那些被当成猪狗一样宰杀的友军好上百倍上千倍!

此时。

嘹望台之上的井上上尉也心生动摇。

他已经在反复的叫骂声中喊破了嗓 子,只感觉喉头火辣辣地痛,连正常说话都困难。

他混迹帝国军队多年,眼力极好。

井上看到这时,已经看出对面行刑 的那位女军官是一位出色的军医,更是残忍无比的女特务。

她不仅有用手术刀治病救人的本事,更擅长用手术刀折磨人……

她在解剖人体时就如疱丁解牛一般,十分顺畅。

井上上尉不敢想象落在她手上的下场。

当然。

井上更加害怕落到那个“实习生”手上。

如果说那女军医操刀还能算作艺术,那位实习生简直就是在屠杀!

在后者拙劣的医术加持下,任何被拖上“舞台”的人都将遭受最非人的折磨!

井上多次感觉到那手术刀就像是割 在他的身上一样,绝望不已。

他接下来必须写遗书了,不然待会对面发直进攻时,就没有机会写了。

于是。

井上上尉放下望远镜,环顾四周,把前往嘹望台的小门从外面反锁后,才缩到角落处,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一笔一划地写起遗书。

“我不知道那群袭击者的身份。”

“他们穿着帝国军人的军服,使用着帝国军人手段,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恐怕撒旦都没有他们那样残忍。”

“如果他们不是帝国军人,那他们来自哪里?”

“如果他们是帝国军人,难道是冲着小林少佐来的?可是为什么偏偏把我安排到最后一个死亡?”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我应该是被卷入了一场阴谋,陷入了一场根本不会打赢的战斗之中。”

“我想,等天亮之后,我应该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当场玉碎,为天皇陛下效忠了。”

“希望对手能善待我的尸体,若不能,请让我被狗吃掉,最好吃得干净一点……”

井上上尉打仗本领不算上乘,打枪打炮都不擅长。

但是他身为指挥官多年,舞文弄墨的本事还是可以的,而且相当可以。

他不仅平假名片假名都写得十分流畅,就连樱花国人不太擅长写的汉字都写得有模有样。

他的遗书,光是信件专用纸都单面写了五页。

写完正文之后,似乎觉得不过瘾,又把今晚的战斗过程写到了背面,并大发牢骚,又把背面也写满了。

天越来越亮了。

井上上尉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怎么还没有开始进攻?”

他嘀咕一声后,便举起双筒望远镜继续观察。

接着,他便惊讶地发现,那名女军医的行刑还在继续着!

她一刀刀地割下面前鬼子的血肉,已经削去了四肢上的大片肉块,已经向内脏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