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嘶哑的怒吼从幼童的嗓子里迸发出来，“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上千年来，得到龙息的人，不超过五个！！！那可是龙脉的力量！！！”
他不明白，就像是一个大学生拿到数学试卷，只有一道题，一加一等于几，答对便可以拿到毕业证书。
但楚遥竟是将这张试卷直接撕了！
楚遥垂下眼眸，也就是说，除了阁山，世界上最多还存在四个人拥有龙息。
那么，这些人都分布在哪里呢，他们是否和阁山一样，怀有一步登天的想法？
黑色的泥浆瞬间从车厢的四面八方渗了进来，这些全都是小莫情感实体化的产物。
楚遥抬起头，小莫越是激动，整个梦境就越会崩毁，但现在还不是离开梦境的时候。
她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哪怕是三五分钟，也够用了。
“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龙脉’已经失踪了。”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小莫便觉得喉咙像是被谁扼住了一样，无法喘息。
黑水停止了流动，很好，看起来是起效了。
这在特情局里算不上很大的秘密，等级略高的调查员都知道，龙脉不见了。
当然，这种说法听起来有些奇怪，好像龙脉是个人，而他突然失踪了一样。
更为准确的说法是，通常情况下，龙脉会对某些事情做出反应，来平衡天地间的能量。
譬如，天灾人祸，又或是出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迹象。
但最近的几个月来，龙脉再也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已知的那几个重要的位点，也监测不到龙脉有任何的活动。
它像是在沉睡，或者说，它“死”了。
作为世界的监管，它不再理会人类做对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人类是否可能会做出毁灭整个世界的选择。
这对人类来说，并不是自由了，反而是进一步靠近了危险的深渊。
而拥有龙息的小莫，或者说阁山，会不知道吗？
龙息就是龙脉力量的分支，龙脉苏醒或是沉睡，都会影响到龙息的能力。
换句话说，就算楚遥拿到了龙息，除了像阁山一样逃命，这缕龙息没有任何的用处。
而且，没有龙脉的支撑，龙息的力量也快要被耗尽了，只能充当一个略微精致些的收藏品。
“不，你不明白，龙脉只是离开一段时间而已……”他顿了顿，显然连他自己也无法被说服，“又没有出什么大事，龙脉不可能突然消失的！”
楚遥的眉尾挑了挑，如果小莫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他断然不会这么说。
而他的话里，似乎可以透露出一个讯息——如果出了什么大事，龙脉会突然消失一段时间。
只是，龙脉之前消失的时间都比较短，这一次却长得小莫都有些怀疑龙脉到底去了哪里。
蓦然间，楚遥忽然记起，在进入第二层梦境时，她也梦到过一些零碎的话语。
“你的躯体……是很好的载体……借给吾……吾会给你想要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