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可化日月?”灵画仙子疑惑道,“何种妖兽,竟能有那般能耐?”
“紫云天蟒。”幻棋王与姜子尘异口同声道。两人相视一眼,皆是点了点头。
“看来小师弟也听说过那云梦泽中的凶兽。”看了一眼姜子尘,幻棋王道,“此兽自上古便存在,甚至在上古大战中还存在着它的传说。”
“相传上古之时,魔族入侵,来到这南荒之地,误入云梦泽中,见到了那紫云天蟒。本想将之擒杀,但最终却全军覆没,甚至其中还有一位魔皇陨落。”
“嘶!魔皇!”灵画仙子惊诧道。她虽修炼到了封王巅峰之境,甚至称得上天王强者,但却迟迟没有踏入封皇之境。正是因为如此,她也深深的知晓封皇强者的强大,而那般强横的封皇,都陨落在了云梦泽中。这一刻,久经战斗的她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害怕。
“二师兄,你说的是真的吗?”灵画仙子道。
“是真是假,待会儿就知道了。只是如今,我们怕是走不掉了。”幻棋王苦笑着摇了摇头,周身天元涌动,想要破空而行却发现周围的虚空仿佛坚冰一般,早已冻结。
察觉虚空封禁,三人也不再强行抵抗。就连幻棋王都破不开,其他两人挣扎也是徒劳。
湖泊之中,湖水翻涌,强大的威压弥漫而出,一股上古凶兽的强横气息穿透湖水,钻了出来,让人如坠冰窖。
哗啦!
就在这时,湖水波动,一只巨大的眼眸探了出来。
那是一只怎样的眼眸,言语都无法形容。硕大,冰冷,犹如寒月一般。眼眸之中,是一根犹如细针的竖瞳,晶莹的瞳孔中倒映着姜子尘三人的身影。
“这是?蟒目!”姜子尘心中微惊,在见到这只蟒目的刹那,他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回到了青鸣之争时的万丈深渊,见到了那只深渊巨眸。
但如果仔细看便会发现,两者虽然都是巨眸,但深渊的那一只,浩瀚,空无,而眼前的这一只,凌厉,冰冷。
“好,好强!”幻棋王咬着牙,极力的想要涌动体内的天元,可是经脉却不知为何滞涩无比。
巨眸出现的刹那,他仿佛感觉面对一座无法攀登的高山,只能仰望,深深觉得自己的渺小。
哗啦啦!
就在这时,湖水忽然再度翻涌起来,偌大无比湖泊一望无际,可是此刻竟然尽数涌动。
渐渐的,一丝深紫色自湖底涌现。紫色绵延无尽,远远望去,像是一根紫色长绳,铺满了湖泊。
轰!
湖水炸裂,无数的水花四溅,甚至不少水柱还未升起便被威压碾碎,化为了水雾。刹那之间,前一刻还波光粼粼的湖泊,下一瞬便变得云蒸霞蔚,雾蒙蒙一片。
薄雾弥漫,隐约之间姜子尘看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庞然大物。它通体呈紫色,身上的鳞片犹如紫云一般,一片一片,一朵一朵,交错横叠。
无数的薄雾与紫云间,一对犹如寒月般的硕大眼眸高高挂起,冰冷的眼瞳紧紧盯着姜子尘三人,眼中露出无情之色。
“这,便是紫云天蟒?好强!”灵画仙子震惊不已,“没想到青鸣大陆中竟还有如此强大的凶兽,即便是三皇与之相比,也要逊色半分吧。”
“的确。”幻棋王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单论威压,这条紫云天蟒甚至比师尊还要强上半分。”
身为星皇弟子,跟随星皇多年,他们深知星皇的强大,对于其威压自然也了然于心。可是此刻在感受到了紫云天蟒的威压后,竟忍不住生出惧意,甚至他们还感受到了比星皇还要强大的一丝威压。
“青鸣大陆,妖族并不多,最强的也不过是那些天府之国中的妖兽,可是没想到荒凉的南荒之地,竟有一只媲美三皇,甚至还要更强的凶兽。”灵画仙子忍不住惊叹道。
“可恶!那碧水魔族头领将魔族老巢安在了这里,难怪我先前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临死前引爆的湖底之物,定然是为了将这紫云天蟒弄醒,从而将怒火转移到我们身上。”幻棋王拳头紧攥,此刻他已明白了一切,可是已经太晚了。
哗!
灵画仙子眼眸一转,单手一抹戒指,掏出了一块令牌,玉手掐诀,迅速打在了令牌之上,然而随着法诀涌入,令牌却一动不动。
“怎么可能,师尊的星皇令竟也有失效的时候!”见令牌毫无反应,灵花仙子忍不住焦急道,“若是师尊来此,虽未必能斩杀此凶蟒,但定能护我等平安离开。”
一旁,幻棋王摇了摇头:“小师妹,没用的。这紫云天蟒在现身的刹那便封禁了虚空,我们看似还在湖中,岂是早已被移走了,此地的空间怕是早就被隔离”出来了。
“什么!”灵画仙子震惊道,“切割虚空,这凶兽竟会这等手法!”
“不错。”幻棋王点了点头,“若非如此,上古之时,那魔皇也就未必会陨落了。”
“那我们岂不是成了笼中雀,瓮中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灵画仙子声音都有些颤抖,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这一次是真的怕了。
而就在灵画仙子与幻棋王焦急之际,姜子尘却双目紧紧的盯着薄雾中若隐若现的紫云天蟒。
“火火,你可知此凶兽?”
火火亦是从上古活到现在的老怪物,甚至就连三皇之一的火皇也对火火十分敬重,眼前这个从上古活下来的凶兽它定然知晓。
“不错,我知道。”火炎鼎中,火火幻化的手臂抱胸,点了点头,“我不仅知道它,还和它打过交道,若是我出面,放心,保你无恙。”
“此话当真?”姜子尘眼睛一亮,不由的惊喜道。若是火火与这紫云天蟒是老相识,那么此次云梦泽的危机便可化解了。
“那是当然,只要它还记得我就行。”火火自信满满道。
“记,记得?”姜子尘嘴角抽了抽,恨不得立即给火火几个大嘴巴子,“都过了十万载了,它还能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