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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寨。

杨元奇、杨再兴、李清照和黄鹂一起出来迎一个人,开封北上的张择端。说实话,以当时的名望,张择端并无如此大的份量。

杨再兴是因其夫人安娘近期有孕生产卧床在家,替安娘来的。杨元奇拉着刚好在身边的夫人一起来,是实在想看这位《清明上河图》的画家究竟何许人也。

杨元奇说:“再弟,你休沐日就这么浪费了?”

杨再兴道:“定安学府组画学,安娘说她不便来,怎么都得给这人礼遇。天波府中嫂子李师师和陈妙常都不在,问询清照嫂子,她说才不管这些,要陪你。算来算去只能把我这个武职遣来,总不好怠慢了先生。要是知道你和清照、黄鹂嫂子本就为这事,我才不来!”

杨元奇说:“你都来了,陪我喝个酒,要是这个张择端不去,我们哥俩刚好。”

李清照旁边其他听不到懒得听,酒很自然入耳:“对对!当如此!”

杨元奇这才想起酒鬼就在旁边:“酒和麻将,你选一个!”

李清照说“我选你!”

杨元奇晕,那就是酒,他刚刚才说和杨再兴喝一场。

李清照说“你要是麻将才好,反正你干嘛我就干嘛。”

杨元奇怒了:“我要是和黄鹂有事干呢!”这可是荤话。

李清照也怒了:“那还是你!”

杨元奇一喜,小妮子最好激将!黄鹂脸绯红。

……

杨元奇所有的想法都烟消云散,因为张择端也喜酒。几个人就在定安学府小食堂醉了过去。

张择端酒量不比杨再兴,心中郁结就是敢喝。

张择端说:“清明上河图被官家束之高阁,我不痛心,画中忧思官家无感,这才让人绝望。来来……大家再饮一杯酒。”

李清照被黄鹂拘着,少喝了几杯,说道:“那个张先生,学府有观景台,你也作个清寨月明图,这里别有一番风味,管别人有感无感,你得有感才好。”

杨再兴休沐日经常陪着安娘在府中散步,也道:“比不上杭州繁华,却总觉得塞外江南弱了这里的名头,清寨就是清寨,再无其他!”

张择端说:“观景台,好名字该是好地方,走走,去看看!”

几个人端着酒壶就往外面走。这就闹到学府,实在有点不像话,学府对酒并不禁,但对醉却极为排斥。

观景台,张择端看着远处的景色还想抒发心中的感情,潘易岭被人引了过来,旁边还有扶着他的秦可儿。

潘易岭看着几个醉鬼,难怪学府有人跑来喊他,其他人还真不敢扰了这几个人的兴致!

潘易岭怒道:“怎么?!借酒发挥,得意忘形?!”

张择端看着两个男主人杨元奇和杨再兴一脸愕然和尴尬,知道来人可能是大佬,酒醒了大半,不知道如何回。

李清照借着酒就说“潘伯伯,你也来了?我们就喝点酒,金莲姐姐呢?她寻你来的?!”

潘易岭实在不好对李清照说什么,这货在盐定路谁都惹不起,陈氏的心头肉。

潘易岭对秦可儿使了个眼色,秦可儿无奈,自己过去说:“清照小娘子,我们去潘家来一局?鹂小娘子?一起去,恰好加上春梅四个人。”今天潘家得让你杨家好好哭一场,赢点银子来花。

李清照和黄鹂有点醉意,不多,但也抵不住麻将啊。李清照不管了“来就来!”还好黄鹂多少知道她们状态不咋样,补了句“来人,去告诉金莲姐姐,今儿我和清照妹妹下午就撩在潘家了。”

秦可儿狠狠地看了眼黄鹂,把她们带走!

……

潘易岭看着几个女子离去,说道:“你们在观景台看风景,却不知多少学子在看你们。张择端先生初来乍到也就罢了,怎么,你们两个杨姓真不把学府禁令看在眼里?”

杨再兴酒醒了大半,学府不禁酒禁醉,这个禁令不仅对学子,也对外人,没有喝醉了的人能进学府。

杨再兴赶紧说:“这个……潘先生,小将……不对……再兴知错!”

杨元奇很硬气:“罚啥,潘岳丈道来就是。”

张择端这才知道来人,当年的进士潘易岭。

张择端摇了摇头,拱手一礼,话却有点含糊:“不知……禁令……舔为……先生……得罪!”在观景台看着清寨那时候起,他觉得在这里也不错,现在他就是学府的先生。

潘易岭嘿嘿:“我是学府的山长,你既认先生,虽初来,我不多罚你,观景台十天的清洁你来吧。”

杨再兴一喜,这个处罚不算重,潘易岭说“再兴知错,你是军司将军,算了,回去陪安娘执事吧,此间事我会知会她,她如何说你我可不管。”

杨再兴更喜,安娘再说他也是家里,拉着张择端赶紧跑。

杨元奇左看右望,怎么就剩他一个了?

潘易岭把杨元奇拽过来,指着清寨“看到了什么?”

杨元奇狐疑:“这就是我许下的江山?”

潘易岭怒道:“秩序!清寨所有人遵守的东西,清寨的本!”

杨元奇哎哟:“也就多喝了点酒,我可没醉,那个岳丈……”

潘易岭一巴掌拍在杨元奇后脑勺“你这叫没醉?!从今日起,学府除休沐日,禁酒!定安学府山长说的。你今天的举动,整个学府都在为你付出代价。”

杨元奇发现这下不好了结了,以后学府他都不好来了“那个岳丈,这个处罚重了吧。我打扫观景台二十天?”

潘易岭说:“无可更改!你的江山?这是清寨人的江山!你好好想想!来人,扶着你们家公子找个地方醒醒酒!”

……

杨元奇醒来时候,旁边是张小娘。

张小娘看着他睁眼:“喝多了吧?怎么把潘先生惹到了。”

杨元奇想起今天的事,遽然坐起。

张小娘说:“想起来了?金莲妹妹还去找潘叔了呢。”

杨元奇道:“这……这事得怪再兴,他拿了军中烈酒!”

张小娘说:“你可想清楚,一会你还得去潘家呢,潘叔要是听得你怪其他人,又生事端。”

杨元奇“啊啊啊……喝个酒这么难?!”

张小娘“自己不会选地方,怪得谁来。赶紧起来,我伺候你穿衣,你还得去潘家呢!”

杨元奇无语,这清风寨陈氏不在,也就潘易岭敢随意摆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