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此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
“景奕放心,那些人不会去外头胡言乱语,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了。”
在听到月可的保证之后,战景奕这才放下心来,随即便将手里的图纸重新卷起来之后,交还到了月可的手里。
“月儿,这个你可得收好了。可绝对不能够落入他人之手,否则这朝阳国的天恐怕是要变了。”
月可也明白了战景奕的意思,便笑着接过图纸之后,就直接顺手扔进了空间里头。
“放心,在我手上的东西,旁人是没有办法偷盗去的。”
战景奕闻言也觉得有理,毕竟那个地方就只有月可和夙羽两人能够自由出入。所以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其实战景奕也不知道,如果把这份包含了矿脉的地图送到皇上面前的话,对方是否会猜疑自己?
毕竟伴君如伴虎的这个道理,他还是十分懂得的。
“月儿,刚才你说,可能知晓了令狐世家那十五处矿脉的行踪,该不会就是刚才那图纸上标注的某个地方吧?”
月可闻言直接点头道。
“可能性很大哦。不过我觉得,这令狐世家都已经经历了改朝换代之事,更何况最近已经都过去几百年了。那些人还有没有后代留到现在,那还真是两说。”
战景奕虽然觉得月可这话很有道理,但是没有经过调查,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月儿,你刚才不是说想在拍卖会上探一探吗?”
“对啊。我是想进入拍卖会之后看看能不能够以什么样的方式接触到背后的人。”月可抬起头看着战景奕笑着反问道。“又或者,,景奕有什么高见呢?”
“我没有任何的意见。”
“没有任何的意见就好,等会儿去到那里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你就不要插手了。”
战景奕闻言直接点头,表示同意了月可的想法,因为他也不太了解这些规矩,万一要是有个行差踏错,导致最终打草惊蛇的话就麻烦了。
“月儿,如果令狐世家手上的十五座矿脉确实包含在那张图纸之上,那就能够顺着这个方向往回查。。”
“这个倒是很容易,不过还是得先确定一下拍卖会的幕后之人究竟是不是属于令狐世家的后人再说吧。”
“也好,眼下先把这件事情解决之后回去再让人去查。”
“没问题。”
于此同一时间,京城,麟王府中
麟王此刻正在书房里看折子,这些折子都是皇上今日刚分给他的任务。这像座小山一样的侄子差点把麟王淹没在其中。
麟王刚忙完公务回到书房,在看到这些折子的时候顿时面如死灰。。。
麟王觉得皇上是不是想当个随手掌柜啊,这怎么所有的折子,不管是不是重要的全都一股脑的往他的麟王府送来。
麟王虽不愿意接手,但这毕竟是君令。所以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还是得乖乖的干活。
麟王虽然一直都不喜朝堂,甚至还想着带着麟王妃与两个孩子一起出去游山玩水,以此来躲开某些人盯着他们的眼睛。
但就在前不久,凤王这个王叔却让人千里迢迢的给他送来了一封密信,这彻底打消了麟王想要继续躲避的念头。
凤王在密信里头直接明言,如今朝堂虽表面平静,但底下实则波涛骇浪。
还特别提醒了麟王一件事,他之前在京中安插的眼线都被老五,也就是庆郡王拔除。若是麟王出事,他人远在范阳,一时之间也无法奔赴回来救命的。所以希望麟王自己能够承担责任,不要与从前一般,总是想着逃离京城。
信中还特别的提醒麟王,他是皇后的亲儿子,自然是无法能够在这场争权夺势的旋涡脱身。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去,仍旧是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为麟王妃,以及两个孩子想想了。
麟王收到密信后还头疼了好几天,因为他很清楚,凤王信中所言之事,确实就是他现在的处境。
可是要他支棱起来的话,麟王还是有些不敢啊!
他都摆烂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他完全不想靠近那个位置的样子。
可说句实在话,其实外人也不相信麟王就真的不觊觎那个位置。就因为他的身份,是皇后的亲儿子,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子。所以皇上一旦起了想要立太子的念头,麟王便会是第一个被考虑的人。
没办法,麟王的背后不只有皇后,因为皇后母家的兄长,那可是镇守边疆的清郡王。而且麟王的表妹,也就是清郡王之女,还嫁给了凤王为正妃。
麟王的背后有那么多的后台存在,这怎么会不让那些人感到危机呢?
麟王一想到这里,连手里的折子都看不下去了,便直接把折子扔到了桌子上,直接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又觉得头痛了。
只能抬起右手缓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希望能够以此来缓解一下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感。
而此时,麟王妃拿着食盒走进了书房,一看到麟王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的样子,麟王妃不免有些心疼。
若麟王不是皇室子弟,也就不用如此的劳心劳力。
麟王妃缓缓的走到了书桌边,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书桌的最边缘,这才空出手开了放置在桌子最边缘的一个绿色的小罐子,拿着里头放置的小勺子,舀了一小勺棕褐色的粉末,再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的香炉,将那一小勺棕褐色的粉末给倒了进去,再重新把东西都整理好。
做完了这一切,麟王妃才靠近麟王,用那双纤纤玉手顶替了麟王揉着太阳穴的手。
麟王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是麟王妃来了,所以他也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任由麟王妃给自己揉着。
麟王妃看着麟王那一脸疲惫的样子不免更加的心痛了。她也知道麟王对那个位置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就因为他的身份束缚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