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什么?”
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有不难听出不悦与暗暗警告的成分在,识相的早就闭嘴了。
可她是姜夏。
明明听出了这是在暗示她不准继续说了,姜夏偏不信他能把她咋的!
于是脖子梗得老长,一副“壮士不怕死”的英勇模样道,“然后我就一个一个…”
同样的,这回话也没说完,便让祈烬堵住了唇瓣。
他第一回对她这么来硬的态度,没曾想她还是不害怕。
一面汹涌地亲咬她唇瓣,一面收紧钳住她细嫩脖颈的力道。
想给她个小教训。
叫她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因为他心胸狭隘,只想独占她。
掐着点时间,心想该给她喘口气了,祈烬一起身,发现她似乎真的呼吸困难了!
眼角都憋出了泪了。
面色也比刚才涨红了好几个度。
他急得喊出她大名了。“姜夏!”
一把将她拉起来,让她靠在他肩头缓神,嘴里直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根本没想捏她脖子,只是圈紧了点。
没一会儿姜夏就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儿啊!”
她就自己又倒回去了。
“?”
拉着他手重新放在脖颈处,“嘶哈嘶哈”两声,无比,万分的期待,“再来一遍再来一遍!”
好喜欢好喜欢!
“……”
他没动,姜夏又把他另一只手搭上来,“两只手也行!”
祈烬抬头望别处,深深地叹了口气。
姜夏以为他玩腻了这个招式,翻身坐起来从他床底下把上回买的,闲置了很久的小东西摸出来了。
“喏!你要用这个吗?”
“别玩了,”祈烬从她手里抽走了,“把头发吹干早点睡。”
“为什么?”她抢回来,“你不是病娇吗?”
哪有病娇不喜欢这些的?难不成他装的啊?
挠挠头,姜夏“哦!”了一声,双手捧着把东西递出去了,那叫一个虔诚,“哦~我亲爱的主人!”
“……”日。
要不他这个病娇给她当吧?
哪有人会像她这样的?他一点尊严都没有!艹。
祈烬头发也不给她吹了,直接把人撵回房间去了。
还把东西扔出来了。
“……”
“不用就不用嘛真是!干嘛扔地上!”她捡起来嘀嘀咕咕的,沙发上的祈燕今好奇地张望问,“姐姐,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呀?”
“哦!”姜夏背过手藏着,“你哥哥的积木玩具!”
“玩具?!那我能玩玩吗?”
哥哥的玩具一定很炫酷!
“呃…他今天先借我玩了!明天!明天我帮你问问!”然后朝房间逃,“晚安!”
“哦,好吧!姜夏姐姐晚安!”
随后,屋内的祈烬再次拨打了江凌远的电话。
…
半道跟着人却意外发现一个小子也在跟踪祈烬和姜夏。
赵闫就借着祈燕今做挡板,一路跟着到了小区门口,再进去容易被人发现,只好止步于此,回大道给刘娜打公共电话。
“喂,不好下手,多了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子!”
“都是一群小屁孩有什么不好下手的!”
那边听着情绪极其暴躁,刘娜喊话的声音通过电流传出刺耳得要命,赵闫是停顿了好几秒才讲话的,“人越多,风险越大。”
“我管你风险大不大!你要给我弄不来人,找不到我女儿的下落,我能让你出局子,也能再让你进去一回!”
“当”地,刘娜把桌上的小台灯掀翻,摔在地上了。
陈怡雯失踪又不知死活,他只得去叫人偷偷查监控。
好不容易查到人在一段街道上被一个男的带进出租车里,之后在滨江大道附近消失,她还不能报警。
知道人是姜夏的同学,而且两人是情侣,那就更好下手了。
才叫的赵闫去伺机而动的。
姜夏活着,陈怡雯被祈烬带走后消失,刘娜坚信女儿是被他们伤害或者杀害,抛尸到哪个没人的野外去了。
她势必要找出她的下落,最不济都要让他们给陈怡雯赔命。
“消消气,陈夫人!”
找这么久不见人,说不准都死了,也没那个再找的必要,赵闫劝她不如直接抓姜夏来——抹脖子。
也省他的功夫。
“依我看呢,令爱福大命大,也许被人捡了回去好生供着呢!毕竟要真丧了命,这警察早通知到您家门口了!”
“不妨我先绑了人让您审问审问?”
“那你还不赶紧动手?蠢货!”
盲目找人找不到,先抓姜夏回来也不是不行。就是赵闫效率不行,刘娜又不得不用他。
“嘟嘟嘟…”没说两句,刘娜就给挂了。
“蠢东西!废物!”骂了两声,一身酒气熏天的陈志春就推门进来了。
刘娜上前就要给他一巴掌被他一下推开,撞桌角去了。
他自从陈怡雯失踪,大吵一架后,他很少回家,每逢回家必是醉酒的。
要不就是冷着脸背对她睡觉。
那么多天,不曾说过一句话。
恍若两个陌生人。
也不曾会问起陈怡雯的事情,仿佛不存在这么个人,似乎回这个家成了他的避讳。
她痛恨他这种冷漠无情的态度,这样形同虚设的婚姻生活让刘娜精神一度变得不正常。
时常发疯尖叫,逮着人就要拿他出气,陈志春受不住每天跟一个疯子待在同一座屋檐下,干脆能不回家就不回家。
会所的美女们各个比她强百倍。
吃饱了再回来就能倒头就睡。
“陈志春!你竟敢这么对我!”她腰腹撞在桌角,疼得蜷缩,爬起来一看,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浑身的酒气,烟味,甚至有香水味儿混合在一起。
熏臭得刘娜想吐,他早出轨了,可从不承认。
一提这个,他就威胁她要离婚。
刘娜气得头昏脑胀,一时鬼迷心窍抄起了旁边的枕头捂在了他脸上。
陈志春很快因为缺氧醒来,挣扎两下就把她推开了,顺带给了她一耳光,骂道,“贱人!贱人!想谋杀我啊!啊?”
继而拿她头撞墙,撞桌角,直到摸了一手血才步伐不稳地离去。
……
私人医院。
方宇进来时,人早早醒了,正等着他呢。
病房内没开窗,闷得很,偏偏方宇还抽着烟,进来后往转椅上一坐,两脚就朝她病床上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