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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声唤醒了本就睡眠很浅的许亦朋的耳朵,刺眼的亮光令他睁开眼。

来者是莫名,在他身边跟着一个更稚嫩的年轻人。

“是不是该我们上路了?”许亦朋耷拉着眼皮,对这个结果似乎早就猜到了。

莫名没有说话,和那个年轻人分别架着许亦朋和许靖德,戴上头套后押进车中。

听着引擎的喘息,感受着几不可察的颠簸,出了璃月港后下起瓢泼大雨,雨水打在车顶,声音很细微。

许亦朋从头套下发出闷闷的声音:“这是什么车?”

“以后璃月大街上都会是这种车。”莫名只是这样回答。

他将两人带到南部荒山之中,庞大的黑岩厂在连绵群山中尚且如沧海一粟,被千岩军严密把守的实验室更是隐秘。

进入实验室,两人头套被摘下。

“多托雷研制了一些生物武器,这批生物武器现在就在这里。”

“你是想让我们继续研究那些武器,还是让我们销毁那些武器?”许亦朋打量着周围,与璃月的古建筑不同,这里充满了枫丹实验室那样的精密与简洁。

“你们当然要把这种武器研究透,一直到能够生产这种武器为止。”莫名回答。

许亦朋侧头瞥他一眼,没有搭腔。他就知道莫名一定会把这种武器掌握在自己手里,好在以后可能的行动中加以使用。

“然后,采用清洁无害的方式,把这批武器销毁。”

“嗯?”他有些惊讶。

莫名将一本蓝皮笔记交到他手中:“这是我从博士脑子里得到的信息。你们被判死刑,如果这次立功,或许会给你们减刑。”

看着许亦朋震惊的样子,莫名没有搭理,只是招呼来轮值千岩军,将他们押向实验台。

出了实验室,两人坐进机动车,张义驹坐在驾驶位驱车回璃月港。

“师父,要让他们去接触那种惨无人道的武器吗?”

“你同情他们了?”

“他们毕竟是老人和孩子……师父,就像你教我的,习武先修德,君子习武傍身,循道义而动,技不可轻发,武不可凌弱。

总感觉……有些于心不忍。”张义驹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口。

从后视镜看到莫名点头,张义驹松了口气。

莫名回答:“的确是这样。不过我也教过你,武者惩凶毙恶,所以让你练武的同时学文修德,明辨是非对错、善恶黑白。

对于明确知道自己在什么的人,不能因为年龄大小老幼而有对其恶性有所宽待。如果因为孩子年龄小所以在犯下大错后轻判,那么就会诱导心怀恶念的小孩铤而走险;如果因为老人年龄大所以在犯下罪恶后轻判,就会诱导心怀恶念的老人肆无忌惮。

对于犯罪的人,同他们讲人道讲人权就是对受害者人权的践踏。

这两个家伙犯下的罪万死犹轻,就算他们研究这种武器时死在实验室也没什么可惜的。

璃月留他们一命到现在已经是无比宽容,如果这次他们能立功,兴许会改判终身监禁,这已经是底线了。”

“嗯,我明白了。”张义驹微微叹口气,目光渐渐坚定。

正直的人往往因良心而受到困扰,坚定的人才不会迷茫。

“师父,这机动车比马车舒服多了,又快又稳,什么时候给我的飞马邮配备这种车?”

“就快了,就快了。”

在这个夏天,璃月的机动车研究大功告成。

莫名本人吃过见过,所以在机动车设计上璃月少走了很多弯路;同时,璃月在地下挖掘出了元素亲和度很高、元素衰减性很低的矿物,锻造成的复合金属部件能够很好的封存元素力。

模拟史莱姆生成而制造的元素力提取沉降炉完成定型令能源压力得到了极大缓解,多种元素力共同作用的混动发动机圆满成功,最终令机动车拥有了远超马车的速度和稳定性。

莫名的车行师傅已经通过了培训,要不了多久,这种机动车服务将会从他的车行率先进入璃月市场。

大雨连绵,从璃月到须弥。

须弥城中,净善宫内,吕子成和纳西妲大眼瞪小眼。他怒视着纳西妲质问:“你不必说那些有的没的。

散兵现在应该待的地方是监狱而不是教令院,他是战犯!”

纳西妲抱着双手,耐心地解释:“我不是要让他进教令院,只不过是现在有些事需要他而已。”

“之后呢?在你利用完他之后,他是不是就可以进教令院了?

倘若你要利用他,首先应当定下他大罪,然后让他将功折过,待事情过去后给他从轻处理,这样一来从轻后的罪名还不是一张嘴的事。

治理国家的神明应该有这样的思维,而不是让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没有得到惩罚,也没有获得罪名,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教令院!

你根本就不单是要利用他,你这是要给他脱罪!”

“不是这样的……唉,你为什么要这么想……”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现在应该明正典刑,和这个前愚人众执行官撇清关系。

你知道他有多少仇人?你知道他做过多少恶事?不管你指望他替你做什么,罪人就是罪人,犯错就该受到惩罚,犯罪就该受到制裁!

他倒是无罪一身轻,你难道忘了整个须弥城的人被他收割梦境?如果当时出什么事,妮露可能会死在那个晚上。

你的不负责任的决定对得起这些人吗?”

吕子成是真的愤怒了。池靖一瘫在床上令莫名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偿还自己的错误,即便没有人审判他;而散兵这家伙却免去了须弥的惩罚,这算什么?

“如果我给他定罪的话,他因此而拒绝合作怎么办?我和他之间有个交易,他曾是愚人众的执行官,或许掌握着什么少有人知的秘密。

我需要他帮忙寻找荧血亲的信息,为了这个朋友,寻求一种变通的方法也不可以吗?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不会追究他哦。”

吕子成听后仍旧十分不满,但还是压了下来。

“即便是为了这种事……唉!你是智慧之神,但愿你清楚自己做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呢?”

但在纳西妲离开后,吕子成第一时间将这消息通告了莫名。

莫名闻讯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有了个主意。

在和吕子成分别后,纳西妲与散兵和荧会合,将他们送进世界树。

在两人进入世界树后,吕子成紧随纳西妲的脚步跟了过来。

“我刚才看到了散兵,还有荧。”

“你来了?我已经把他们送进了世界树之中。

我本想也邀请你陪同散兵实行监管,但我担心你的愤怒让你作出不理智的行为。”

吕子成撇撇嘴:“还好你没让我和他待一块,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揍扁他。”

纳西妲眯着眼睛微笑着,吕子成守在一边防止有什么突发事件。

突然,他听到纳西妲发出轻微的惊呼:“咦?怎么失去联系了?”

“怎么了?”吕子成全身紧绷。

“听得到吗?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纳西妲心中有些焦急地问,却没有得到回应。

“有什么力量阻断了我和世界树内部的联系……”她草草和吕子成说了一句,随后继续在内心呼叫。

“能听到吗?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吕子成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看着纳西妲的神情,她的脸色变得凝重。

不多时,她抬起头:“散兵可能要通过世界树来改变历史。”

“什……什么?我不明白,历史可以被改变么?”吕子成一脸懵。

纳西妲叹口气:“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

“等一等。你说的改变历史……是不是散兵要通过世界树改变历史?世界树和人们的记忆相通,究竟是改变历史还是改变人的记忆?”

“你很聪明,如果我猜的不错,两者都会发生,或许我们很快就会忘记散兵这个人。

不过不必担心,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这也不是你应当操心的事。”

“好吧,如果是这样,那我也无话可说。我早就说过,就该直接审判散兵这家伙。现在好了,出了这种乱子。”

吕子成显得愤愤不平。

“散兵?”纳西妲疑惑地看着吕子成,“很奇怪的名字,是谁的代号吗?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啊?”吕子成愣住了,这是怎么了?他立刻反应过来,恐怕现在散兵已经改写历史了,就连纳西妲都失去了关于散兵的所有记忆。

他本人虽然没有失去记忆,但“吕子成”这个人是不可能例外的。

“散兵?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了什么?”

“真奇怪,我也记不清了呢……”

吕子成耸耸肩:“好吧,就连智慧之神也有健忘的时候。”

他表面上风轻云淡,心中却产生了轩然大波。

他必须知道过去的历史都发生了什么变化,尤其是和散兵有关的事,否则一定会引来怀疑。

就在他思索怎么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智慧之神也会被愚弄么。”

吕子成赶忙转身,那是一个戴着面具身披斗篷的神秘人。

“是你……”纳西妲看着来人,思考着他那句话的含义。

莫非,“散兵”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