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很多方法都是崔羽苒用手一点点琢磨出来的,仅仅只局限于她自己的经验。
但崔羽苒并没有过从事耕作、土地种庄稼之类的事务,仅有的一点泥土培育技巧也不过是摆弄这些花朵钻研出来的。
但庆修是真切的见识过那些在土地里耕作劳碌的农民。
如果以他们的视角来看,这些方法确实是独到新奇,但效率太过差劲了。
因此庆修干脆也把心思全都放在帮助崔羽苒改良种植技巧上面,给了其不少建议。
从来没有从事过耕作的崔羽苒万没想到土地培育竟然还有这么多说法,甚至把庆修所教授的还特地写了一本册子来记录,不断更正自己的技艺。
二人两相配合,着实是要比崔羽苒自己一个人摸索进展快的多,很快她就又弄到了一批培育筛选好的种子,迫不及待想试试改良后的方法。
但庆修可着实不想等这些花再培育一轮过花期,那花费的时间可当真不短。
之前那个卖“祥瑞花”的店主已经是让长安城的一部分人初步窥探到异色花的存在。
如果不赶紧把崔羽苒的花推广开来,让世人都看到这才是天然生长出来的特色花,只怕世人就此以后会对异色花打上一个十分不好的标签,让世人以为这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染色花而已。
必须得在这种刻板印象广泛传播开来之前,像崔羽苒的异色花尽快走进大众的眼中。
尤其是那些达官贵人的眼中!
庆修亲自做主,从崔羽苒的花中挑选了七八种异色花,但是后者对此并不觉得十分完美。
“要是再准备一季度的话,肯定能开出来颜色更好看的花。”
“若是等到那时,世人只怕都以为你的花是用颜料染出来的,不值一提,甚至无人观赏。”
庆修并没有采纳崔羽苒的建议,“此事应当越快越好,只管听我安排即可。”
崔羽苒并没有庆修那等出众的商业头脑,不过听庆修如此说来,她便觉得一切都由庆修安排即可。
“那就一切听从夫君安排了,我这花圃里所有的花,夫君都可以随意拿走,只要是觉得可以用得上。”
崔羽苒倒也不想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反正一切听从庆修安排即可。
庆修看着那苗圃中颜色各异的奇花,一些想法也自然随之涌上心头。
酒香也怕巷子深,他在此之前自然得做足了渲染和宣传。
尤其是对那些达官贵人来说,他们在乎的还真未必是这物件本身有多少价值,只要其价值不菲,并且在许多人眼中这是贵族专享的好东西,就已经胜过一切。
……
随后的几日里,长安城内部开始广泛流传开一个较为有趣的新奇说法。
说近日以来大唐日益强盛,国之将兴必有祥瑞,而这些祥瑞已经逐步降临到世上了。
除了连年的风调雨顺和大丰收之外,还有林间开始出现许多见不到的奇特兽类,就连长安城的上空也出现了不少许多人未曾见过的鸟类。
当然了,这并非是祥瑞征兆,而是庆修收复褶皱山的黄河源头之后,在源头开始改善黄河生态,令关中的环境日益好转导致的结果。
环境变好了,自然就会出现许多往日里难以见到的兽类,它们的生存空间自然也会随之拓展。
不过这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搭配这些传言来看,确实是有独到的说服力在,至少大多数人都是相信的。
虽然很多人都已经深刻接受了庆修宣扬的“科技”说法,但根深蒂固的观念毕竟无法迅速转变过来,仍然不少人是信奉怪力乱神的。
这一点在达官贵人当中尤为突出。
就在这传言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又紧接着有一些流言传入市场:
天降祥瑞不仅仅只局限于这些肉眼可见的转变,还体现在许多奇珍异草上!
不断有人声称他们见过许多颜色各异的生物,什么金黄色的鱼,白鹿,通体纯黑色的鹤等。
甚至更有离谱的说法,还说见过红色的草。
当然这其中大多数都是流言,亲眼见过的人并不多,但并不妨碍这些话题成为人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要真是有金色的鱼,那岂不是能拿去卖个好价钱了。”
“金色的鱼我不知道,但白鹿我听说过啊,当年汉武帝的后花园就养过,而且财政紧缺的时候还宰杀白鹿,用白鹿的皮当做珍贵货币。”
“就算这俩是真的,那红色的草听上去怎么都怪,反正我是不信。”
“这种事情也难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
这些话题被市民以及各路达官贵人们日复一日的提起,还有不少更多的流言出现,越发让人好奇了。
甚至不少达官贵人已经开始花大价钱向市面上招募,只要谁能拿得出来那些特殊的祥瑞,什么红草、白鹿、金子鱼,或者颜色特异的花,必然有重赏!
但这次重伤之下可还真就看不到勇夫了,虽然不少人想拿这笔钱,但到底是搜集不到那些东西。
就在这日复一日的气氛渲染之下,全长安城的民众越发想看到那些象征祥瑞的特殊颜色物种,而庆修也知道他的时机终于来了。
他抓住机会,先是让手下的人对外放出小道消息,说庆国公的府邸能够种植的出来各种奇珍异花,传说中的祥瑞也大多是出自于庆国公府。
虽然只是放出了一些小道消息,但马上就吸引了不少想获取祥瑞的人瞩目。
这其中不少是达官贵人,削尖脑袋想弄来一些祥瑞来给自己增添一些气运。
流言传播开来后,也开始逐渐有人上门请求能见庆修,或者是看一看那传闻中的祥瑞,甚至是重金求购。
对于这些上门的人,庆修大多都是选择回避,哪怕是这其中有不少老友,他都没有给予正面回应。
越是虚无缥缈,就越发让人心痒难耐 ,庆修这般反复拉扯吊着大家的胃口,时间久了便让人更加迫切想知道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