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臣!”
乔明脸色难看至极,不明白为何被荒帝封印在登天界的家伙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玄堍身上。
来自这个世界之外、曾经差点毁灭了云沧大陆的家伙,如今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又将会掀起怎样的浩劫?
一时间,乔明思绪万千。
良久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那应该只是鬼臣的一缕神念跑了出来,只要在他强大之前将他毁灭,那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次迎来浩劫。”
“当下之急,还是赶紧提升实力要紧。”
休息片刻,乔明向着炽凰界中央飞去,在不知道炽凰界什么时候会关闭的情况下,能多捞点宝贝就多捞点宝贝。
反正是别人不要的,不拿白不拿,拿了也是白拿。
抱着这样的觉悟,改头换面之后的乔明再次加入了争夺池舞家产的行列。
“还阳草,据说吃了以后能让人雄风大振。”
“凤羽石,据说是凤凰落过的石头形成的,说不定拥有凤凰一丝真力在里面也说不定。”
“哇,好多玄晶呐...”
炽凰界各处响起惊呼声,以及抢夺宝物的打斗声。
随着靠近炽凰界中央,出现的宝物越来越多,应接不暇,让人眼花缭乱。
千万年前,南荒还没有被扭曲的鬼气影响,埋藏于底下深处的炽凰界所诞生的天材地宝拥有最为纯净的灵力。
这样的地方,哪怕是随便一株灵草都是价值不菲的存在。
进入这里的修士,如同牲口一样走到哪就将哪犁了一遍,连根草都没有放过。
“滚开,奶奶的,敢抢劳资的东西,你也不看看劳资是谁,是你能抢的人吗?”
不远处,传来一个十分欠揍的声音。
乔明转过一道石墙就见季寒修一只手抓着一个修士衣领,另一只手指着自己胸前的身份牌,下巴往上挑,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侠饶命。”
被季寒修抓住的男子连忙求饶,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服。
要是劳资实力比你强,劳资才不管你是谁,就算是玄战门宗主来了也得吃我几个大逼兜。
奈何实力不济,只能三十六计!
“滚吧,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季寒修将那修士全身上下搜刮干净,扬了扬手把那个修士吓跑后才善罢甘休。
一旁,晴梅几人转过头,很想装作不认识这货。
堂堂月雾谷修士,竟做出如此有为身份的事,真是...不要脸。
“白夜兄,好巧。”
苏云牧率先发现石墙后的白夜,一边打招呼,一边向着乔明的方向小跑而去。
终于来了另外一个土匪,他的压力终于有人分担了。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乔明道。
“在炽凰界外遇到了,所以就和他们一起了。”
苏云牧挠了挠头,目光有些躲闪。
乔明心中了然,感情这家伙是想跟着月雾谷的人找到他心心念念的南宫祈啊。
放着打家劫舍的大业不做,就想着一个女人,没救了属于是。
“白夜啊,我终于见到你了!”
季寒修向乔明扑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着他被抢的经过,哭得老伤心了。
乔明把头歪到一边,有些嫌弃的把季寒修往外推了推。
有点恶心!
“白夜啊,你可要为我们报仇啊,他把我们身上所有东西都抢完了,我现在连一颗玄晶都拿不出来了,今后怕是只能靠你来养我了。”季寒修道。
一旁,苏云牧伸了伸手,很想说反驳一句,他们只拿了火髓,并没有拿其他的。
“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出气。”乔明握紧拳头,信誓旦旦道。
“好兄弟,一辈子!”季寒修感动道。
“根据你说的这个情况,我差不多已经确定了那个人是谁了。”乔明道。
“是谁?”
一听到有仇人的消息,季寒修立马激动了起来。
“唉,说来话长,我之前找到了一个炎灵,好不容易才将他驯服,结果突然冒出了一个自称是鬼千道的家伙,他偷袭了我,并将我的炎灵抢走了,想必抢夺你们的那个人也是鬼千道。”乔明道。
季寒修握紧了拳头,眼睛瞪得老大。
“鬼千道,狗日的,你别让小爷碰到你,不然小爷一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季寒修道。
乔明拍了拍季寒修的肩膀,以示安慰,转而将目光看向了晴梅几人。
晴梅、洛阳、抚琴、素锦、...
乔明的目光一个个扫过去,待到最后一人时陡然收回目光,像是多看一眼就会长针眼一样。
姑苏寒霜眉头微皱,她虽然不喜别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可这种被无视,甚至带着几分厌恶的目光却也让她感到不舒服。
她记得这是她与白夜第二次见面,为何会招来乔明的不喜?
当然,生性高傲的她不会过问,于她而言,现在变了模样的乔明也只是一个陌生人,最多也只能算是同门而已。
“白夜师弟。”晴梅对着乔明颔首道。
“晴梅师姐。”
乔明回以一笑,对着另外几人点了点头。
这几人给他的印象还不错,别人对你笑了,出于礼貌自是得报以一笑。
当然,有些人除外。
寒暄几句后,也就没了下文。
倒是季寒修一直在一旁叨叨个没完,一下来搂着乔明制定针对鬼千道的阴狠招数,一下十分欠揍的对着晴梅几个女修唧唧歪歪。
再一次被揍成猪头后才稍稍安静了下来。
锵!锵!锵!
半个时辰过后,一阵打斗声传来。
乔明几个对视了眼,有宝贝!
而后,默契的一同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视野外,打斗声越来越近。
穿过一众残垣断壁,一处类似祭坛的地方映入眼帘。
“若灵,快走,去找人来帮忙。”
战场上,南宫祈一边抵挡着几人的围攻,一边将一女子护在身后。
“可是师姐...”
若灵担忧的看着挡在她前面的南宫祈,张开口,想说什么却哽在了喉咙里。
“想走?问我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