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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因为这事儿不知道跟他吵了多少回了。

时代的浪潮奔涌向前,眼看连卖茶鸡蛋、卖报纸的都在下海;陈芳劝他说要不你也下海吧,就做副食品的生意。

你说就凭着陈芳的关系,随便倒腾点大米、面粉、菜籽油、白糖、茶叶的,怎么不能挣钱啊?

等有了钱,邢建树买把AK,再给他弟弟买把来福,做大做强!

可偏偏邢建树他就不下海!

每回一说起这事儿,就是“你们老陈家”都掉钱眼里了。

那他呢,削尖了脑袋想当官,不也和胖子他们院子那个刘海中一个德性吗?

陈芳是越来越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这几年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关系到她能不能从副科晋升正科;偏偏邢建树跳出来拖她后腿,要不是家里人拦着,他俩早就离了!

不过闹离婚归闹离婚,陈芳脑子灵,心眼多,老两口还指着她给出主意呢。

在明确了爸妈的诉求之后,陈芳琢磨着:“大孙子得认,儿媳妇更不能丢,那就只能使水磨的功夫了。”

周海芹急的几次想张口,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情急之下连连给陈燕打眼色。

陈燕无奈,只能乖乖给她当嘴替:“依着你,先瞒着于莉呗?”

“不能瞒!”

陈芳说的斩钉截铁:“二小姐你糊涂呀!这怎么能瞒的住呢?回头等于莉知道了,那还不得跟陈康鱼死网破呀!”

陈燕很不服气:“那听你的意思,直接摊牌,就不鱼死网破了?”

陈芳沉吟着:“也不能摊牌。”

她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反倒把陈蓉给急的够呛:“老三,你到底有谱没谱,到底该怎么办呀?”

陈芳摆了摆手:“大姐你别催,容我想想。”

屋里人瞬间全都安静了下来,看着“三姑娘”在那冥思苦想。

大概摸个鱼的功夫,陈芳便有主意了,她胸有成竹的对大家说:“我记得,于莉跟她姑姑最亲?”

周海芹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陈燕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不是说娄晓娥么?怎么好端端说于莉她姑姑身上去了?

陈蓉也没转过弯来,看的周海芹心累,老说当父母的偏心,可这十个手指头它还不一边儿齐呢!

看见了吧,这老大、老二的脑子它就是不如老三好使,甚至就连穿越前的胖子那脑子都不如老三好使,你说周海芹不偏向她,偏向谁啊?好歹遇到事情了跟前还有个能商量的人呀。

不过胖子现在早已经是全家公认的“大聪明”了,但这个大聪明现在不指望不上嘛。

周海芹当即拍板:“老二,于骞那孩子不是在你手底下么?你帮妈把他约家里来!”

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陈蓉、陈燕才总算是明白过来。

陈燕酸溜溜的冲陈芳说:“老三的脑子就是好使,那我先跟小弟说一声,完了就尽快安排娄晓娥和你们见面。”

“……”

这两天陈燕总来找胖子,于莉还以为是搬家公司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呢,也没往心里去。

俩人来到包间,陈燕把门关上,对胖子说:“你给娄晓娥打个电话,让她明天中午领着孩子上家去吃饭。”

老两口急着见大孙子,那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见胖子点头,陈燕又说:“另外,老三帮你出了个主意。”

“陈芳?她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陈燕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还真不是鬼点子,她建议咱妈先从于骞身上入手,完了悄悄把于莉她姑姑接京城来。到时候……”

陈燕只起了个头,胖子就瞬间明白了。

还别说,这个法子他还真没想到。

关键是没往那儿想,胖子心里想的全是该如何求于莉原谅,甚至还想着得先做通陈梦琪的工作。

这回陈芳还真给他出了一个好点子!

不过啊,陈梦琪的工作该做还真得做,这小姑奶奶万一要是不同意的话,那才真叫电车走便道——没辙了。

胖子把这个事儿也和陈燕说了:“琪琪差不多是你从小带大的,和你最亲了。到时候还得二姐你给她做做工作。”

陈燕咬了咬嘴唇,脸臭臭的:“小弟,这件事你办的真不地道!”

看见陈燕竟然罕见地生他气了,胖子也只好软语相求:“二姐~~你就帮帮我吧……”

陈燕叹了口气,用力在胖子身上打了两下就算是出气了。

不疼不痒的打完了,才气呼呼地说:“等着吧,你这两天给我安分一点,别再去找娄晓娥!”

“……”

话分两头。

棒梗进了派出所眼瞅着就要3天了,警察叔叔也非常头疼,只能让牛勤再跑一趟。

牛勤也真心烦这些狗屁倒灶的细碎小事儿,他去年才从警校毕业,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一心只想着办大案子,和真正的犯罪分子进行搏斗。

可是分到派出所之后才发现,这怎么整天都是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啊?

因此牛勤的心情十分不好,心情不好,说话的态度也就不怎么友好。

他见到秦淮茹就说:“这可马上都3天了啊,那罚款你要是再不交,我们可就只有把贾梗送去劳改了啊。”

秦淮茹当时就喊叫起来:“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不想让贾梗劳改你们家倒是交罚款呀!明明交罚款就能解决的小事儿,你可倒好,一拖再拖,真当我们好糊弄是吧?”

秦淮茹眼珠子都红了:“这位同志,我已经在想方设法的到处筹钱了,再给我几天,不,两天时间,两天我一定把罚款交上行吗?”

然后就是各种哭穷,什么她男人死得早,家里孩子又多,还有个孤寡无依的婆婆要养,以及全家人都指望着一个人的工资过活……

可这些话牛勤的耳朵里听的都快起茧子了。

这才刚改革开放,像她家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凭什么就你秦淮茹特殊啊?

牛勤不为所动,扔下句“看着办吧”就回所里了。

回去后,跟警察叔叔汇报说:“所长,他们家不肯交罚款,一说交罚款就哭穷,我也没辙了,下回能不能别叫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