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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细雨未停,李秋阳溜达到码头时,却只见夏文鸳一人而已。

李秋阳左右望了望,问道:“夏爷爷和唐龙溟他们还没起床吗?”

夏文鸳小声道:“爷爷怕你师叔再节外生枝,昨天夜里就带着龙溟先走了,我留下来陪你去……陪你们去云梦岛。”

“原来如此,这也算无可厚非。”李秋阳不以为意道,对着清秀可人的姑娘总比天天对着牛头那把苦大仇深的老脸强得多。

“放心吧,云梦泽虽然又远又险,但乘我们特制的飞鱼快艇,今天夜里差不多就能到了。”

“怪不得人家都说鲲鹏能上天,森罗可入海呢。”言蕙心举伞悬剑,翩然而至。

夏文鸳见她胸前两团肥腴的胸脯将米色短褂高高撑起,淡紫色的绡纱宫裙轻柔典雅,行走时裙裾翻飞,总能清楚露出裁剪精确的软绸面绣鞋,尤其半尖的鞋头塑得美足线条更加精致玲珑,这般穿衣打扮完全没有江湖顶级剑客的武者风范,反而更像踏春出游的千金小姐一样,不禁暗道:相貌和身段儿真好看,但李秋阳应该不会喜欢自己师叔吧……好不容易才说服爷爷让自己和胡铁牛换个位置,可不能浪费了……

李秋阳对着一望无际的云梦泽,自语笑道:“但愿一路顺风。”

言蕙心道:“我还记得最近的一条水路多有鳄鱼和巨蟒盘踞,飞鱼快艇上的沉龙木是专门克制它们的。”

“实际就是船家的船桨而已,入水会散发一种动物忌讳的味道。”

“鸳儿还真是见多识广,一路上我和我家的师侄还得让你多费心了。”言蕙心笑靥娇俏,语气温柔地道。

夏文鸳有意无意往李秋阳身边靠了靠:“正一道门嫉妒迫害李秋阳的少年天才,天元剑宗不出面庇护,我们这些南疆歪门邪道可是求之不得呢。”

言蕙心咯咯笑道:“我这师叔不是特来护持他的么?”

“言峰主是为了李秋阳还是为了剑璃姑娘,当然心中自知,假如我们宗门弟子受到其他门派弟子欺负压迫,森罗魔尊必然会亲自出马护短,无论正道魔门,这才叫宗门凝聚力,才会让门下弟子誓死效忠,你们天元剑宗给过李秋阳什么?他遭难的时候宗主和师父说过话吗?根本什么都没有。”

言蕙心笑容消失,天元剑宗内除了梅晴雪等少数几人,其他人都觉得李秋阳此子突然崛起,行事诡秘,而且武功修为来路不正,心思也根本不在宗门,所以对其确实生分,远不如对陆沧海、慕剑璃、朱无戒等自幼看着长大的弟子信得过。

李秋阳淡然道:“当初宗主没有强夺我的武功,还赦免了我私自震动镇魔金钟的罪过,前不久陆沧海还不惜得罪正一道门和武学七大宗师,出剑替我解围,这些情份我都会记得。”

夏文鸳替他不忿道:“如今师门却根本不过问你的死活……”

“以前我少不更事,好多东西不明白,总觉得有委屈、有困难的话,不要命凭武功打回来就好,但实际世情太复杂了,将心比心,多替别人想想就能看开好多东西,有仇一定要报仇,有怨却不一定要报怨的。”

言蕙心正色欣慰地道:“李秋阳你宅心仁厚,懂得体谅别人的苦衷,这点非常难得,栖守道德者,寂寞一时;依附权势者,凄凉万古,不分青红皂白自持武力大杀四方,不管当时多么风光,终究是昙花一现,心胸博大、堂堂正正的做人,上天绝不会亏待你的。”

夏文鸳扭头道:“想我南疆魔门行事狠辣,睚眦必报,只怕要注定凄凉了。”

李秋阳柔声道:“鸳儿斯文守礼,性子单纯,和心狠手辣不沾边的。”

“不说这个了,上船吧。”夏文鸳芳心一喜,不动声色的上了飞鱼艇。

这种船比日前那艘要小上将近两倍,仅一间避雨小舱,帆却极大,四位黝黑精壮的汉子分立船头两边,再看不见任何多余的器械或装饰,可想而知速度必然比普通船快得多。

登船后,四个大汉立刻扬帆转舵,开始划桨驶向云梦泽。

李秋阳见他们手臂筋肉强健,快速划桨,呼吸却丝毫不喘,显然身负武功,不禁又对玄阴宗高看一眼。

夏文鸳知情识趣,独自坐在船尾,给李秋阳和言蕙心腾出小舱说话。

“好乖巧的小丫头,你哪认识的?”

李秋阳笑道:“巧遇而已。”

“巧遇?呵呵……”言蕙心显然不太相信,但也没再追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直接道:“以你如今的武功名望,玄阴宗必然会大加笼络,到时面对眼花缭乱的荣华富贵,希望你不要被冲昏头脑,遵守本心。”

李秋阳道:“师叔你不想让我拒绝他们,坚守正道阵营吗?”

“追求富贵乃人的天性,一味抵触反而像伪君子,另外我本意是想让你救剑璃,不会自绝生路的。”

“和师叔说话可真痛快,没有乱七八糟的花花肠子。”

清晨阳光渗进窗帘,言蕙心好像被圣光洗礼,明眸皓齿,容貌美艳绝伦,因盘膝而坐,裙侧美足压在腿下,绷紧的薄裤更显肌肤腴润盈弹。

李秋阳看得有些发痴,忽又顽皮想道:师叔一生未嫁,真的是没她侄女剑璃命好,有自己那么个出色的男子能配这般倾城容颜。

“你运气不错,魔门八位魔尊,唐擎苍虽然性格暴躁,凶残狠戾,但相对来说倒不是卑鄙小人,也从没听说他做过什么滥杀无辜、奸淫掳掠的恶行,和他接触算是比较容易的。”

李秋阳回过神来,问道:“您说要教我礼仪,不知是什么意思?”

言蕙心道:“唐擎苍这个魔头向来最佩服三种人,一种是武功高的,一种是酒量好的,还有一种是文人的。”

“文人?文人有什么可佩服的?”

言蕙心笑道:“越是目不识丁的恶汉,似乎越喜欢结交文人墨客。”

李秋阳也失笑道:“他不识字怎会练成那么高的武功?连武林秘籍都看不懂。”

“这可能就叫天赋异禀吧,一力破万法,十五岁刚刚成年就立刻达到肉身极限的天人境,生平无敌不败,武功方面嘛,真没听说他有什么奇遇,或练了什么绝世武功,无论对手使什么绝技,他往往就是直拳、劈掌、踢腿,打输的人立刻心服口服,早年人们甚至戏称他是古今第一门外汉。”

从书里“夫万象森罗,不离两仪所育;百法纷凑,无越三教之境。”给自己取了个森罗魔尊的称号。

李秋阳道:“想在武功方面让他佩服是没什么可能了,喝酒和识字我还好。”

言蕙心赞许道:“那就好,南疆和西域一样,好饮贪杯,酒量好坏倒无关紧要,只要酒到杯干,喝地豪爽,唐擎苍自然会喜欢的,至于学问,估计他也分辨不出好坏,别和他一样是个老粗就好了。”

“不会那么简单吧。”

“你如今可不是无名小卒了,玄阴宗和星月宗素来明争暗斗,你的加入会大大增强唐擎苍的实力,讨好他只是锦上添花,主要目的还是能赢得唐玲珑的注意甚至好感。”

李秋阳笑了笑:“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就这样,先讨好她爹,等见到唐玲珑再说其他。”

快艇行了半天,已经深入了千里云梦泽,周边密林枯败,水中散发出阵阵腥腐怪味,起初厌恶,久了竟觉隐有甜味儿,开始习惯起来,无数鳄鱼张大嘴巴趴在淤泥上动也不动,栖息的巨蟒蟾蜍看上去也是让人毛骨悚然,李秋阳平生第一次看见这么多恶形恶相的动物,面色微微发青,几欲作呕。

“毛头小子就是毛头小子。没见过世面,你武功盖世连这些毒物也怕,船舱好好呆着吧,我去外边坐会儿,这种景色可是一生难得一见。”

李秋阳不是害怕,但实在受不了这些冷血怪兽环视的感觉,依言安坐不动,整理起杂乱的信息,努力拼凑唐擎苍和唐玲珑的为人处事。

言蕙心走到船尾,见夏文鸳坐在侧舷,并且赤脚浸在墨绿色的水中,不禁心道:这个小姑娘穿着打扮显然文静爱洁,怎么今日如此不干不净……

夏文鸳道:“前面那些划桨师傅用的沉龙木船桨可以隔绝泽里的鳄鱼蟒蛇,却对小鱼小虾之类的无效,把脚泡一泡有时能引来亲亲鱼。”

“亲亲鱼?好有趣的名儿。”

“就是一种会亲亲脚儿的小鱼,很舒服的。”说着又指了指远方借着道:“云梦泽区域不同,水质也不同,绿水可养肤,黑水有死气,趁着没到黑水区,怎么样?言仙子敢不敢试一试。”

话音刚落,言蕙心当即脱了鞋子,扯下洁白的罗袜,提起裤腿把那双白生生的脚丫儿浸进水里,同时笑道:“哈哈哈,这有何不敢的。”

“胆子很大呢,中州人上云梦岛基本都不敢把脚伸进去的。”夏文鸳见言蕙心性子十分爽快,毫无矫揉造作,另见水中她那蚕宝宝似的玉趾轻轻晃动,白嫩娇痴的样子竟连自己都有些脸红心动起来。

言蕙心挽好裤腿笑道:“我十五岁就执剑出道,进过东海瀛洲岛采珠,入过北境亘古冰原寻宝,和西域楼兰公主义结金兰,也曾与顾长歌论剑谈道,甚至还和魔主相交对敌过,这些年久不出宗门倒是被人遗忘,当成个养尊处优的小妇人了么。”

夏文鸳自不知在言蕙心眼中,自己也是青春秀雅,靓丽貌美,“上船前我言语有失,还请言仙子别见怪。”

“当然不见怪,李秋阳能结识你们也算他的福气,还不知上岛后是怎样的安排?”

“李秋阳可能比你们想的还重要,爷爷说他若是能得到森罗魔尊悉心指引,最迟五年,肯定能成就万象境的第八重天境界,到时神功盖世,权势滔天、名扬天下那是易如反掌,所以上岛之后森罗魔尊一定亲自接见,不会摆什么架子,为难他。”

言蕙心沉吟不语,万象境突破凡人巅峰,肉身之极,说来似乎不难,但放眼天下武林,正魔两道万千高手,最多就二十多位达到了这重境界的,再细算些,三十岁之前的万象境,加一起也绝超不过五六个人,如今玄阴宗居然觉得李秋阳也能在三十岁前踏入这重境界,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天元剑宗千年传承的武林圣地,如今才叶无痕一个万象境强者坐镇而已,正一道门号称天底下最强门派,自己培养的万象境也不过青松子一人而已,目前这年青一代的武者中,只有姬天枢惊才绝世,剑修成圣,一剑万法,对武学境界的理解感悟真正意义上,万古独一无二,千古仅此一个的绝世天骄。

绝顶天赋和刻苦修炼只能帮助人的肉身达到极限,天人境按理说已然没有路再走了,无招胜有招的万象境只可捕捉冥冥中的一丝感悟,玄之又玄,莫可名状,言蕙心自负天资犹胜宗主师兄,却也摸不到那层突破肉身之极的境界。

夏文鸳不知随口一句话让言蕙心感触良多,续道:“至于帮助慕姑娘的事,无论李秋阳将来做何决定,我个人都会从中周旋,尽力求圣女出马救人。”

言蕙心感激道:“文嫣姑娘心地良善,福泽必厚。”

“我们虽然号称魔门妖宗,却只是为了纪念上古妖族补天,魔族修地的无量功德,绝非崇信妖魔……哎,算了不提这个了,好俗气的样儿呢。”

“哪会?一点都不俗气……”

儿女聊天时终于等到一大群亲亲鱼游来,尽情啃吃言蕙心娇艳圆润的足跟上那层浅浅角质。

她性子灵动,但向来恪守贵族和武林圣地前辈的礼数,说话无论怎么娇俏诙谐也不失了端庄,此刻亲亲鱼滑滑凉凉的在脚边游走,又酥又痒的感觉直钻心尖儿,朱唇轻启,居然从中发出一丝低哑轻媚的娇嗔之音,让人听着便不由心头痒痒起来,好似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你的耳根上磨蹭了一下一样。

虽仅仅一声,转瞬即逝,可那似婴啼般的清越幽鸣,如针般钻入了里舱李秋阳的耳朵,让他瞬间骨头都酥了起来,心道:师叔声音太甜了,这才是一声儿罢了,若是云雨缠绵,单凭这媚叫就能让人再战五百回合……咦?这两天怎么总发白日春梦,没个正经……

“剑璃的脚儿纤细秀气,晴雪的美脚柔软细腻,曦月的脚丫娇嫩雪润,三人各有千秋,无不是绝美的脚形,却不知师叔和鸳儿的玉足如何?”思前想后,李秋阳有些忍耐不住,根本顾不得什么男女礼防,厚着脸皮若无其事的走出船舱,假模假样道:“可闷死我了,不知那些鳄鱼过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