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而苦难则贯穿人生始终。
口口念念的许久的妖人,从少年郎到中年汉半辈子的难关,剥皮拔相·妖奉何碧,终终终于再次登场了。
然而...ta的情况,现在看上去似乎并不妙,初显形体的何碧,便展露出蝰山袅袅相类的战损,一身宽大红袍被毁去不少,手臂小腿都裸露在外,暴出其下折叠堆积仿佛巨无霸汉堡的多层赘肉,只有那顶深厚的连体兜帽秋毫无损,护着内里那张常年不敢见光的丑。
所以某人才会吐槽,“帽子是本体吧”。
一股油腻味从中扑面而来,令人作呕。但显然,这不会是蝰山袅袅造成的。
为什么?
“为什么?”,觉得她不够屌呗,为什么。
(蝰山袅袅:%¥@*¥#!
骂得很脏。)
“唧,小友,却不想又见面了,你与鄙人,还真是。”
“有缘呐!”
怎么判断何碧变得更厉害了,萧十七又没有修为,亦无法感知灵力。
听声音。
那如同指甲抠过黑板的刺耳音调,比从前更让人不适,它几乎是带有实质性的伤害,使人心肝乱跳,肺腑...
“yue。”
喏,都不用形容了,有人已经表现出来。
小护理的额头抵在少年郎的肩上,嘴里不住的干呕,呕不出东西就咳血,尽管萧十七反应非常迅速,第一时间就去捂她的耳朵,但仍旧慢了半拍,伤害已成。
可不,当你听见声音再去行动的时候,便是晚了。
只见柏雪面色咔白,比之故去几日的人也好不到哪去,她的瞳孔扩大到近于涣散,手敲打着他的胸膛,呢喃道:“萧十七,小柏是不是在做梦呀,你是不是偷偷给小柏下药了,小柏不是睡醒就回家了,是不是...”
话倒没少,可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她勉力的笑着,其实什么都知道,还要装作不知的,朝他笑着。
“是的。”轻轻两字。
柏雪的眼睛忽又一抬,无神的眸里泛起丝异样的光,然又转瞬即逝。
她终究只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普通人,生理心理的双重极限,非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能安抚的,柏雪只觉那声音越来越远,明明未曾听过,但却如此熟悉,如此...
“等小柏睡醒,就在自己的床上了。”
中央空调持续发力。隐藏于沙哑外衣下的清秀嗓音,绝对是突发状况下的泡妞神器,毕竟反差这种东西,谁不爱呢。
柏雪晕了过去,不,是睡了过去,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这回的笑不是装的。
如此安心。
当然,同所有故事一样的,在这种时候,反派都是乖乖的在一旁等待。
“完啦?”何碧叉着腰,还挺礼貌的询问起:“那咱们继续?”
“继Nm个头!”
嗯,这位就不太礼貌了。
倒飞的人又飞了回来,手里仍攥着那团风球,不过不再是威胁萧十七的,而是朝何碧脑门扣去。
“风上·流压。”
众所周知,自然风的主因靠太阳辐射引起的空气流动伴随高低环境的冷热温差形成的,所以如果可以在手掌那么小的位置搓出持续风球,那它的核心一定是非常暴虐且狂躁的。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