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家世好学历高,在国外学的就是临床医学,回到国内本来应该成为一名医生的。
结果却因为爱情放弃梦想,到最后自己被辜负就算了,还连累全家跟着倒霉。
所以事实证明,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要为了任何人放弃自我,永远要以自我为主体。
你所倾尽全力去付出的任何个体都会背叛你,但你自己为你自己所付出的努力不会。
然而,人生在世,又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保持清醒,也不可能在每个人生节点,都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原身当时的年纪,谈恋爱、结婚本来就是正常的。
如果她的接近、她的付出一直被江聿修拒绝,她明白了江聿修的态度,自然不会死纠缠着江聿修。
可江聿修接受了她抛出去的所有橄榄枝,表现出来的态度,也是和她两情相悦要和她结婚的样子。
全世界都默认了他们是一对,双方父母也知道这一点。
她哪里知道,她的一腔赤诚,被别人当成了情感备胎和事业跳板。
而现在,剧情已经发展到阮溪回国了,江聿修开始频繁的带原身出席家族聚会,甚至默许媒体称她为“江太太”
原身以为这是江聿修情不自禁,以为两人是水到渠成,要进入婚姻的殿堂了,却不知江聿修都是做给阮溪看,刺激阮溪的。
阮溪被她折磨得很痛苦,他心里明明心疼死了,却又忍不住想要继续折磨阮溪,想报复阮溪。
而原身太自信了,也以为江聿修不会那么贱,从来没有把阮溪当回事。
结果人家在她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虐恋情深后旧情复燃,把她给踢出局了。
此刻,江聿修带着原身一起到会所参加一个商业聚会。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冷光在私人会所的VIp包厢内流转,江聿修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水晶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今天穿了一套深灰色定制西装,衬得肩线格外挺拔,领带却松松垮垮地挂着,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优雅。
“江总今天兴致不错啊。”
坐在对面的王总笑着举杯,目光却不时瞟向江聿修身侧的顾陌。
“这位就是未来的江太太吧?果然气质非凡。”
顾陌感受到那道视线,微微侧身,对着王总礼貌微笑。
她今天穿了一条墨绿色丝绒长裙,衬得肌肤如雪,耳垂上两颗祖母绿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灯光下闪烁着内敛的光芒。
“陌陌刚从瑞士回来,带她出来散散心。”
江聿修唇角微勾,没有否认这个称呼,手臂还顺势环过顾陌的腰肢,动作熟稔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陌陌,这是王总。”
他一向如此,在人前总是一副和原身关系亲昵的样子,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知道他身后站着顾氏,他是顾氏未来的女婿,看在顾氏的面上,也会给他几分面子。
顾陌感觉到江聿修的手掌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却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就像他每次在公开场合对原身的亲密,都像是精心设计的表演。
此时,包厢门被轻轻推开,一队服务员端着餐前酒鱼贯而入。
“各位请随意。”
江聿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真皮沙发扶手,“今天我做东,大家尽兴。”
然而,当江聿修的目光朝服务员扫过去,表情突然凝固,
走在最后的女孩低垂着头,黑色制服衬得她更加瘦削,托盘在她手中微微颤抖。
当她抬起头为客人倒酒时,江聿修看清了她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却掩不住五官的精致。
阮溪。
“你。”
江聿修突然开口,手指准确指向阮溪,“过来倒酒。”
包厢里瞬间安静。
阮溪的肩膀明显颤抖了一下,但她很快调整呼吸,缓步走来。
江聿修近距离看清了她的脸——曾经娇嫩的肌肤现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只有那双杏眼依然清澈,却盛满了隐忍的痛苦。
“江……总,需要什么酒?”
阮溪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江聿修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阮溪。
阮溪咬了咬唇,拿起一瓶威士忌倒在杯中。
“江总,您的酒。”
阮溪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就站在江聿修身侧,手腕微微发抖。
江聿修没有接酒,反而向后靠进沙发里,长腿交叠,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悠闲的眼神打量着阮溪:“堂堂阮家大小姐,现在沦落到在会所当服务生了?”
阮溪的睫毛快速眨动,眼中泛起的水光。
但出乎意料的是,阮溪抬起头,直视江聿修:“工作不分贵贱,我靠自己的劳动赚钱,没什么可羞耻的。”
真是好一个坚韧不拔乐观向上的女孩儿。
包厢内的谈笑声也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瘦弱的服务员身上。
阮溪的睫毛剧烈颤动了几下,却依然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请问江总还需要什么服务?”
“服务?”
江聿修轻笑一声,突然伸手将顾陌揽得更近,“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妻顾陌,顾氏医疗的千金。”
他刻意加重了未婚妻三个字,又用亲昵的语气叫顾陌。
“陌陌,这位是阮溪,阮氏集团的大小姐——哦,抱歉,是前大小姐。”
顾陌只是哦了一声,对着阮溪微微点头。
阮溪的脸色更加苍白,却依然挺直了背脊:“恭喜江总,如果没有其他需要,我先去服务其他客人了。”
“急什么?”
江聿修突然从冰桶中抽出一瓶未开的威士忌,砰地放在桌上。
“阮小姐在这种地方工作,想必很擅长喝酒?”
他随手拿起桌上最贵的一瓶洋酒,“喝一瓶,我给你一百万。”
包厢里响起几声抽气声,阮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还保持着职业微笑:“抱歉,会所规定工作人员不能……”
“听说阮小姐最近很缺钱?一瓶给你一百万,你还不满足?”
江聿修轻笑,“那就两百万。”
包厢里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