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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们拿着鞭子,抽打在不听话的魔修身上。

声音刺耳,以暴制暴,鞭子抽过的地方,瞬间出现血痕。

“都老实些!”

侍从开口,丝毫没有把魔修当做人对待,看他们的眼神恍若是在看一群牲畜。

纪半夕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一眼就看见了原主。

她是里面特殊的存在,浑身脏兮兮的,看起来孱弱不堪。瘦弱而渺小,没有引人注意。

不哭不闹,甚至感觉像个行尸走肉,没有一丝情感,也没有一丝惧怕。

在看见之前欺负自己的人被这些人抽打后求饶之时,她眼里闪过了些许报复的快感。

她很听话,也没怎么挨打,手垂着,整个人都阴郁异常,脸上的疤痕也弯弯绕绕的,有些渗人。

她在角落之中不是没有尝试过挣扎,但那针扎的感觉密密麻麻传来之时,她放弃了。

这些疼痛,比她在村子中受的更疼,她选择等待和忍耐。

等着她的命运,是死是活她自己也不知道。

若是死了也好,可以不再受折磨,她的一生,都在疼痛中度过。

这时候,所有都准备好了。

“开始。”

男人发话,侍从们按照顺序开始给这些魔修们喂药。

侍从放出话,满口的威胁和不干人事。

“不听话的话,舌头牙齿都会被拔下来的。”

最前面的五人被强制掰开嘴,面露恐惧却逃脱不开,都抖如筛糠,被强迫着吞咽下。

侍从们拿出一颗不知名的丹药,快速喂进了魔修的嘴里,随后还直接动用封嘴符,不准他们吐出来。

丹药在舌尖化开,第一批人面露痛苦。

“啊!!!疼!”

喂进去没几分钟,有一个魔修便浑身抽搐起来,哀嚎出声。

为首的男人就那么静静看着,等待着结果。

这魔修哀嚎着,随后便开始疯狂挣扎,嘴角慢慢渗出血迹。

“杀了我……杀了我。”

身上似乎是有蚂蚁爬一般,千疮百孔,让人疼痛难忍,不安焦躁。

“啊!求求你们,杀了我……”

不多时,另一个药人也出现了同等反应,有人开始是求饶,后面变为求死,没过多久便一命呜呼。

这一组里唯独两个没有死,但都在痛苦的嚎叫着,面色惨白一片,时不时便发出求死声。

余下的魔修皆是白了脸,小孩子已经被吓得哭出了声。

男人眯了眯眼,有些不满意。

这药丸的存活率不该如此低,若是全部死完了,又得重新去抓。

他有些无奈开口。

“继续,下一组,死的便扔进焚炉,魔修本就是腌臜物,化作灰后拿去做花肥。”

“是。”

侍从领命,拖走那死去的魔修,其余的继续。

第二组中,都是小孩子,正哭着要娘亲。

侍从并没有心慈手软。而是一样的待遇。

五个小孩子,全都没抗住,全死。

纪半夕默默看着,同原主冷漠的神情重叠。

这些已经成为了过去,她就算再愤怒也改变不了,更何况这里面大部分都是欺负过原主的人……

一层一层的筛选,不一会,整个屋子中都是嚎叫,地上总有还未干涸的血被新的血覆盖。

到原主时,她面无表情的吞下那丹药。

她是最后一批人。

纪半夕站在她面前,就那么看着她。

丹药入腹,几秒钟之后,原主身体开始产生反应,甚至比之前的魔修反应更为剧烈。

她浑身抽搐着,被符纸束缚导致动弹不得,吐出一口黑色的血,顺着嘴角滴落下来,

这是一场漫长情无法忍受的折磨,让人崩溃,恶心难受,疼痛更是锥心刺骨。

隔着时间的长河,纪半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已然生出些许难以言说的感觉。

她看向自己的手,控制不住的在微微发抖,想要逃避这场面,是本能的害怕和想逃。

“该死。”

这是原主,是她亦不是她,是这具身体所经历过的,看见这些往事,还是会本能的发抖与害怕,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无助。

纪半夕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着这具身体的反应,努力看着后面。

就那么看着,她都感觉到了疼痛。

她不害怕,却控制不住。

似被入侵了五脏六腑,原主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嘴里呜呜咽咽,手紧紧捏成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嘴唇也被自己咬破,血乌泱泱的落下,却没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配上这张破败丑陋的脸,让人无端厌恶。

她不会求饶,就算求饶,也还是会被打,会被人嘲笑,甚至被打得更疼,她永远都是自己憋着。

纪半夕就那么静静看着,感受她的痛苦,似回顾,又似观摩。

站在她前面的侍从显然没见过这样的,

“这个魔修是哑巴吗?好丑。”

侍从们调笑着,像是看小丑一般观摩着她。

她尽力的掩藏着自己,却因为不说话和样貌被人揪出来。

原主嗓子里发出声响,似野兽低喃,又似悲鸣。面色惨白,双目无神看着前方,比乞丐还要落魄几分。

侍从们来的兴趣,问了问旁边还没死的魔修。

“这丑东西叫什么名字?”

那魔修也好不到哪去,强撑着一口气,听见侍从那么问,抬眼看了看原主,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似乎是在回忆村子里这个存在感极低的乞丐儿童。

原主还在挣扎着,一口接着一口的吐血,染红面前的地。

侍从有些不耐烦,鞭子挥舞着,试图寻找答案。

旁边的魔修终于是想起来,害怕着,颤巍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温……温祭琼。”

旁边的侍从听见后却开始取乐。

“噗哈哈哈,名字倒是不错,也不知能活到什么时候,太丑了太丑了,脏了眼,哈哈哈。”

听见这话,纪半夕的眼皮跳了一下。

她的手慢慢抬起,想要抚上原主的脸。

看着那双同她一样的眼,纪半夕陷入沉思。

她的手停滞在空中,身体阻止着她去感受,恐怖异常明显,很明显是不想再次感受。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无名钝痛,她成了看客,观摩原主的过去,却有些无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