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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快进到了沈白瑜她们来,她的初衷也只是想看一下这群人说了个什么。

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为什么,这里,小恋爱脑的表情不对。”

纪半夕此刻站在沈白瑜旁边,而这个时间点,正是沈白瑜被君殇催动毒之时。

她发觉沈白瑜的表情痛苦变换到错愕,眼神在墨不玄和君殇之间转换,似乎在寻求什么样的答案。

沈白瑜藏得很快,纪半夕不确定的多看了几遍。

有问题,为什么会出现痛苦的表情,而且很快便藏匿起来,看样子是习以为常了。

纪半夕留了个心眼,看着她皱着的眉头,鬼使神差的往上一触碰。

下一秒,心脏处骤然传来疼痛,直接让纪半夕捂住了心口。

“嘶,怎么回事?还能感知到所触碰者的疼痛?”

纪半夕微微皱眉,不死心的碰了碰受伤的卿辞。

下一秒,五脏六腑都抽抽的疼,直接让她哀嚎出声。

“嘶,这个功能真是变态。”

纪半夕捂着自己胸口确定了猜想,默默看了眼沈白瑜。

这个疼痛,很熟悉,同那日君殇唤她过去时传来的疼痛一模一样。

她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随后在纪半夕听见墨不玄同君殇所说话之时,也是疑惑。

“清霄剑?她?离殇?到底是什么过往,能让君殇如此着急的想要杀人灭口。”

君字与离字的区别不是一点半点,照墨不玄的说法,君殇还换过容颜,所以在第一时间没有认出他。

这些都是沈白瑜没有同她说的。

有意思。

纪半夕勾唇一笑,君殇这老妖怪外表上是杀魔除害,可真正的目的是害怕往事被抖落,千年之前,发生了什么?

这魔修也大有来头,啧,越发展越偏了,这些都是原文不曾有的,难搞。

她这时发觉这场打斗之中,沈白瑜一直处于自保状态。

除了君殇唤她上去她会去以外,别的时间她都默默缩在一边,做一个工具人。

直到看到自己的身影出现,纪半夕默默退出,想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照她现在的修为,想要知晓君觞的往事,是件难事。

纪半夕心中还在寻思沈白瑜那反应还有那疼痛,她再次触碰上夙愿镜。

“我想知晓她这痛苦神情,同什么有关。”

纪半夕内心焦躁,最终夙愿镜带着她停留在沈白瑜十六岁之时。

此刻的沈白瑜一脸稚嫩,却跪在君觞面前,眼神空洞一片,面色惨白。

纪半夕看着这稚嫩面孔,第一时间便知晓不对劲。

这个场景,是在挨罚吗?

“师尊,为什么,白瑜在心底里,一直敬重和爱戴师尊,师尊为何如此……”

沈白瑜看向君觞,眸光里是难以置信。

君觞垂眸看着她。

“白瑜,师尊这是为你好,这毒不会影响修行,师尊只是需要一个听话的徒弟。”

“所以,给我下毒,控制住我,就是师尊所说的为我好?”

沈白瑜自嘲一笑,她曾认为君觞拉她出炼狱,却是把她带向更深的深渊。

她就知晓,君觞拦住她杀了安妄,就是要她带着痛苦前行和修炼。

每日在她吃食里下毒,让她完全被他掌控,为他做事,替他杀人。

“毒?”

纪半夕皱眉看着这一切,看着那眼神空洞的沈白瑜。

什么毒?

君觞轻叹一口气,眸底冰冷。

“如此不愿服软吗?”

沈白瑜看着他,咬唇开口,

“师尊总说人脊背不能曲,为何现在却要我服软?我何错之有?只因不愿听从师尊之命杀害无辜之人便是错吗?”

君觞听着她反驳,淡漠看了她一眼。

“棋子,要有做棋子的觉悟,最好是少说话,多做事。”

下一秒,沈白瑜周身开始疼痛,恍若万兽啃食,她头一次感受到这钻心之痛。

似锋利的刀子捅进心脏,在里面慢慢搅动,一寸一寸,一点一点,骨骼都伴随着疼痛,血液将凝固一般。

“疼!”

她看向君觞,眼里都是绝望。

她自来到青岚宗,无论修炼多么辛苦多么难耐,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没喊过一句疼。

而此刻,她满脑子都是这一个字,在地上扭曲着,指甲甚至抓进了肉里,鲜血淋漓。

她才十六岁……去年才遭受灭门之祸,命运对她如此不公。

“师尊……疼……”

沈白瑜的唇角已然被咬破,双眼紧闭,呜咽哀嚎。

纪半夕赶忙蹲下,看着她那因为疼痛而挣扎的身子,眼里泛起一丝异样情绪,慌忙中碰上沈白瑜。

碰上的瞬间,纪半夕脸色苍白,捂着胸口蹲下,哀嚎出声。

“嘶!这疼,比……那日的强上百倍,君觞这老东西!”

她这种成年人都受不了,沈白瑜此时不过十五六岁,又是如何熬过了那么多年。

纪半夕跪在地上,一边压制着这份苦楚一边骂君觞。

她很难想象,这个时期的沈白瑜,是如何扛过这些的。

“噗!”

沈白瑜嘴里吐出鲜血,粘染上衣襟。

君觞看她在地上挣扎,看着她吐血,把她的防备一寸寸瓦解。

待到时间差不多,沈白瑜已然浑身是血躺在地上,都是她自己挣扎间抓伤的,嘴角也满是鲜血,缓缓滴落在地上。

她半闭着眼,嘴里只喃喃着那一个字。

“疼……”

很疼很疼……娘亲,阿瑜好想你,可是还没报仇啊。

再疼又如何,没人会把她拥入怀安慰,亦无人会担心她照顾她。

她没有家,连青岚都变成了牢笼,斩断了她的羽翼。

君觞终是收手,表情冷漠。

“若往后再有逆反,结果都是如此,知错了吗?”

他语气凉薄,看向沈白瑜的目光里满是审视。

沈白瑜咬牙,颤抖着身子跪好。

“白瑜……知错。”

纪半夕此刻也好不到了哪去,痛苦相连着,她迟迟没有缓过神来,还匍匐在地上,冷汗从额头滑落。

她这时候想明白了,一切都有了解释。

难怪啊,沈白瑜一直顺从君觞,表面乖巧懂事,一心为了君觞,竟是因为被他所掌控着,不得不听话。

纪半夕眸底阴沉,眼角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