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陶冉冉三个字，吴月月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是她害了我，我要她偿命。”
阴风阵阵，言曦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吴月月，你冷静点，你要是可以自己报仇，还有必要来求我这个死对头?你再发疯，就走得远远的，我不想陪你鬼哭狼嚎的。”
吴月月冷静了下来，“言曦，我告诉你一个足以让陶冉冉身败名裂的秘密，你帮我报仇。”
言曦翻了一个大白眼，“她现在还有什么好名声吗？”
“这，”吴月月被噎住。
她确实不能拿这个秘密作为交换。
“言曦，我可以不报仇，只求你救救冯升，”吴月月的话倒是让言曦诧异。
“你不是把冯升当备胎?怎么还关心上了?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你这算是死了就变成善良的人了?”
言曦忍不住打量吴月月。
“啧啧，没想到还能这么快坏人变好人?”
吴月月的脸更白了。
“陶冉冉让冷夜绑架我，还要杀我，只有冯升一人苦苦寻找我，担心我，我在医院里也是他一直守着，”吴月月苦笑，“你不知道他有多傻，我从来没有真的喜欢过他，他都知道的，可还是傻乎乎的对我好，挣得钱除了日常所用都给我花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后来我死后成了阿飘飘荡在冯升身边，亲眼看着他痛苦的守着我的尸身，为了给我报仇，还去杀陶冉冉，结果被抓了起来，竟愧疚只刺伤陶冉冉的胳膊，没能给我报仇雪恨。”
“他是我见过的世上最傻的人，比你都傻，”吴月月红着眼眶。
言曦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个世界上就你最聪明。”
“你帮我救他，好不好？”吴月月跪在言曦脚边，“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你快起来，”言曦伸出手想要扶起吴月月，结果双手从吴月月的身上穿过。
言曦眼睛睁得大大的。
吴月月苦笑，“你忘了，我是鬼了?”
言曦同情道：“你先起来吧，要是能帮我一定帮你。”
明明都是假的，可为何她觉得心酸，难道是待久了，就被同化了。
看着吴月月又飘了起来，言曦突然瘫软在地。
“言曦，你怎么了？”
叶灏和吴月月担忧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我没事，”言曦站起身，眼眶湿润的坐到了离二人都远一些的沙发上。
叶灏眼神阴沉：该死的吴月月。
一个眼神扫过去，吴月月吓得一个激灵：难道叶灏能看见我?
吴月月故意飘来飘去的试探。
“他看不见你，你别做无用功了，”言曦说道：“说说你知道的一切。”
吴月月这才停止幼稚的行为，想要靠近言曦，被言曦眼神阻止，只得离得远点。
“我和陶冉冉从小一起长大，她十八岁时给一个男人生了一个孩子，可是那个男人家道中落，变成穷光蛋了，所以陶冉冉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狠心抛弃了他们父子俩。”
“后来我们一起来这里上大学，到了花花世界，我和她的心都野了。实习时，陶冉冉遇到许沂，许沂对她一见钟情，二人谈起了地下恋情。一开始陶冉冉为了不让秘密泄露，想要摆脱我，我当然不会同意，利用这个秘密让她安排我进许氏，我因此混的风生水起，还从她那里获得金钱和贵重首饰以及衣服。”
“所以被你敲诈烦了， 她就让冷夜杀你，”言曦没忍住吐槽，“贪心不足蛇吞象。”
叶灏眼中有了一丝了然。
“可是这也不能证明是陶冉冉害了你，”言曦无奈耸肩。
“我亲耳听见冷夜和陶冉冉打电话，他们亲口说得。”
言曦没有言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激动不已的吴月月。
吴月月突然眼睛一亮，“我有证据，冷夜和陶冉冉打电话录音了，找到他的手机就可以证明一切都是陶冉指使的。”
“你确定有录音?”
“有，一定有，”吴月月语气坚定，“冷夜和我们是老乡，又是初中同学，他对陶冉冉痴迷的很，只要是和陶冉冉通话，他都是录音的，反复听来听去，我看见过多次，这么多年早养成了习惯。”
言曦眼中大大的服：不愧是舔狗。
“可是这最多只能说陶冉冉谋杀未遂，你后来在医院死的，陶冉冉又昏迷不醒，貌似她没有精力再对付你，”言曦眉毛紧皱，“看来还是得找到那个护士才能知道真相。”
“不过即便如此，故意杀人也是重罪，我得先找到你说得录音，证明陶冉冉有罪才好办。”
吴月月即便着急也只能等着。
吴月月说了那个男人名字和所在的地址，自觉得飘了出去。
言曦没注意自己复述吴月月的话时，叶灏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我已经让赵秘书去找手机了，”叶灏打完最后一个字把消息发了出去。
“陶冉冉其实也没必要这样做，她是女主，即便许沂知道一切也还是会爱着她，若是录音是真的，那就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了。”
“她可没有上帝视角，”叶灏慢悠悠道：“不过既然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
言曦托着下巴，一脸的无趣。
“待久了，我都觉得没了自我，真想早点回家。”
为了虚假的纸片人花费心思，她真觉得荒废时光。
“哎，”言曦憋屈的叹了一口气。
叶灏深深看了言曦一眼，又默默的在电脑上处理工作。
啪的一声，许沂被重重打了一巴掌。
“废物，我当初生块叉烧都比你强。”
“你别打孩子呀，”妇人哭哭唧唧的声音响起，让发火的中年男子越发生气。
“你就纵容吧，早晚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