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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越仙君还真有事情,只不过,他堂堂一介玉仙,也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既然被古越点破了,用手一抹老脸,也豁出去了。

“确有一事儿!”

抛却他是坚定的嫡支派支持者,还另有原因。

这么些年以来,一直是他破不开的心结。

他说道:“本座的侄孙肖敬,同样是惊才绝艳之辈。”

肖珍珍的生父肖敬,就是那个让夜离歌怀疑被四海道君藏起来的那位。

在寒越仙君这里,古越听到了不同的版本。

肖敬并没有被藏起来,而是在外出历练时,受了奸人的暗算。

寒越沉痛地说道:“本座一直看好那孩子,眼瞅着一年年长大,甚是欢喜。”

最让寒越仙君没办法忍受的是,惊才绝艳的肖敬,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倒下的。

当时若非寒越仙君及时抢救,早就身死道消了。

“那么个好孩子,竟不知碍了何人之眼,遭此毒手。”

古越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眼皮,“活着?”

寒越点头:“魂魄受伤,以本座之能竟无法解毒!”

被他安放在万年玄冰床上,沉睡至今。

“他最挂心的就是年幼的珍珍,而珍珍资质有限,人也不算聪明……四海道君手里的资源更是有限,多了一个需要扶持的肖一,恐怕更是难以照顾。”

圆晴这个嫡亲的祖母,唉,不说出罢。

只要她不招惹是非,就已经是福寿无量天尊了,根本照顾不好肖珍珍。

古越沉默了,这是要夜离歌照顾肖珍珍的节奏吗?

夜离歌不是什么好性子,他也不可能慷他人之慨。

“算起来,我们叶子比肖珍珍还要小十多岁呢!”

寒越苦笑一声,“珍珍一直想进仙牛学院,可以她的个人实力,怕是不可能的。”

古越: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

仙牛学院虽然面向平民阶层,但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的。

“本座听闻,你们还有仙牛学院有旁听生的名额?”

古越:“你想肖珍珍做仙牛学院的旁听生?”

寒越:“她通过了第一关测试,不是吗?”

这倒是够资格了。

仙牛学院一半正规考生,还有一半是旁听生。

旁听生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通过仙牛学院的第一轮考试,然后再上交大量的仙晶。

古越:“你想让本座给她做担保?”

哦,这一条也同样重要,需要有仙牛学院至少一名师长做担保。

寒越还没说话,就听得符法楼前一片欢呼,其间夹杂着大黑嗷嗷嗷的怪叫声!

古越展颜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小小年纪,竟是丝毫不懂得低调。”

寒越仙君:你若是能按下翘起的嘴角,说不得本君就能相信了。

“我们肖家以前也不是没有如此惊才绝艳之辈!”

比如之前的某一个大罗金仙,在未成长起来时,就曾多次上榜。

只不过肖家这些榜单并不是一直挂着,到时候是要清理一次的。

“多久清理一次?”

寒越仙君无奈的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万年吧!”

所以,这也就意味着肖家近万年没有出过得用的人才。

符法楼前,关燕笑的见牙不见眼,将下注的所有仙晶还有其它宝物,全都收进了储物空间。

圆晴真君大瞪着眼睛,“这……”

她想说,这就结束了吗?

关燕把储物袋一把塞给大黑,一脸警惕地说道:“这是大黑的东西!”

大黑是小妹的妖宠,四舍五入也就约等于是小妹的东西,谁都别想抢。

尤其重要的是,其中有一个修士也押了注,是几颗黑漆漆的珠子,里边有一颗特别亮,比之当初小妹从姜福生那里得到的那颗还要亮。

关燕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其实也有心细的时候。

直觉,人家押这几颗黑珠子,肯定是于他们自己无用。

可这类宝物,于她家小妹却十分有用。

所以,谁也别想抢,圆晴真君也不行,因为她这个祖母十分不称职,不喜欢!

寒越:“这小女修有点儿意思!”

古越:“虽然不够聪明,却贵在听我们叶子的话,忠诚度十足。”

言外之意即是,不听话的,有二心的,没资格跟在他家小孩儿身边。

寒越:……这小孩儿,也是他们肖家的好伐!

古越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她要事事以夜离歌为先,要先征得她的同意。

可事实上,夜离歌在一二阶符箓的一二层都十分快速,四五层却用了一天的时间。

原因无他,她要完全领悟了符箓线条中每一勾一划所代表的意思,以及其里所包含的天地法则,并且她乐此不疲,还玩上了瘾。

第五层,一般来说已经属于化神境那个级别修为,才能够通关破局的了。

夜离歌修为不够,但她是双丹田,自诩灵力还能跟得上。

并且,她的神识强度已经是化神境中阶,完全有能力突破这一层。

所以,她上来了,却并不急着着手绘制,而是反复的研究领悟,单是这一层就耗了一天半时间。

一直等在外边的圆晴真君有点儿着急,“关燕,叶子都过第四关了,怎么还没出来啊?”

关燕不知道,却也不担心,因为她对夜离歌有着迷之自信。

“大黑说,叶子可能在第六层研究六品符箓!”

话刚说完,正好阴魂不散的肖敏走了过来,冷哼一声,酸溜溜地说道:“哼,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连六阶化神境的符箓都想完美通关,她咋不上天去呢?

圆晴也是这样想的,可却不允许别人贬低她孙女儿。

圆晴这人有千般不好,可也护短,自家孩子只能自己欺负,不允许别人贬低。

当下就一瞪眼睛,“又想打架?”

肖敏一噎,“你……”

她有多想不开啊,跟这么个混人置气。

宁跟聪明人打顿架,不和糊涂人说句话,那得把自己气死。

圆晴:“你什么你?”

肖敏两手叉腰:“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圆晴跟只斗架的公鸡似的,全身上下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老娘这眼里可不揉沙子,你说你什么时候这么闲过,无缘无故的往这里跳腾好多次了。

是不是又要憋什么坏水了?”

虽说圆晴混了点儿,可这话也有一些道理。

就这两天半的时间,明知道这里杵着一个混不吝的圆晴,肖敏还亲自跑了十多趟,难不成真有什么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