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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被召集来的士族和那些权贵们,亲笔写下了一份契约后才被同意离开,此举多少有些胁迫拿捏的意思。尽管他们并非心甘情愿,但明晃晃的钢刀胁迫下,他们别无选择。

离开府衙,众人暗暗松了口气,见身后并没有兵士跟随,这才如释重负。

为首的老者看着手中的契约,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低声道:“我们也算是襄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竟被这般刁难胁迫,这叫什么事!”

他的话说完,当即有人不服不忿的附和道:“就是,当初皇帝在襄城时,也未曾如此刁难我等!”

“都小点声吧,小心隔墙有耳!若被他们听了去,没我们的好果子吃!”

他们发泄心中不满时,有人担心此刻的交谈会被人听了去,好心提醒。

“呸!老子花了那么多银钱保命,还不能让我们抱怨几句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却低沉了许多。

“今日损失的银钱,就怕只是一个开始。依我看,他们就是一群贪得无厌的人!”

“那如今该如何是好?”人群中有人担忧地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短暂的沈默后,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那位最年长的老者。

他不仅年长,同样是这群人中威望最高的人。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自己,他眉头不由皱起,抬手捋了捋花白胡须,沉吟道:“想要在襄城相安无事,如今之计,只能破财免灾了。你们之中,可有人知道今夜那年轻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老头也不傻,乍一听像是回答了众人的问题,仔细一想,等于什么都没说,反倒是向众人抛出一个新问题。

众人面面相觑,皆摇头表示不知。

就在他放弃询问,准备回府的时候,人群中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人犹豫着开口:“我……我好像见过他一次,不知是不是他!”

闻言,众人全都来了兴致,目光纷纷投向那年轻人,等待着他的下文。

“两年前皇帝在襄城时,我曾看到过宸王入城见皇帝,当时我在一间茶楼饮茶,无意中透过窗户看到了宸王,与今日所见之人极为神似。”

听他说完,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皆倒吸一口凉气。每个人心中都很清楚,倘若对方真的是皇室血脉,那他们现在的处境就更微妙了。

只见那老者再次捋了捋胡须,凝重道:“陈公子,你可肯定他就是宸王?”

面对他的询问,这位陈公子面露犹豫,回头看了看街道上并没有兵士,这才开口道:“不瞒诸位,时过境迁,我也说不准。不过看到他的那一刻,总觉得就像是一个人,至于究竟是不是,还需诸位加以考究。”

绕来绕去,他也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其实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了这位陈公子的提醒,想必每个人的心中,都应该有了一个准确答案。

老者沉思片刻,道:“不管他是谁,如今我们已被绑上了他的船。当务之急,是密切关注局势变化。若他真能成事,我们也算有拥立之功。若不成,我们今日被其胁迫,亦是自保之举。”

他的这番话,顿时引得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随后各自散去,心中都揣着对未来的不安与期待,等待着局势的进一步发展。

秦宸这边,部署好应对郑千大军的策略后,又开始思索如何进一步稳固在襄城的势力。

他深知士族权贵虽表面归附,但人心难测,必须要加以谨慎或是胁迫,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支持自己。

此时,一名谋士匆匆来报:“殿下,听闻士族那边猜测您的身份,似有一人两年前曾见过您。”

秦宸微微皱眉,略作思考后道:“无妨,本王的身份迟早会公之于众,只要封锁襄城,他们知道了也无用。派人密切监视他们的动向,另外放出消息,就说我是奉先帝遗诏行事,那秦狄...是篡位谋逆才得了皇位!”

虽说这个借口比较拙劣,但在这个消息闭塞且思绪禁锢的时代,还是有不少人会相信他的说辞。

百里之外的洪泥河对岸,郑千看着湍急的河水和对岸严阵以待的敌军,眉头紧锁。他深知强攻渡河定会损失惨重,想要寻找一处水流相对平缓的浅滩,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洪泥河作为船只航运的运河,自然不会存在浅滩,否则船只无法通行。原本有几座桥梁可直抵对岸,但叛军早就将桥梁拆除,而洪泥河则成为了一道骑兵无法逾越的鸿沟。

“船只打造的如何了?”

站立在河岸旁,郑千目光看向对岸叛军阵营内闪动的火光,询问着身边的副将。

“回将军,已经打造出五十多艘,每艘船可装载二十人,若是装载战马,只怕仅能每次运送三匹。”

听到副将的回答,郑千缓缓点头,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很有深意的一个表情。随后说道:“传令下去,连夜打造船只,动静越大越好!”

副将一脸疑惑,忍不住问道:“将军,为何要弄得动静这么大,岂不是让对岸叛军知晓我们的造舟计划?而且...我们的木材所剩不多,前去伐木的兵士们尚未返回。”

郑千冷笑一声,眼中闪过狡黠,“这正是我要的效果。他们真以为凭这洪泥河就能拦住我们?可笑!我们故意大张旗鼓造舟,让对面的叛军以为我们要强行渡河,自然就会将兵力集中于此,漫漫长夜就不必让他们歇息了,时刻保持戒备吧。”

副将恍然大悟,“将军是想声东击西?”

郑千微微转头,看向副将:“不然你以为我让郑万将军带着五千铁骑去做什么了?我要让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这造舟上,郑万统五千骑兵绕道奔袭,定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将军此计当真是高!”副将不禁竖起大拇指。“不过将军,郑万将军绕道至少需要两日才能抵达对岸,何不在洪泥河的上游或是下游打造船只登岸?”

郑千闻言,脸上闪过忧虑,道:“军中懂得木器的兵士不多,打造船只所耗费的时间太久,如果惊动敌军,反而会功亏一篑。绕道虽有些远,相对要稳妥许多,耐心等待几日吧!”

至于郑万需要几日才能抵达对岸,其实他也不知道。而且这个计划究竟能不能成功,也还是个未知数。

“将军所言甚是,敌军当前,还是谨慎小心些稳妥。”

主帅决定的事情,他一个副将能说什么,顺着郑千的话说呗。

郑千的目光再次看向对岸,深吸口气,继续道:“在郑万将军抵达之前,我们就按计划大张旗鼓造舟。其他兵士好好歇息,养精蓄锐!对了,你另外安排三百人辅助,定要让对方以为我们正在全力造船,随时有可能杀过去!”

副将领命而去,安排兵士们加紧打造船只,一时间河岸旁灯火通明,喧闹声不断。

对岸叛军听到动静,立刻警觉起来,赶忙派人向主将禀报。

主将听闻后,冷笑一声道:“哼,想强行渡河,简直是自寻死路。传我命令,加强河岸防守,所有将士不得懈怠,弓箭手去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在他的命令下,对岸叛军纷纷从营帐中涌出,手持兵器,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放松。

三百弓箭手奉命来到河岸处,随着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羽箭朝着对岸飞射而去。

羽箭如蝗,纷纷落在汉军这边。

这样的羽箭袭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郑千这边早有准备。看到他们出营,兵士们早就布起了盾牌阵。一人多高的盾牌阵像是铜墙铁壁,阻挡他们的羽箭足够,并未造成伤亡。

站立在大营内的郑千看着对岸射来的箭雨,嘴角上扬,心中暗喜,计划已成功第一步。

叛军主将见箭雨没起到太大效果,继续下令让弓箭手又飞射了几轮。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气势不能输!

气势有了,却白白损失了将近万支羽箭。

待到他们的羽箭飞射结束后,这边造船的声音愈发响亮,仿佛明日就要大举渡河。

与此同时,郑万带着五千铁骑正快马加鞭地绕道前行。一路上他们尽可能的避开洪泥河沿岸,在山林间疾驰。虽然路途遥远且艰难,但他们知道交州形势紧迫,为了这次奇袭可以成功,他们不敢有丝毫耽搁,更无一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