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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穿着一身青衣长衫的幕僚王庆脚步匆匆的来了书房。

书房里,谢文瀚与几位家臣正在商量兵马南迁之事,这会儿王庆求见,他只得抬了抬手,几位家臣武将退了下去。

王庆进了屋,看到主公桌案上的舆图,仍旧是那日小兵送来的杨家铁矿场,便猜出主公这几日都在为了南迁的事而发愁。

可眼下还出了另一桩事,这也关系到兵马南迁事宜,先前王庆便提出建议,留下一半兵马于湖州总营,用来牵制北地兵马的同时,也是给主公留下退路,可惜主公不听他的。

王庆见书房的门关上,立即上前禀报:“主公,顾将军家出事了。”

皇城司统领、京兵城防大将军顾谨言家出事儿了?那是右相府下手了么?

王庆将打探回来的消息说了,就在昨日,顾家家眷去大福寺上香,还没到大福寺,顾家的家眷便失了踪,顾将军连夜带兵去追查,过去一夜了,仍旧没有结果。

谢文瀚立即问道:“一同去大福寺的有哪些人?”

王庆将一份清单呈上,正是暗探打听回来的,眼下湖州的兵马才调动,原本按计划有一支兵马潜回京都以防右相府立太子之事,眼下兵马还没来得及,右相府竟然就等不及了。

今日谢文瀚拖病未去早朝,是因为不想参与立太子之事,且接下来这半个月,他皆以病体为由不上早朝,如此右相府想要立太子,就不得不往后拖延。

只是也不是长久之计,好在半个月的时间足够湖州调来的兵马。

就是没有想到,右相府会先从顾家下手,这是要借顾家家眷来掌探皇城司,右相府这是要造反不成?

谢文瀚在书房里来回的走动。

自打谢文瀚收到李幕僚的信开始,他就再也难以入眠,他明明手中握有私军数万兵马,又在暗处,还知道皇室荣家的弱点,可为何他会一直心神不宁。

谢文瀚将这一切归于这一次的事发有些突然,且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才令他如此的不安。

王庆见主子心神不宁,于是再一次提及留一半兵马于湖州。

没想谢文瀚生了气,“你可知贤王当年在平江府,以一人之力对抗寮国四大宗师,且在寮国人用毒之下,他仍旧还能活下来,如此人物,我若不全心全力的对付,岂是他的对手。”

“虽说镇南军兵马不多,且他们处在南地这几年甚少上战场,但本相绝不能掉以轻心。”

“先前在京都,姓魏的没有将贤王弄死,当真失策,本相也没有想到任家会借老夫人病逝为由离开京都,放虎归山,坏了大事。”

谢文瀚很是后悔,这些日子没少怪先前的魏相不作为,那会儿的魏相做为世家之首,竟是如此的无能,连个傻王爷都对付不了。

七年之后,活着归来的傻王爷,还失了记忆,这些人回到京都,当真是下手的最好时机,可惜了。

且化外之地的岭南,这么多年了,谢文瀚竟不知南地的好处,更没能早早布局,倒是给了贤王崛起的机会,想起来就来气。

对付这个傻王爷,谢文瀚用了全部精力。

没想幕僚王庆突然跪了下来,分析道:“主公,这是否就是护国府的计谋,他们要的就是湖州的全部兵马,一旦折损在岭南,他们便替小皇帝扫清了一切障碍。”

谢文瀚听着这话气得不轻,指着他问:“这些话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言,当初你若有李楠的能力,又岂会派他去往岭南,留在京都,管着这些个探子,你当真以为就能做幕僚院的主了?”

王庆面色灰暗,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的才能低于李楠,是李楠此人卑鄙,抢了先机,相府的幕僚院之首,王庆根本不放在眼里,要不是当年贫穷,走投无路入了左相府,他如今也可考个功夫入得朝堂。

左相一意孤行,不顾及家底,此番去往岭南,就是中了护国府的计,至于李楠,此等卑鄙小人,若是落入护国府,定是怕死之辈,此等小人之言岂能信之。

“幕僚院诸多幕僚各怀心思,本相知道你们之间的纠葛,但也是本相允许的,若无竞争,岂能成才,你不如李楠,李楠而今替本相寻回杨家铁矿的舆图,又将岭南地势一一告知,他岂会生出异心。”

“今日这等话,若是再说一次,本相也不会再留你,至于顾家家眷之事,派出全城密探,先于顾家将其他们寻回。”

谢文瀚也有些后悔没有早早的将顾家家眷带走,而是落入了右相之手,他应该先一步将人控制住了,瞧着清单里,还有顾谨言的两个儿子也失了踪。

有了这把柄在手,皇城司能不听他的么,失策了。

只是左相府派出全城密探去追查顾家家眷下落时,右相府里,也没有闲着。

魏墨生下了早朝便去了西宫,没多会儿又出宫去了右相府,那会儿右相曹远丰正与几位朝臣议事,得知魏墨生从西宫回来,便将他传进书房。

魏墨生一来,便疑惑的问道:“顾家家眷失踪可是相爷的用意?”

右相曹远丰脸色不大好看,他没有答,一旁的朝臣便开了口:“今日我等来此便是因着此事,在这节骨眼上,顾家家眷失踪了,个个都怀疑是我等出的手,毕竟最近我等一直在朝堂上请求立太子。”

“可是相爷根本没有动手,再说真要出手,也不该是眼下,左相拖病不上早朝就是为了拖延立太子一事,事情不明朗,眼下动手不是好时机,反而打草惊蛇,偏偏有人动手了,我等怀疑是左相府动的手。”

魏墨生一听,眼前一黑,他刚才在西宫与妹妹商量此事,也认为是右相府出的手,哪知右相还没有出手,人就不见了,先前他们计划要是立太子不成,就扣下顾家家眷来威胁顾谨言,从而克制皇城司和城防,逼皇帝退位。

可是一切计划还没有实施,便出了问题,这如何是好?

“要是如此,立太子之事刻不容缓,不能再被左相府牵制,今日咱们都入宫面圣,将此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