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见到此人出手,眉间紧锁。
龙婆走上前,佝偻的身体挺直了许多,杵着拐杖怒斥道。
“尔等这番行为若是传了出去,死地以后的颜面何在。”
“还有,你们二人的行为举止代表不了死地,更代表不了月白人帝的意志。”
“萧遥,你既然曾经戴上过死地传承的戒指直,没有得到月白人帝准许,你身份依旧不变。”
话音一落,龙婆手中拿出一块令牌,上面写了一个月字。
死地几个老怪见令牌后,神色大变,纷纷退后数步。
萧遥看了龙婆一眼,面不改色的说道。
“本座以为死地是一片净土,没有想到干净不了哪里去。”
“人帝或许在别人眼中是无上的存在,那只是世俗的愚昧。”
把话说完,天屮剑已经出手了。
神昊意识到危险,手中拿出一把长枪刺出,试图阻挡萧遥的攻击。
当天屮剑碰触与长枪碰触时,犹如切菜一样,把长枪一分为二。
随后,一只手臂掉落在地上。
这猝不及防的一剑让神族强者都来不及作出反应。
除了距离近之外,死地的人没有阻拦才是最大的原因。
“小畜牲,竟敢伤我神子。”
两把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向萧遥,二人均是炼道境强者。
这一幕,周围的人一惊。
萧遥虽然意料到有人会救神昊,但是没有意料到居然会是两名炼道境强者。
斩去神昊的手臂后,萧遥停止了攻击,选择退走。
面对两个炼道境的强者出手,他只能奋起反抗。
“这是我的男人,两个狗东西,居然这样不要脸。”
一个貌若天仙的女修左手紧握一个酒葫芦,右手持长剑。
萧遥见到此人,老脸一红。
此女,就是夏寒烟。
恐怖的剑气横扫而出,把神族的了两个强者强硬逼退。
现场一片哗然。
“好厉害的女修,一剑逼退两个炼道境强者,这太恐怖了。
“此人,你们谁认识。”
一时间,无数老怪开始回忆夏寒烟到底是何方神圣。
萧遥对着夏寒烟一笑,表示感谢。
“怎么,老娘出手救你,用笑一笑就想了事,你是不是没有诚意。”
夏寒烟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同时也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
死地几个老鬼的神色就像吃了苍鹰一样难受。
“夏姑娘,这是死地的家务事,你请自重。”
神昊的师尊一脸的不悦,显然他对夏寒烟不满。
那全身是纹满符文的老者也开口了,手持铁棍怒道。
“夏寒烟,你既然拒绝了成为死地的继承人,就不要出来捣乱。”
看到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夏寒烟根本不买账,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后。
“老娘看上的男人,就是我的道侣。”
“既然是道侣,就是一家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要杀的人,就是我要杀的人。”
“月火,月木你们两个老鬼有意见的话,老娘可以领教你们的高招。”
把话说完,夏寒烟走到萧遥身前,用力的捏住萧遥的胳膊。
“你是老娘许愿得到的,不能许有人欺负你。”
萧遥苦笑,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个道侣。
原本生死相见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很多修士不由自主的对萧遥投来羡慕的眼神。
神昊趁机逃脱后,心有不甘的看着萧遥,原本属于自己的荣耀瞬间瓦解,这让他恨不得将萧遥千刀万剐。
龙婆看到夏寒烟出手,暗中送了一口气。
至于月火和月木作为死的十大守护者之一,心中也是万般无赖。
夏寒烟可是月白人帝曾今钦点的传人,只是没有想到这女人丝毫没有给月白的任何面子。
最后,在龙婆的沟通下,她主动为自己找一个传人替代自己。
当初龙婆也怀疑过萧遥的潜力,她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夏寒烟的判断。
这一场声势浩大的比试在戏剧中开始,又在戏剧中结束。
随着半日的时间到,龙武人帝的虚影出现。
“时辰到,凡是没有领悟《龙武杀》的人主动留下,本帝会送你们一点机缘。”
“领悟《龙武杀》的人准备一下,随本帝进入宫殿内。”
随着萧遥这个变数的出现,很多宗门世家的天才纷纷选择留下,不再参与争夺。
神族和死地的两大阵营强者都奈何不了萧遥,如果真去参与竞争,意义不大。
数十万人争夺一个名额,傻子都知道机会渺茫,而且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
万一萧遥脑子不好使,把怒火牵扯到自己的宗门或者家族内,得不偿失。
最终,只有二十来个天才弟子进入随龙武帝进入宫殿内。
这些人中,神族的天才也在其中。
看到所有人被传送出去后,萧遥长舒一口气。
“其实你不应该救这些人的,修士如果恻隐之心太重,注定走不远。”
“还有,这个玄界的人文制度不全,这些人也不会感谢你。”
女子的声音在萧遥识海缓缓响起,每一字,每一句都在说给萧遥听。
萧遥微微停顿了一下,摇头一笑。
“仙子严重了,晚辈没有你说的愚昧。”
女子轻轻撩了肩膀上的青丝,靠在椅子上。
“说说看,本仙子听听你的高见。”
萧遥调整了思绪后,收起了脸上的痞气。
“仙子身在高位,看到过很多残酷的现实,所以对人性的了解了如指掌。”
”不过晚辈认为,人性不等于人心。“
“这人帝墓摆明就是一个陷阱,很多人都知道,来此处的修士无非以为倒霉的那人不一定是自己,这就是人性,贪婪作祟。”
“我之所以断绝他们的念想,无非是想告诉他们已经没有机会,这些人选择离去,同时也看清了自己,这就是人心。”
说道此处时,女子微微坐直了娇躯,双眸之中闪过一抹金光。
萧遥把目光看向金碧辉煌的宫殿,准确的说是看向人帝殿三个大字。
“仙子,这龙武无是利用人性而已,至于他是何种目的,只要我心中有自我,那又如何。”
“至于你说的恻隐心太重,晚辈觉得不太恰当,做人问心无愧,哪来的恻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