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简走到门外,抬眸看向院中,垂眸,抬手抚上心口,低声喃喃“苡晴,终有一日,我会得到你,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眸光微沉,抬脚朝院外走去。
另一边,谢南云原本担心到处的他寻找却看见她再次出现,慕苡晴故作镇定的揽上他的胳膊“阿云……”
谢南云心中的石头已然放下,可他还未开心就看见她领口内斑驳的吻痕,还有泛肿的嘴唇。
察觉到他视线连忙整理好衣领。
谢南云眼底划过一抹阴沉,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脸上,咬牙切齿道“慕苡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别人的床?!”
慕苡晴被他一巴掌扇懵了,捂着脸颊,眼底满是错愕,低垂着眼眸,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过了许久,她缓缓抬起头,眼底满是坚定,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阿云,我没有……”
谢南云原本想要相信她,可一想到她昨夜未归是跟别人厮混就令他很是不悦,眼底满是阴沉。
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大力扯开她的衣服。
凑近她,看着她眼底满是错愕,不禁勾唇一笑,语气中满是嘲讽“你没有?呵!慕苡晴,你当朕是傻子?还是瞎子?!”
慕苡晴紧紧的抱住自己,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只觉委屈,眼底满是泪水,低垂着眼眸,咬着唇,不言不语,她不知该怎么辩解。
见她如此,眼底划过一抹厌恶,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脸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行至榻上。
不顾她的挣扎,将心中的怒火悉数发泄在她身上,疯狂地啃咬着她的肌肤,咬牙切齿道“就这么喜欢男人?是不是谁都可以?嗯?”
疼,疼的慕苡晴连呼吸都很困难,额角布满细密的汗珠。
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根本推不动。
想要叫他停下,却被他捂住了嘴。
他的手劲大的很,捂的她难以呼吸。
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不发一言,任凭他羞辱自己。
疼,真的好疼,却不及心里的疼,就这样任由他欺负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意识都迷迷糊糊了。
谢南云发泄了很久,终于停下。
从奄奄一息的她身上下来,冷眼旁观,眼底满是讥讽,仿佛在看一个脏东西。
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看着床上浑身是血的她。
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脸上,咬牙切齿道“嗯?爽不爽?告诉朕”
死死捏住她的下颌,低头亲吻啃咬她的唇“就这么想要男人?一刻都离不开男人?”
慕苡晴只觉得头晕目眩,耳畔是一阵嗡嗡的鸣音,看不清眼前的人,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就这样毫无反应的躺在那里,没有一丝反应,连呼吸都很微弱。
见她没反应,谢南云眼底划过一抹阴沉,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脸,眼底满是狠厉,咬牙切齿道“怎么?这才多久就不行了?!你不是很享受吗?嗯?!”
慕苡晴意识迷迷糊糊,不知今夕是何夕,浑浑噩噩的躺着。
突然身上一重,是他,他又欺负她了,打她、辱骂她,身体疼,心也疼,很疼很疼。
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就这样承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她身上起来,抬脚,踩在她身上,他的怨气像无止境一样折磨着她。
谢南云低头,看着她身下的血迹,眼底划过一抹暗沉,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脸上,咬牙切齿道“慕苡晴,你真脏”
站起身,眼底满是嫌弃,俯身,抬手,掐住她的脖颈,力道逐渐收紧,咬牙切齿道“你真恶心!”
慕苡晴没有理会他,依旧没有反应,只是默默承受着他带给自己的伤害。
疼痛仿佛要将她撕裂,她已然麻木,连呼吸都很微弱。
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中呛得她难受。
意识越来越模糊,隐约间只听见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骂道贱人。
谢南云凝视着她,见她毫无反应,任凭自己欺凌,眼眸深处尽是阴霾。
他抬腿,狠狠地踹向她,切齿道“贱人!给朕起来!”
慕苡晴意识混沌,嘴唇微微颤动,张了张嘴,却难以发出声音,喉咙已然嘶哑,周身的疼痛使她难以挪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最终昏厥过去。
见她昏厥,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谢南云看着昏迷不醒的她,眼眸中满是憎恶,抬腿,狠狠地踹向她,将她踹出老远。
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脸上,咬牙切齿道“贱人!给朕起来!”
意识模糊,昏沉欲睡,慕苡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没有丝毫光亮。
四周是冰冷的墙壁,以及她身上的血迹,浑身无处不痛,痛彻心扉。
隐约间,她听到大夫的叹息,同情,还有大夫说她小产了。
她渴望苏醒过来,然而眼皮却似有千斤之重,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睁开。
谢南云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她,眼眸中满是厌恶,冷漠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回荡“朕不要你的脏种!”
慕苡晴被他囚禁在地牢中。
此地幽暗潮湿,地上有许多老鼠四处乱窜,不时发出尖锐的吱吱声。
她浑身疼痛,无处不痛。
这里阴森,她心生恐惧,身躯蜷缩成一团。
她在此地已待了数日,没有食物,没有饮水。
她饥饿难耐,口渴难耐,却无法动弹,耳边唯有老鼠的吱吱叫声。
她惊恐万分,几欲落泪。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开门声,刺目的光芒令她无法睁眼。
耳边传来脚步声,她知晓是他来了,是他吗?他终于来探望她了?
昏暗的光线下,谢南云的脸隐没在黑暗中。
他抬脚,缓缓走向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没有丝毫感情,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他弯腰,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看着她满身伤痕,狼狈不堪。
眼底闪过一丝冷冽,不疾不徐地开口:“贱人,如何?按捺不住寂寞了?又思春了?”
捏着她下巴的手劲慢慢加重。
慕苡晴已有数日未进水米,双唇干裂,开口都颇为艰难。
她凝视着他,口中发出呜呜之声,企图让他听清自己所言,她想说:我想你了,我们能否和好如初?
然他并未给她开口之机,他的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于她那干涸的唇上,哭喊声亦被沙哑所取代。
她已忘却时间,最终如残破玩偶般被弃置一旁。
痛,好痛,周身皆痛,望着他满脸厌弃地穿戴整齐,心痛难耐,然心中之痛早已超越身体之痛。
谢南云走了,走得决绝无比。
地牢之门再度紧闭,此番再无人前来。
她卧于冰冷地面,连遮体之物都未留下,身上衣物已破烂不堪。
她笑了,笑得无比凄楚,眼角滑过两滴清泪。
她哭了,却也仅有两滴泪。
她再无气力哭泣,便如此静静地躺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门又一次被推开。
此次进来的是一名女子,此女容貌姣好。
她望着女子,女子亦凝视着她,四目相对,女子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身痛,心亦痛,痛得她难以思考。
女子命人将她扶起,为她换上洁净衣裳。
女子声音轻柔,她原以为她是来拯救自己的,可她最终唯有苦笑,凄然一笑。
女子满脸讥讽地笑着,鲜艳的蔻丹使她看上去甚是张狂。
侍卫将她带至一房,房内摆满各式刑具。
她望着那些刑具,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抬手之间,侍卫将她锁于椅上。
她的腿被锁在刑具上,身体被固定住,动弹不得。
谢南云从门外进来,看着她,眼底满是阴霾。
抬手,却不再是拥她入怀而是搂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端庄地靠在他怀中,他的吻如此沉稳内敛,缓缓地,缓缓地落在女子脸颊,双唇,脖颈以及胸口。
恰似昔日对她那般温柔,然而此刻却给了另一个女子。
他搂住女子的腰旁若无人地亲昵,引得女子愈发妩媚。
谢南云视若无睹,仿若这世间已无她的存在。
怀中的女子眼波流转,轻声喘息着。
她紧闭双眸,心痛难忍,疼得好似即将死去。
有什么东西从脸颊滑落,是泪,悄然无声地滴落。
她却毫无知觉,仿佛心已死,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她紧闭双眼,泪水却愈发汹涌,如决堤的洪水,一颗颗砸落在地上。
她不再哭泣出声,也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流泪。
他似乎有所察觉,缓缓抬起头,眼底毫无情感波动,冰冷地扫了她一眼。
她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厌恶,冷漠。
“让她看个清楚”
他抬手示意,侍卫粗暴地撑开她的眼皮强迫她去看。
看着他的唇逐渐贴近女人的唇,他的手在女人身上肆意游走,一遍又一遍变本加厉地挑逗着女人。
他似乎有意为之,唇吻上女人时还不忘瞥她一眼,仿佛是在讥讽她。
他的手在女人身上肆意点火,毫无半点怜悯。
她看着他,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抵死缠绵。
一室旖旎过后,只剩下女人娇喘声和他粗重的喘息声。
他再次抬手,宫女端来一枚玉佩。
那是成亲前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可如今他却亲手将它送给了另一个女人。
女人接过玉佩,笑容明媚“陛下,这玉佩真漂亮,是送给臣妾的吗?”
她看着他们,心像是被撕裂一般,她的身子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看着他的唇吻上女人的额头,眸光温柔“是”
将女子搂在怀中,女子的手环住他的腰,笑得越发娇媚“谢陛下”
她看着他,心如死灰,唇角不自觉上扬,露出凄然的笑容。
他还是厌弃了她,如今这般对她,将她关在地牢,在她面前羞辱她。
他想必是恨极了她,恨她心中有了别人,让他这皇帝做的如此屈辱。
她看着他,他却没有再看她一眼,心中苦涩滋味自有她一人知。
他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一丝感情。
抬手,亲自将玉佩系在女人腰间,玉佩更显腰身纤细。
女人依偎在他怀中,笑得越发娇媚“陛下,臣妾想去御花园赏花,可以吗?”
他抬手,轻抚女人纤细的腰肢,温柔开口“当然可以”
抱着女子离去。
她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恩爱,心好痛,泪如雨下。
为什么?
曾经的山盟海誓都去哪了?
是他先招惹她,是他给了她希望,许下承诺,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这又算什么?
他的承诺呢?
他的爱呢?
都去哪了?
让她动了心,忘了自己的身份,让她情根深种,却又弃之如履。
他每天都会来,带着那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毫不顾忌的亲热,久的她已经麻木了,已经不想再看了。
他还会命人将她拖到那女人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凌辱她。
她的身上早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
她疼的直抽气,身上疼,心更疼,为什么?
他就这么恨她?
恨到要把她折磨死?
他看着她,眼底满是厌恶,抬脚,狠狠地踹向她,那一脚正中小腹。
她疼的浑身颤抖,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的孩子没有了,就这么没了。
她就像是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一旁。
他对她没有一丝情意,眼底只有嫌弃和厌恶。
他抬手,粗暴的掐住她的下颌。
她只感觉下颌传来一阵剧痛。
她却丝毫没有反应,没有痛苦,没有怨恨,连泪都没有再流。
空洞的眼神令他厌恶,他抬手,将她狠狠地扔在地上。
她的身体被折磨得残破不堪,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可能熄灭。
每一寸肌肤都布满了狰狞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裳。
她的喉咙早已嘶哑,无法再发出哪怕一丝声音,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她的心,早已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死去,变得如同死灰一般。
泪水也早已流干,只剩下那空洞无神的眼眸,毫无生气地凝视着虚空,仿佛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感知。
时间在她的身上似乎失去了意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耳边传来一阵吱吱声。
那是老鼠在啃咬她的身体,贪婪地吸食着她的鲜血。
而她,却已经无力反抗,只能任凭这些可恶的老鼠肆意妄为。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他的声音。
他冷漠地说道:“真是废物!”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她的心窝。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嘴角却泛起了一抹惨笑。
鲜血不断地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老鼠们如获至宝,兴奋地吞噬着这血腥的盛宴。
而她,却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已经与这个世界彻底隔绝。
一旁的太医看着这惨不忍睹的场景,心中不忍,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皇后恐难再孕。”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她的身上。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小产了,太多了,多到她已经无法用数字去计算。
每一次失去孩子,都像是在她的心口上狠狠地剜去一块肉。
而这一次,她却没有哭,只有笑,那是一种绝望而又疯狂的笑,笑声在这幽暗的地牢里回荡,久久不散。
他,不仅毁了她,更毁了他们的孩子,也毁了她对未来的所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