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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姬歌死了,锁星池现场的长老们大惊失色。

就算天才也要分个高低,姬歌属于顶级,与姬玄姬鲅等人差不多。

“姬儒,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有辈分高的长老喝问。

姬儒微微躬身,以晚辈姿态回话,编造了一则姬玄暴怒杀人的故事。

姬玄等人肯定不同意,双方开启争执和辩论。

可姬儒身后的人太多了,再加上长老们先入为主,使得姬玄陷入被动。

许久后,姬鲅怒声道:“你们若要追究,那我就要说个清楚。姬歌是红烟亲手杀死,她也是见证者。你们可以不信我,不信姬玄,不信其他人,难道还能不信红烟?”

现场冷下去。

姬蕴问:“红烟在哪,为何没有一起出来?”

姬儒立刻说道:“这是我要汇报的另一件事,红烟也死了,是被姬玄等人联手杀害。”

对于之前姬玄杀姬歌的事,长老有几分信服,毕竟两人的矛盾众所皆知。

可要是说姬玄杀害自己的亲妹妹,怎么也不合理。

再说了,姬红烟是七重,除了姬儒没人打得过她。

“姬儒,到底怎么回事?”

姬儒继续编故事,把姬玄构造成嫉妒妹妹权力的丑恶形象。

但不等说完,姬玄大声道:“真假现在说不清楚了,还请各位长老进入祖地实地调查,一切水落石出。姬儒,你敢吗?”

姬鲅双眼发亮,跟着说道:“对,你就算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清理所有暗能,证据全在守墓城中。”

哪想到姬儒悠然道:“你们战斗太激烈,摧毁了守墓城,使其坠入未知漩涡,其中包括红烟的尸体。若非漩涡太危险我不敢进去,怎么也得把她的尸体带回来。既然各位心存疑虑,大可以去祖地看看,究竟谁在说谎。”

这话让姬玄心沉谷底。

他这才意识到阻碍有多大,没他此前想的那么简单。

突然有些后悔,不该过于信任长老会,以至于现在成了自投罗网的境地。

姬玄转头看向姬儒,冷声道:“你真是好手段啊!”

他再看向长桌两侧的长老,似乎越来越看不清了,身形若隐若现。

“长老会本身就有问题,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被黑暗控制。大长老,你是人是鬼?”

“放肆!”姬蕴大喝一声,吞星九重的气势压下来,恢弘浩瀚。

他继续说:“你能想到的我们早就想到。在姬儒汇报之后,我立刻命人进入祖地考察,很快会有结果。姬玄,若你清白,等会儿便知。若你真杀了人,还请给个合理解释。”

说完,姬蕴返回长桌,与其他长老商量此事,将无关人等排除在外。

没有外人时,姬儒靠近地面,给姬玄一个慈祥的微笑。

“何必逆势而为,我的势力比你想的还要强大且复杂。”

姬玄冷声问:“红烟和陈安去哪了?”

“我刚刚说得很清楚,他们已经死亡。这不,你又背上了两桩杀人案。这么多事件加在一起,足以剥夺你的少主身份,外加幽禁十万年。到时候……”

姬儒压低音量:“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姬家腐烂,越来越肮脏。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主动臣服黑暗,那才是你的归宿。”

这些话只有他们能听到,姬鲅等人处于对峙状态。

姬玄沉默。

他这辈子顺风顺水,哪怕在神境里也有无数奇遇,从未有太大的波折。

而现在,他感觉自己正在坠入黑暗,难以自拔。

直到某个时候,他脑中闪过一丝灵光。

“不对,通道是陈安开启的,他怎么可能会死?只要陈安不死,红烟肯定没事。姬儒,你就算今天让我万劫不复,红烟他日归来,也能将你的丑恶公之于众。”

这话让姬儒眉头紧锁,心头郁闷。

“没错,姬红烟和陈安的确是我心头大患。但是没关系,等我控制长老会,掌握话语权,他们哪怕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

姬玄脸上挂着灿烂微笑,与此前的郁闷无奈截然不同。

“姬儒,不,应该叫你无天。你应该很熟悉陈安的身份,他可不是姬家人。他会把你的所作所为传遍星海,若是引来大帝,你如何处置?”

姬儒的手颤了下,久久无话。

到了最后,他自言自语:“我用的这具身体太弱了,否则何须这么麻烦。等我找到更强大的载体,大帝又有何惧?”

说到这的时候,长老们的会议结束了。

大长老姬蕴宣布结果。

“针对祖地的调查顺利完成,各大星墓不存在任何异常,先祖的棺椁完好无损。守墓城的确被摧毁,且四周并无所谓暗能的痕迹。发现姬歌等人的尸体,从他们身体上未发现暗能。综上所述,姬玄等人在说谎。姬玄,你怎么辩解?”

姬玄懒得辩解,再问一句:“你是人是鬼?”

姬蕴看他一眼,再看姬儒。

后者立刻回话:“少主做事向来有主见,定不会胡乱杀人,多半存在误会。依我看,惩罚不要太重,毕竟少主代表姬家的脸面。”

“做出这么多事还配当少主吗?”姬儒背后的那些姬家子弟吵嚷起来,煽风点火。

姬鲅想回怼,被姬玄阻止。

他面向长老们淡然道:“黑暗的强大超乎我想象,但如果大长老不是鬼而是人,就请留点心眼,不要完全相信无天,也就是姬儒。如果你是鬼,那我就无话可说了,姬家亡得合情合理。”

现场气氛压抑。

姬儒见状继续说:“少主终究是少主,不宜惩罚太重。依我看,幽禁几万年也就差不多了。”

他说完只有寥寥几人回应。

姬蕴低头看他一眼,眉峰如刀。

“老夫好歹活了数千万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我从来不信事实,而是基于事实和各种反应的判断。从来到锁星池到现在,我一直在观察两位的反应。根据我的经验,姬儒,你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姬儒愕然,没想到姬蕴会说出这种话来。

长桌旁的其他长老也纷纷发表言论。

“越天衣无缝的布局越有问题。”

“从姬玄的状态来看,他分明是受害者的姿态。”

“姬儒,你的转变太生硬了,由不得我们不怀疑。”

“老夫虽然活了两千万年,但脑子没有迟钝。”

听到这些话,姬玄心中生出希望。

他这才意识到,长老会的老家伙们可不是傻子,仅凭三言两语以及所谓的事实根本忽悠不了他们。

争论许久后,姬蕴道:“姬玄姬儒都暂时禁足,其他人全部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