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辛将面具罩在卯瑾脸上,晓阎则拉着卯瑾走向那颗枯树底下的石台上坐着让他靠着矮灌木。
“呼……”白雾从晓阎口中吐出,夏日的夜晚却显得如此寒冷,安置好卯瑾之后便搓着手先行一步。
步入那昏暗的楼梯间,仔细听仍有稀碎的杂音,像是一个又一个熟睡之中脆弱生命的呓语。
“踏,踏……”
不断走着楼梯,皎洁的月光和昏暗的内部不断交错显得有些令人恍惚。
晓阎来到目标所在的楼层却看见了一个自己熟识的一个人――黄轩,而他正在和贾添施靠着那堵矮墙侃侃而谈。
酒红色的头发随着那捂着嘴也掩盖不住笑意的浓妆艳抹的脸而晃动,月光之下为二人平添几分暧昧。
不得不说贾添施能够勾引到那些个男生除了自身的容貌以外和她能够对他们的话语做出他们想要的反应也脱不了干系。
给足了他们存在,弥补了他们空虚的自尊心,或许用示敌以弱不太恰当,但在交流之中处于弱势的贾添施才是真正把握交流的人。
看似随意的一举一动都别有用心,刻入骨子里面的虚伪一直将真实的她隐匿,只要欺负他人之际才会展现自我。
两个都别有心机的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闲聊着,一直默默关注这一幕的除了晓阎还有贾添施的那些个追求者。
那些个追求者都曾经被贾添施像现在这样对待过,可是在被慢慢冷落之后,再次逐渐空虚的内心牵引着自己去靠近她。
二者明面上的主导地位彻底颠倒。
“咯咯”牙齿摩擦发出噪声,远端的一个男生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一幕,得不到的心里慢慢扭曲,由爱生恨的杂草在心中疯长。
臭婊子,贱人……
男生盯着还在捂嘴微微笑的贾添施心里暗骂道,看着对方离去自己之后依旧潇洒,依旧谈笑生风。
看着对方和一个又一个男生攀谈,却始终不再对自己像曾经那么重视,落差,自己的位置被顶替。
他觉得对方就是一个喜欢勾引男人的贱人,但当慢慢幻想的时候却又情不自禁的将自己代入到被勾引的对象。
人烟稀少,月光轻轻洒下,贾添施衣衫不整,香肩半露,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狗一样在渴望着自己。
脸颊微微发烫,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男生眼中那个还在矜持的贾添施和自己幻想之中那个不断勾引自己的贾添施不断相互交织。
然后仅仅因为自己的妄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后更加的憎恨对方。
至于晓阎驻足片刻之后便回到教室之中,不再理会贾添施,因为他明了黄轩会主动前来找他或陆幸做交易。
而陆幸和卯瑾也在不久之后一齐回到了教室。
卯瑾捂着昏胀的脑袋,一步一步慢慢的跟在陆幸后面,从一楼那里清醒过来直到现在大脑依旧疼痛不已。
在小树林的那几个事,现在根本回忆不清,只能想起个大概。
好像……,是那几个小混混想要欺负他和陆幸结果被他揍趴下了,嗯?好像不对。
不仅仅是那轻微的后遗症的缘故,还有大脑的自我保护功能,卯瑾只能记得一个模模糊糊不真切的轮廓。
“卯瑾,你没事吧……毕竟你一下子就揍趴了几个小混混。”
陆幸走了几步就回头对卯瑾低声关切道,虽然这些话在加深卯瑾错误的认知,但没关系,现在他不需要回忆起来。
他知道了会关心陆幸,没有任何手段的他,如果跟着陆幸会继续有危险。
毕竟他们可是抛尸了几具尸体在操场。
当然他们并不担心尸体被发现从而引起的恐慌,校长会替他们擦屁股的,毕竟这里掩盖的可不仅仅是几具尸体可以解释的。
他们唯一的敌人就是校长,那个一手缔造这所学校,埋葬了数不清尸骨的恶心存在。
在对方的地盘,掀翻棋盘的最大亏损者可是对面,他们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并且在决定彻底杀死校长之后,试探他曾经有哪些底牌可以最大程度的为现实做准备,因而他们早已做好和校长在这里正面碰一碰的打算了。
“是……我吗?”卯瑾迟疑的自言自语道,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凶猛,自己明明哪怕由心也无力啊。
陆幸听见了卯瑾的自言自语,在表示肯定的同时也表达了感激之情:“对啊,都亏了你,谢谢。”
卯瑾听见陆幸的感谢,久违的幸福又涌上心头,一时间也就忘却了那件事的奇异之处,而是面带微笑的回应了陆幸的感激。
“滋拉”晓阎走出位置向门口走去,和双人行的陆幸擦肩而过。
轻轻依靠在门框处的黄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晓阎慢慢靠近自己,嘴角向上扬。
果然他看见了吗。
等到晓阎走到黄轩的面前,二者则前往那堵贴着白瓷砖的矮墙处,吹着晚风攀谈起来。
“贾添施说今天晚上她会留在教学楼等我,在四楼。”黄轩率先开口道,眯着眼眺望这二楼津雪的教室笑言道。
晓阎听见黄轩这番话也是明了他的意思,开口训问道:“你有什么要求?”
只不过黄轩没有顺着晓阎的话聊下去,而是一转话锋询问道:“这里对于你和那个叫陆幸的而言并非现实吧。”
“你们在这里具有明确的目的性,却也不清楚自己到底需要什么,或者你们想要的太多了,一时间不知道从何下手。”
“那这和对于我和陆幸而言这里不是现实有什么关系吗?”晓阎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而是平静的继续询问。
而这举动也是证实了黄轩的猜想。
“一开始我见识过这个世界的怪异的时候,单纯的以为你们是从某个地方知道了这个学校走漏的风声前来的。”
“但是有几个疑点,你们的入学身份,这所封闭式的学校埋藏的种种,能轻易的让你们在不被校长怀疑的情况下进入?”
“如果校长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们身份存疑,那么他也就不会出差离开学校了。还有诸多类似的证据,你们还有很多疑点都在表明我之前的猜测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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