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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心吓坏了,叫道:“二师兄,你别跟我开这玩笑啊!”

想扶又扶不起来,急得差点哭了,哭着嗓叫道:“我一个人如何扛得动你啊!二师兄!快醒来啊!”

江书客昏昏沉沉不知多久,醒来时,发现已躺在床上,盖着被褥,外面天色已黑,房内点起了灯,起身一看。

见身上已换上了件新的中衣,床旁的几上还摆了一件衣衫,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其他随身杂物都搁在桌上。

蓦地听得一个姑娘的声音说道:“二师伯,您醒了。我去请师父来!”循着声音望去,便见一个水绿色的倩影出了房门。认得是冷秋心的大弟子“沁玉”,四年前杭州一会,她还是个小姑娘,转眼已这么大了。

数了数桌上的杂物,一件没少;拉开袖子看了看,伤口都只剩下了细疤,内伤也好了一半,再服一粒还元丹应该便能痊愈,只是恢复功力又要再等几日了。

不一会,冷秋心进来,脸上的妆已补得漂亮,身上穿着翠绿色的衣裳,头上插着凤尾金钗。江书客伸了个懒腰,说道:“唉呀!补好妆了?这一觉睡得真久啊!”

冷秋心噗嗤一声,原本还想道歉,看来也不必了。江书客见冷秋心笑,却是一怔,摸摸脸颊,伸手道:“取镜子来。”

冷秋心莫名其妙,将随身带的手镜递了过去,问道:“做什么?”

江书客接过镜子,说道:“看我脸上有没有奇怪的东西”

冷秋心问道:“什么东西?”

江书客笑道:“哎,看你画过大师兄,我心里害怕啊!”对着镜子仔细检查,又将袖子拉开看了。

冷秋心笑了,想起小时自己曾拿眉笔胭脂趁大师兄睡着时乱画,这种事还做了好几回;说道:“我都几岁了,如何还说这个?”

江书客拉开衣领边看边道:“哎!今日被你这般胡闹,趁机画一下也不奇怪!”

冷秋心坐在桌前,笑着拿出妆奁翻找,说道:“哎呀,你这倒提醒了我!”说着,拿出眉笔。

江书客笑道:“那正好,我这几天便不必闪躲刺客了。”

冷秋心一愣,停在床边,问道:“为何?”

江书客笑道:“哎,因为看我便像看到鬼啊!”

冷秋心“噗嗤”一声,将眉笔往江书客脸上扔去。江书客侧身闪开,两人哈哈大笑。

将眉笔递了回去,江书客拿起床边那件衣衫,说道:“竟然还准备了衣衫,预谋得真是周到啊!”

冷秋心在旁边的桌前坐下,收着妆奁,皱眉道:“这是你忘在杭州的。”

江书客一愣,“咦”了一声,拿着衣衫左看又看,这件天青色道袍织着云纹,领口袖口洗得微微褪色,确实是自己的,想起四年前师门相约在杭州,难道便是在那时掉的?说道:“难怪觉得少了一件。”

冷秋心笑道:“你漏了一件也没发现?”

江书客道:“衣衫我不会连日穿,隔了几个月便忘了。不过……”指指身上的中衣,说道:“这件总是你准备的吧!”

冷秋心掩着嘴嘻嘻笑。江书客拉起衣领,微笑道:“还帮我换上,真不错啊!”

冷秋心笑着说道:“你打赤膊我都见过了,还害臊什么?”

江书客一愣,想起刚才在阵里催促她,难道因此计较了?说道:“好吧!我不该叫你素颜,但你妆花了也碍不着救我啊!”

冷秋心皱眉道:“你重伤也不说,而且你会打赤膊救我么?”

江书客一呆,道:“我……我……我不是说了么?我叫你救我,你竟忙着补妆!”

冷秋心一怔,笑道:“啊!对啊!”用袖子半遮着脸笑了。

江书客皱眉道:“而且我穿件衣衫不过眨眼的时间,你补妆要补多久?”

冷秋心半遮着脸转过头去,笑道:“谁要你在旁边……说笑话……”

江书客“嗤”的笑了一声,拎着青云道袍下床,正要穿上,却发现裤子血迹斑斑,还是破的,愣了一下。

冷秋心指着放在青云道袍下那件衣物,说道:“在这。”

江书客将整件道袍拎起,果然下面还有衣物;将道袍挂在手臂上,微笑道:“因此你要在这等我换?”

冷秋心抄起那件新裤子,照着二师兄脸上盖去,揪着衣领将二师兄压回床上,叫道:“在被窝里换,换好了出来!”

说着,用被褥将他埋起,然后转身拿起桌上的妆奁,出门将门关上。

江书客掀开被褥,见冷秋心关门出去,不禁笑了出来。

于是换上新衣,见头冠也坏了,又与房外的沁玉讨了支簪子,腰带鞋袜也换了新的。

如此穿戴整齐,出了房门,随沁玉到了望月轩,冷秋心已在席上等了;

席旁摆着一支小火炉,炉上一支茶壶,几上两支杯,三碟点心。

江书客往席上坐下。这望月轩建在崖上,一轮圆窗开在东方,窗外梅枝半展,远山茫茫,夜里只见得红月初升,虫鸣夜枭,甚是沁凉。

两人坐在窗边,冷秋心为江书客斟了杯茶,说道:“你重伤初愈,今日的茶点加了些温里滋阴的药材,给你补补身子。”

江书客见茶色琥珀,有桂圆和人参的香气,盘子里迭着直径两寸的小糕,有褐色、黄色和粉红色,尝了一口褐色的,有熟地和山药的气味。

冷秋心指着糕点介绍了一番,说那褐色的用了熟地川芎,那黄色用了当归枸杞,那粉红色用了红花赤芍;

说了配方,又说了做法,接着又说起方才为了救二师兄,叫上了多少弟子,如何抬进屋里,又用了多少药材。

江书客知道霁月山庄几乎都是女弟子,扛一个大汉肯定辛苦,况且又全身是血,那些姑娘们没累坏也要吓坏了。

冷秋心说完,叹了口气,道:“二师兄,你以后别与我开这种玩笑了,好么?”

江书客一愣,苦笑道:“你摆这种阵是与我开玩笑?”

冷秋心一呆,江书客拉着衣领,微笑道:“连这都准备好了,原来只是开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