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煜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按在了密钥凹槽上……
下一刻,地宫中的一切仿佛都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操控,古老的石壁开始颤抖,青铜锁链发出尖锐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
“咔嚓——”
仿佛远古巨兽的叹息,又像是尘封千年的机关被触动。
蔡文双手中的双生吊坠,完美地嵌入了青铜门上的凹槽。
那一瞬间,地动山摇!
蔡文双只觉脚下一空,险些跌倒,幸好戏煜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两人低头望去,只见坚实的地宫地面,竟如蛛网般寸寸龟裂,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这是……”蔡文双惊呼出声,声音都在颤抖。
黑洞中,缓缓升起一具具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椁。
每一具棺椁中,都静静地躺着一位栩栩如生的古人,他们身着不同朝代的服饰,面容安详,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
“这些……都是历代的天机阁主?!”戏煜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震撼。
他博览群书,自然知道天机阁的传说,却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亲眼见到这些传说中的人物。
苏蘅站在一旁,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切。
她的目光,在那些水晶棺椁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了蔡父身上。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苏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蔡父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苏蘅,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就在这时,戏煜突然出手!
他闪电般地抓住了苏蘅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袖中那张血书,是二十年前蔡父写给我的诀别信?!”戏煜厉声质问,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苏蘅脸色一变,她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钳牢牢箍住,根本无法动弹。
“你……你怎么会知道?”苏蘅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慌乱。
戏煜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他早就怀疑苏蘅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
直到刚才,他看到苏蘅下意识地抚摸袖口,才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说!你到底是谁?!”戏煜再次逼问,声音冰冷如刀。
“我……”苏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就在这时,
异变陡生!
蔡父突然发出一声狂吼,猛地抱起一旁的青铜巨鼎,狠狠地砸向苏蘅!
“老蔡,你疯了!”蔡文双惊呼出声,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轰——”
青铜巨鼎重重地砸在苏蘅身上……
然而,预想中的血肉横飞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那青铜巨鼎,竟然直接穿透了苏蘅的身体,仿佛她只是一个虚影。
“这……”蔡文双和戏煜都惊呆了。
更诡异的是,原本嵌入青铜门凹槽中的“皇室密钥”,竟然自动飞出,径直射入了苏蘅的后心!
“啊——”苏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才是真正的天机锁核心!”蔡父嘶吼着,双目赤红,状若疯狂。
戏煜的目光,却落在了暗卫统领身上。
他赫然发现,暗卫统领的脖颈上,竟然浮现出与苏蘅相同的青铜纹路!
那些纹路,像是活物一般,缓缓蠕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这是.难道”戏煜闪过一个念头。
苏蘅缓缓抬头,嘴角溢出鲜血:“你以为……只有你……会算计吗?”
那口沉重如坠月的青铜大鼎朝着苏蘅猛冲过来。
蔡文双喊出的“父亲,不要啊!”被气流的呼啸声淹没。
本应听到的骨头碎裂声和飞溅的鲜血并未出现。
相反,大鼎直接“穿过”了苏蘅,仿佛她是一个幻影,一缕轻烟。
蔡文双和戏羽目瞪口呆地盯着。
一片寂静降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臭氧臭味。
接着,镶嵌在青铜门复杂雕刻中的“御钥”闪烁着诡异的蓝光。
它挣脱出来,伴随着金属的尖锐啸声划破空气,然后刺入了苏蘅的后背。
苏蘅尖叫起来,那声音仿佛要撕裂人的理智。
她的身体抽搐着,像一个线绳缠结的木偶。
“你……你才是天机锁的真正核心!”蔡父咆哮着,双眼布满血丝,脸因忿怒而扭曲。
但戏羽的目光却落在了侍卫队长身上。
一条条和现在正蔓延到苏蘅身上的一模一样的青铜纹路,正爬上队长的脖子,闪烁着病态的光芒。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戏羽脑海中闪过。
*难道是……?
*
苏蘅缓缓抬起头,鲜血从她的嘴角淌下。
“你真以为……只有*你*……会算计吗?”
戏羽踉跄着后退,右臂一阵剧痛如刀割。
冰冷坚硬的翡翠鳞片从他的皮肤下冒出来,像恶性肿瘤一样蔓延开来。
他倒吸一口凉气,嘴里满是铜腥味。
“你多年前偷走的戏家禁术……”一个声音沙哑地说道,让他毛骨悚然。
戏无疆的幽灵形态从地下冒出来,他破碎铠甲的碎片在他身边盘旋,一片片重新组合起来。
他就像一个由骨头和钢铁拼凑而成的恐怖拼图,双眼燃烧着冰冷、超凡脱俗的火焰。
接着,一个身影从戏无疆的胸口冲了出来,像新生儿从母亲子宫里挣脱出来一样,冲破了幽灵铠甲。
是紫衣女子,她现出了真身,散发着一种古老而邪恶的力量。
戏羽的呼吸在喉咙里凝滞了。
这时他才看到,他哥哥脖子上有一个印记,和他自己额头上闪耀的双星一模一样。
“你一直都是*诱饵*!”戏无疆的声音充满了毒液,千年的怨恨浓缩成了一句话。
“*我*才是天机派选中的容器!*我*才是合法的继承人!”
蔡文双抬手捂住嘴,强忍着惊呼。
她惊恐地看着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那个童年时的简单小饰品——山羊吊坠剧烈地颤动着,然后从皮绳上挣脱下来,朝戏无疆飞去。
戏羽额头上的双星随着吊坠的不规则飞行而跳动。
一段尖锐而痛苦的记忆在蔡文双的脑海中闪过——那场吞噬了戏家军营的大火,夜晚回荡的尖叫声。
“你放火烧了戏家军队……是为了掩盖*你*……才是真正的继承人这个事实吗?”她轻声说道,声音在她剧烈的心跳声中几乎听不见。
戏羽那双充满痛苦和困惑的深色眼睛与蔡文双的目光交汇。
他张开嘴想说话,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摇晃着,身体突然变得沉重,背叛的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手臂上的青铜鳞片跳动着,散发着病态的热气……[发生事件]
戏煜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决绝。
那笑声,像是从九幽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撕裂了这诡异的寂静。
他猛地一震,原本已经蔓延到胸口的青铜鳞片,竟硬生生被逼退回右臂!
“哈哈哈哈……戏无疆,你真以为我戏煜是任人摆布的傀儡?你以为,这所谓
的血契禁术,当真能控制我?”
他右臂猛挥,原本缠绕其上的青铜色光芒,如同被驯服的野兽,疯狂地涌向戏无疆!
那光芒,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生灵都吞噬殆尽。
戏无疆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那张由残破铠甲拼凑而成的脸,扭曲得如同被烈火焚烧过的焦炭。
他嘶吼着,挣扎着,试图阻止那股力量的侵蚀,但一切都是徒劳。
“不……不可能!这禁术……这禁术明明……”
“明明是你从我这里偷学的,对吧?”戏煜冷冷地打断了他,“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禁术,本就是一把双刃剑!它既能控制他人,也能反噬自身!”
“咔嚓……咔嚓……”
戏无疆身上的青铜铠甲,寸寸碎裂,如同被巨力碾压过的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碎片四处飞溅,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
每一块碎片,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割裂着周围的空气。
随着铠甲的剥落,戏无疆那张隐藏在铠甲之下的脸,终于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
没有狰狞,没有扭曲,甚至带着几分……儒雅?
那张脸,与戏煜有着七分相似,只是少了戏煜眉宇间的那股凌厉与霸气,多了几分阴柔与……算计。
“你……你……”戏无疆的声音,变得虚弱而颤抖,仿佛一只被扼住喉咙的野兽。
“你当我这些年的暗卫巡查,当真是为了追捕叛贼?当真是为了巩固皇权?”戏煜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戏无疆的心脏上,“我不过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将你彻底铲除的时机!”
他顿了顿,眼神如刀,死死地盯着戏无疆脖颈处那道若隐若现的刺青。
“而你,我的好弟弟,你脖子上的那个刺青……它,也该物归原主了。”
随着戏煜的话音落下,戏无疆脖颈上的那道刺青,像是活过来一般,开始扭曲、蠕动。
然后,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那刺青竟然开始……剥落!
像是被撕下的画皮,又像是蜕下的蛇皮,那刺青一点点地从戏无疆的皮肤上脱离,露出了下面……光洁如玉的肌肤。
与此同时,紫衣女的本体,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那尖叫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她那原本凝实的
身体,瞬间化作万千血丝!
每一根血丝,都像是一条细小的毒蛇,扭动着,挣扎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些血丝,如同有生命一般,疯狂地涌向……老蔡!
“爹!”蔡文双惊呼一声,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血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老蔡的身体。
老蔡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仿佛一个被吹胀的气球。
“啊……”老蔡发出痛苦的嘶吼,他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
就在这时,戏煜和蔡文双同时注意到,老蔡那血红的眼瞳中,竟然倒映出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合照。
照片上,紫衣女巧笑嫣然,依偎在一个男人的身边。
那个男人,虽然面容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正是……先帝!
而这张照片的背景,赫然是……戏家祖宅!
那熟悉的青砖黛瓦,那熟悉的雕梁画栋,无一不在诉说着一个惊天秘密。
“这……这不可能……”蔡文双喃喃自语,
戏煜的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他死死地盯着老蔡,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老蔡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抬起手,指向了……地宫深处那道不断扩大的裂缝。
他那张原本慈祥的面孔,此刻却充满了诡异与……疯狂,他看着戏煜,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血丝如跗骨之蛆般,疯狂地钻进老蔡体内,每一条都像烧红的铁丝,在他血管中横冲直撞。
老蔡的身体膨胀得像个畸形的怪物,皮肤绷紧得几欲炸裂,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痛苦、绝望,却又夹杂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血红的眼瞳中,那张合照越发清晰,紫衣女子巧笑嫣然,依偎在模糊不清的先帝身旁,背景赫然是戏家祖宅。
那青砖黛瓦,那雕梁画栋,在此刻显得阴森可怖,如同蛰伏的巨兽,即将露出獠牙。
“你……到底是谁?”戏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老蔡没有回答,他扭曲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那笑容,不属于一个慈祥的父亲,更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戏煜,将他狠狠地推向地宫深处
那道不断扩大的裂缝!
“快去找戏家祖宅地底的‘逆鳞阵’!”老蔡的声音嘶哑而尖锐,如同夜枭的啼叫,在空旷的地宫中回荡。
戏煜猝不及防,踉跄着跌入裂缝。
裂缝之中,光怪陆离,时空扭曲,一幅幅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
突然,一个清晰的影像定格——幼年的戏煜,与年轻的蔡父并肩而立,两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这突如其来的画面,让戏煜心头一震,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裂缝外,蔡文双惊呼一声,想要伸手去拉戏煜,却被老蔡一把抓住。
“别动!”老蔡的声音充满了警告,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蔡文双的心揪成一团,她死死地盯着那道裂缝,仿佛要将它看穿。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撕开戏煜的衣襟。
在戏煜心口的位置,赫然出现一个凹槽,与她一直佩戴的山羊吊坠完全吻合!
就在这时,戏煜猛地咳出一口鲜血,鲜血中,赫然夹杂着一只通体紫色的蛊虫!
那蛊虫挣扎着,发出细微的嘶鸣声。
“当年我挟持你父亲,是为阻止他激活这具容器!”戏煜的声音虚弱而无力,却带着一丝决绝。
与此同时,皇城地面上,金色的符文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戏家祖宅缓缓从地底升起,如同沉睡的巨人,终于苏醒。
老蔡脖颈上的刺青,突然活了过来,化作一条条黑色的锁链,将戏煜和蔡文双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双生血脉必须同时注入才能启动终极封印!”老蔡的声音,不再嘶哑,反而变得低沉而威严,仿佛来自远古的神谕。
戏煜和蔡文双被捆绑在一起,两人的血液,顺着锁链,缓缓流向戏家祖宅……老蔡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喃喃自语道:“紫衣,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好的,以下是剔除无关内容并翻译英文后的内容:
“轰隆——”
一声巨响,仿佛九天惊雷炸裂,整个皇城都为之颤抖。
戏家祖宅那古朴的青铜大门,在震动中缓缓开启,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腐朽与死亡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戏煜和蔡文双被黑色锁链捆绑着,如同两只待宰的羔羊,身不由己地被拖向那黑暗的深渊。
血液顺着锁链流淌,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在这寂静的
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一道紫色的光芒从皇城深处射出,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
光芒散去,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缓缓从先帝的水晶棺中飘出。
她容颜绝美,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妖媚,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她凌空而立,裙摆飞扬,宛若九天玄女降临凡尘。
然而,她手中紧握的,却是一枚染血的玉佩——那是戏煜母亲的遗物,是他心中最柔软的记忆!
“煜儿,你以为……天机阁主会是个柔弱女子吗?”紫衣女子的声音,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却又带着一丝令人心碎的温柔,“我……才是你母亲的转世啊!”
戏煜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死死地盯着那枚玉佩,心中的震惊与愤怒,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
“不……不可能!你……你究竟是谁?!”
紫衣女子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美得令人窒息,却又带着一丝疯狂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