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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一个要身段有身段,要长相有长相的姑娘翩翩而来,这个倒是符合颜汐浅的审美,只是……怎么有点熟悉?

“阿浅?”那姑娘喊了一声。

颜汐浅怔愣了下,这才意识到,那姑娘哪里是什么天族仙子,分明是她堂姐颜璐宛!

颜璐宛的眼睛眯了眯,意识到她这堂妹正隐匿了身形,不知在做些什么。

那人一脸紧张的冲颜璐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断地用口型对她说:“保密!”

颜璐宛看看颜汐浅,再看看卿晏辞,只觉得她这个堂妹脑袋抽风。

这种小法术,也就只能骗骗那些法术功底不高的小仙,连她都骗不过去,更不必说是天族战神卿晏辞了。

虽然搞不清楚颜汐浅是怎么想的,但颜璐宛还是没有拆穿她。

反倒是看向眼巴巴不知道看什么的卿晏辞,问道:“上神这是在等人?”

卿晏辞对上颜璐宛的眼睛,顿时双眸亮了起来。

颜汐浅大惊,心道:不会吧?他白月光……是我堂姐?

那少年破难为情的挠了挠头,道:“嗯,在等……在等颜姑娘。”

他说着,两只手无措的搓来搓去。

这样的举动,和他的外貌极为不符,却竟然有种天然呆的蠢萌。

颜汐浅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人凿了一拳,这种打击谁扛得住啊?

她丈夫的白月光是她堂姐!

这件事,比当年她知道堂姐一直喜欢的祁慕阳喜欢自己还要震惊。

等等!这岂不是成了一个闭环?

卿晏辞喜欢堂姐,堂姐喜欢祁慕阳,祁慕阳喜欢她,她又……

想到这里,颜汐浅有一瞬惊诧,她在想什么?

她又不喜欢卿晏辞,怎么会是闭环?

颜汐浅拍了拍自己的脸,极力的劝慰自己,她才不喜欢卿晏辞,管他喜欢谁呢!

可是,可是……没办法不在意,怎么搞的啊?

倒是颜璐宛有些诧异,“颜姑娘?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叫?”

这话宛若一道惊雷,炸的颜汐浅措手不及。

什么意思?她堂姐这话信息量好像有点大!

他们俩……以前就有来往?

虽说颜汐浅和卿晏辞成婚三百年有余。

可自从成婚之后,两人从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每每颜汐浅回南海探望,也从不会带上卿晏辞。

而南海和天族到底是相差悬殊,除了每年南海派人入天宫朝拜,根本没有任何往来。

虽然,打从颜汐浅嫁到了崇华宫后,每年朝拜的人选从她换成了堂姐颜璐宛,却因颜汐浅时常回南海,倒也不用在这种时候见面。

可以说,颜璐宛和卿晏辞几乎没什么见面的可能。

但此刻,卿晏辞红着脸的样子可真是刺眼。

颜璐宛下意识瞥了一眼垂头丧气的颜汐浅,不知道这小两口又在玩什么把戏。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上神继续等吧,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南海去了。”

卿晏辞凤眸里满是失落,“现在就回去了吗?我还想……同姑娘再说两句话。”

这倒是奇了。

颜璐宛对这位妹婿的了解不多,但从颜汐浅嘴里知道他是个闷葫芦,从旁人描述里得知他是个冷口冷面的人。

可眼前这人,倒是像个小孩子,有种说不出来的纯粹。

颜璐宛心想,卿晏辞大约是和颜汐浅吵架了,这会儿想找她出出主意,倒也没有拒绝。

反正她这堂妹就在身侧,相比卿晏辞也是知晓的。

这两口子不省心,她帮忙劝一劝也是应该的。

于是乎,颜璐宛点了头。

卿晏辞又惊又喜,连忙指着天君殿左侧的一排宫殿,道:“那边……我的住所就在那边,姑娘随我去那边说话,可以吗?”

他瞪着一双眼睛眨啊眨,实在叫人不忍心拒绝。

颜璐宛一向偏爱小奶狗和小狼狗的类型,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痴心于一个年纪比她小那么多的祁慕阳。

此刻瞧着眼前的卿晏辞,她倒觉得这妹婿更符合她的喜好。

只是可惜,她如今已经心有所属,况且这人还不是旁人,正是她堂妹的丈夫,自然也是没可能的。

颜汐浅一路跟着两人进了天君殿侧面的一处偏殿。

这地方是卿晏辞还没有划分宫室的时候,作为天族皇子的时候住的地方。

虽然颜汐浅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入住崇华宫了,但这地方卿晏辞也带她来过。

卿晏辞想让颜璐宛进屋,但在颜汐浅愤愤的目光中,她没敢进去,只说:“有什么话,就在外头说吧!”

少年红了红脸,点了点头。

颜璐宛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等着他开口。

可那人却扭扭捏捏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磨磨唧唧的性子,真是不讨喜。

颜璐宛先开了口,“阿浅她性子急些,上神素日里多担待些便是。若是有什么误会,说开了也就结了,不必赌气。”

卿晏辞怔了怔,“阿……阿浅?”

对方点一点头,“上神找我,难道不是为了阿浅的事情?”

少年涨红了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颜璐宛拍了下少年的肩膀,“我这个堂妹啊,从小娇生惯养的,心气儿又高,向来吃软不吃硬,上神凡事让让她……”

颜汐浅不高兴的轻咳一声,那人这才住了嘴。

卿晏辞攥着拳头,红着一张脸,十分严肃道:“不是的,才不是这样,阿……阿浅很好的,她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她很温柔,也很……很善良。”

这番话,他几乎是喊出来的,把在场的两个姑娘都喊愣了。

颜璐宛心道:他说的阿浅是谁啊?是颜汐浅吗?

颜汐浅也十分疑惑:他说的是我吗?

卿晏辞似乎是生气了,丢下那番话就跑了。

颜璐宛挠了挠头,看向颜汐浅,“他方才说什么胡话呢?”

颜汐浅眼神怪异地盯着她瞧,瞧得颜璐宛不舒坦。

于是,她狠拍了下颜汐浅的背,“臭丫头,你那是什么眼神?想找揍是不是?”

两姐妹从小关系匪浅,虽然颜璐宛比颜汐浅大上十几岁,可两人已经是整个南海皇室里,年纪最相仿的孩子了。

是以,尽管颜汐浅同父同母的手足也不少,但还是和颜璐宛最为要好。

颜汐浅抬眸看她,语气不善道:“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颜璐宛愣了下,这才意识到她说的‘你们俩’指的是她和卿晏辞。

不知她抽什么疯,颜璐宛随口回答:“还能什么时候?不就是你们成婚那一天认识的?”

说着,颜璐宛敲了敲颜汐浅的脑门儿。

颜汐浅吃痛,揉了揉额头,仍旧一脸的不高兴。

彼时的颜璐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绕着颜汐浅转了一圈儿,打趣儿地笑道:“哟,你这该不会是……在吃醋呢吧?”

颜汐浅顿时脸胀得通红,紧张地想要解释,却一不留神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她疼得脸有些扭曲,含含糊糊地说:“我才没吃醋呢,我凭什么吃他的醋,他爱喜欢谁喜欢谁去,我才不在乎呢。”

颜璐宛斜眼看她,还说不在乎呢,明明就很在意。

莫由来的,颜璐宛就喜欢戳穿那些口是心非得家伙。

她收起脸上的戏谑,故作惊喜,“你不在乎他啊?那太好了,我还有点担心你嫁给他这么多年,喜欢上他呢。”

颜汐浅立刻炸毛,“我没有。”

颜璐宛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就好,说实话,我们俩其实有一段日子了。一直瞒着你,其实是怕你受伤害。早知道你如此豁达,我也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了。”

她说着还直叹气,做戏做了个十成十。

这些话如同一把尖刀,猛地往颜汐浅心头扎过去。

她近乎气得跳脚,“你们,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眼见着方才还否认地有模有样的颜汐浅,这会儿那张被丈夫抛弃的怨妇脸,颜璐宛别提多想笑了。

事实上,她也真的笑出了声。

颜璐宛越笑越大声,还一面拍着自己的大腿,道:“真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哈哈哈哈……”

颜汐浅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她给耍了。

“颜璐宛!”

方才笑得前仰后合那人憋着笑,道:“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你忘了我家里还有个小美人了?”

颜璐宛摇摇头,“果然啊,爱情会让人变笨的。”

颜汐浅正想反驳说她和卿晏辞之间没有爱情,又听到那人吐槽:“不过我倒是挺意外的,你脑袋这么笨的,居然还有下降空间?”

眼见着颜汐浅捏紧了拳头,颜璐宛赶紧正色,“咳,说正经的,你家那位修为那么高,怎么方才好像看不到你似的,还有语气和神态,有点不对劲。”

颜汐浅还没消气,没好气地说:“他现在脑子不正常,心智只有八岁。”

颜璐宛大吃一惊,今日朝拜的时候,她也听到几个小仙在说战神受伤之事,但听说已经痊愈了,她也没有多想。

如今看来,伤得不轻。

“那帮魔族确实是野蛮了些,竟然下手如此狠毒!”颜璐宛摇着头说。

颜汐浅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道:“倒也……没有那么狠毒吧?”

颜璐宛一愣,还以为她心大,只关心地问了句:“那……他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恢复?”

颜汐浅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颜璐宛叹了口气,只觉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自己的事情还乱七八糟,倒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管颜汐浅的家务事。

她只劝说:“他如今心智不成熟,做事也欠缺周全,你还是好好跟着他的好,不然的话,说不定要惹出什么祸事来。”

正当时,一队整齐的巡逻仙穿过殿外。

人群中有人在喊,“有魔物入侵天宫,速速前去捉拿。”

魔物?

颜汐浅心道不好,“堂姐,你先回去吧,我得去找找晏辞。”

说罢,她急急忙忙地飞身而去。

颜璐宛在身后喊着,“你也当心些。”

颜汐浅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卿晏辞,恍然间想起百余年前,他用法术在两人手腕上缠的万里灵丝。

只需些许灵力召唤出灵丝,便可探寻方向,找到另一头的那人。

颜汐浅一手施法按在手腕上,那根万里灵丝便瞬间发出金色的光亮,蜿蜒着往前延申而去。

她追着那根丝线,一路追到了天尽头。

天尽头连接的是凡间和天宫,这里不同于天宫正门,属于天宫的一处偏门。

除了受天君之命召见的人能得到许可之外,只有天族人可以出入天宫正门。

为了验明正身,正门还设有乾坤镜,能识破一切变化之术。

而下界的一些氏族来往朝拜或是入天宫请命,都要经过天尽头的偏门。

只因各氏族种族繁多,其中不乏一些旁门左道的妖修,若是全都往正门去,便会被乾坤镜一网打尽。

如此,这处偏门看守的更加严密,几乎是无论何人都要例行检查。

颜汐浅虽嫁入了天宫,已经算是天族之人,但往返南海和天宫还是习惯走天尽头。

倒也不为别的,只因天尽头的下方正是南海,图个便捷。

是以,天尽头的守卫也都认得颜汐浅。

守卫一见她,纷纷拱手拜会,“汐浅神女!”

颜汐浅摆了摆手,“我问你们,方才晏辞上神,可有经过此处?”

为首的守卫点了点头,“是,晏辞上神方才从这里出去,说是……要等什么人。”

等人?又是心上人?

颜汐浅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只担心卿晏辞会不会被魔物掳走。

她追了出去,手腕上的金色丝线延伸到天尽头参天树的后面。

那颗参天树是种植在南海边的小渔村里,经历了千万年,早已经从凡间长到了天宫来。

“晏辞?”颜汐浅一步步走近,喊着他的名字。

“呜呜呜……”树后传来一阵古怪的呜呜声,像是某人被捂住了嘴巴,想要开口,却说不出话而发出的声响。

颜汐浅立刻警惕了起来,脚步沉重地踩在云层之上,一只手则缓缓背到了身后,手中幻化出她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