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域的紫雾在雷达上鼓着个泡，像块发霉的抹布堵在西边缺口前。雷罡刚把激光炮的检查报告拍在驾驶台上，见状手里的扳手“哐当”掉地：“这啥玩意儿？紫不拉几的，跟俺娘腌酸菜的缸似的！”
墨灵爪子扒着屏幕边，尾巴毛炸得像鸡毛掸子：“这是魔主用法则层时间碎片捏的‘遗忘域’！前面提过的破地方！”它声音发颤，“进去的人会忘事儿，尤其是‘守护’的记忆——忘了要护谁，忘了要干啥，最后变成没脑子的傀儡，跟姬玄那帮死士一个德行！”
苏瑶的灵粒飘到屏幕前，暖光在紫雾上扫了圈，光立马暗了点：“里面能量杂得很，时间能混着魔能……我的灵粒能挡一点，但撑不了多久，最多半个时辰就得撤。”
“半个时辰够不够过缺口？”林夜转向宇文拓。这傲娇正靠舱壁擦青鸾玉佩，闻言指尖银光一闪——那是他以前攒的空间能。
“从这里到缺口，星舟飙车10分钟；进祖地再5分钟，够。”宇文拓别过脸，“但得盯紧雷罡，他上次偷喝反吞噬药，愣是忘了自己叫啥，这魔能更强，别让他把锤挥向咱们。”
“俺才不会！”雷罡急得锤了下甲板，震得工具箱“哗啦”响，“俺记着要护瑶瑶、护星舟、帮老大找灵粒！忘啥也不能忘这个！”
“难说。”墨灵翻白眼，“上次你在母巢把‘侦查敌情’听成‘拆敌营大门’，一拳砸穿墙的事忘了？”
林夜笑着拦下雷罡：“别吵。瑶瑶，用暖光裹着大家，像上次护宇文拓那样。”
苏瑶的灵粒晃了晃，暖光“唰”地散成四小团，分别贴上林夜、宇文拓、雷罡和墨灵的衣服。雷罡觉着胳膊暖烘烘的，像揣了个小太阳：“嘿，这感觉比俺娘织的棉袄还舒服！”
墨灵的毛球尾巴却炸得更厉害：“别废话！赶紧说正事——聚灵阵到底咋回事？能帮瑶瑶永久实体不？”
林夜摸着胳膊上的光膜，转向宇文拓：“你再细说说紫薇祖地的聚灵阵。”
宇文拓指尖银光亮了点，像在翻记忆册：“聚灵阵在祖地紫晶塔顶层，全是创生能。够不够永久实体不知道，但肯定能让苏瑶灵体稳下来，不再像上次实体30分钟就散。”他顿了顿，“守卫有三个死士，姬玄的亲信，用魔能刀——跟母巢那批一样，但更狠，刀上带遗忘能，划到就忘事，还得受姬玄控制。”
“魔能刀？”雷罡攥紧锤柄，“那俺扛着锤冲前面，一锤一个！”
“傻大个，有密道。”宇文拓突然说，“紫晶塔底层有条密道直通顶层，不用过守卫。上次送青鸾精血，我偷瞄过，没陷阱，就是黑了点。”
“有密道就好！”雷罡眼睛亮得像灯泡，“俺扛锤探路，有啥鬼东西出来，俺一锤砸扁！”
苏瑶的灵粒飘到宇文拓面前，暖光在他胳膊上晃——那里还留着死士划的浅痕。“谢谢你告诉我密道。”她声音软乎乎的，“伤口没好，进去别往前冲，我护着你。”
宇文拓耳朵“唰”地红了，别过脸：“谁要你护……我自己能打。就是……你这暖光挺舒服的，多照会儿也行。”
“傲娇鬼！”墨灵“嗤”一声跳开，“想要护就直说，装啥硬汉！”
林夜憋着笑没拆穿——这小子从22章找茬到现在主动交底，早从“边缘盟友”变成“核心自己人”了。“计划定了：星舟冲西边缺口，进遗忘域时瑶瑶护着大家；过缺口停废弃空间站，从密道进紫晶塔找聚灵阵。”他看向屏幕，“姬月璃说姬玄是魔主的‘遗忘使’，你们知道这称号啥意思不？”
宇文拓指尖银光暗了：“遗忘使就是帮魔主吞记忆的狗腿子。我爹说过，魔主靠吞别人记忆变强，姬玄帮他吞了不少灵族人记忆，连自己老婆的都没放过。”
“怪不得姬月璃恨他！”雷罡攥紧锤，指节“咔咔”响，“挖老婆灵核，帮魔主吞记忆，这种人就该被俺一锤砸扁！”
苏瑶的灵粒暗了点，飘回林夜身边，暖光裹住他的手：“灵族记忆最纯，被吞了会疼……姬月璃娘肯定遭了大罪，她从小没娘，还被封了血脉，不容易。”
林夜心里一沉。之前只知姬玄坏，没想到这么狠。“咱们不光要帮瑶瑶实体，还得帮姬月璃报仇。”他看着大家，眼神像淬了火的黑炎，“不能让姬玄再吞记忆，更不能拿瑶瑶灵粒当容器。”
“俺跟你一起！”雷罡举锤过头，“上次他让死士炸母巢，俺还没算账呢！”
宇文拓也点头，银光在指尖转：“我爹说魔主吞了苏瑶灵粒，宇宙会被吃成空白。我不想死，也不想青鸾族死。”他瞥了眼苏瑶，“再说了……你灵粒能帮我缓失忆，护着你没错。”
墨灵跳上林夜肩膀，尾巴绕他脖子：“算我一个！你们虽然蠢，但总比被魔主吞了强。而且……苏瑶的暖光能帮我记事儿，别让她耗太多能。”
林夜看着身边这群“奇葩”：雷罡举锤憨笑，宇文拓别扭却认真，墨灵毒舌心善，苏瑶灵粒暖光稳如磐石。突然觉得，再大的坎儿，有他们在都能跨过去。
“好！一起上！”他拍了下驾驶台，“雷罡，引擎调最大，10分钟到缺口；宇文拓，盯雷达防埋伏；墨灵，用电扫盲区；瑶瑶，先歇会儿存能，进遗忘域靠你了。”
“得令！”雷罡扛起锤往引擎室跑，边跑边哼荒腔走板的歌：“俺们打姬玄呀，找灵粒呀，瑶瑶实体笑哈哈……”
苏瑶的灵粒飘在驾驶座旁，暖光跟着歌声晃，像在打拍子。林夜靠椅背上看屏幕，紫雾里的遗忘域像张择人而噬的嘴，可心里一点不慌——有这群活宝在，怕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