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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兽师公会的练习区里,虚拟对战台的光芒第三次骤然熄灭时,莫无忧才缓缓松开紧攥的拳头,长舒出一口气。

指尖划过数码暴龙机冰凉的外壳,屏幕上跳动的战斗数据还在闪烁,五局模拟战的记录像摊开的地图,终于让他摸清了这个世界的战斗规则——

与数码世界里“进化无上限、成长无边界”的自由体系截然不同,这里的数码兽仿佛被无形的能量罩牢牢框住,无论卡牌上标注的进化链多么炫目,实战中能发挥的力量都有一道坚硬的天花板。

经莫无忧的估算,这道上限稳定在20万数据量左右,像给所有战斗套上了一层透明的枷锁。

莫无忧盯着屏幕上野火兽的战斗记录,眉头微微舒展。这只陪伴他多年的伙伴,明明拥有83万基础数据量,可在刚才的模拟战里,每一次出招都被系统强制压缩到20万,连它最引以为傲的“火龙合一”,威力都打了折扣。

“原来如此。”他低声自语,终于明白为何这个世界的驯兽师总把“卡组厚度”挂在嘴边——既然单只数码兽的战力被死死限制,那不如多召唤几只,靠数量堆砌配合与战术,像蚁群啃食巨象般层层碾压。

他指尖在数码暴龙机上轻点,让野火兽尝试数码装甲进化。

光芒闪过,成长期的野火兽披上勇气装甲,化作烈焰兽,实力跳动几下,最终还是牢牢钉在20万数据量左右;

再进化成火神兽,耀眼的火焰纹路爬满躯体,火神兽的实力依旧能达到20万数据量的上限。

莫无忧眼中反而亮起一道精光:普通数码兽往往要熬到究极体才可能勉强摸到20万上限;可他的数码兽不同,哪怕是成长期的野火兽,也能稳稳站在这道上限上,进化后的形态更能在相同数据量里,把技能精度和能量转化率推到满值。

这就像两只容量相同的容器,别人的是粗陶所制,装得稍满就会变形渗漏;他的却是合金锻造,不仅能严丝合缝地装满,还能精准控制每一丝能量的流向。

“这么看来,等级反而没那么重要了。”莫无忧调出所有形态的战斗数据,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普通驯兽师绞尽脑汁追求究极体,不过是因为那是他们触及上限的唯一途径,可对他而言,成长期的野火兽说不定比别人的究极体更实用——身形敏捷,能量消耗低,还能在对手以为稳操胜券时突然进化。

就像下棋时故意藏起车马炮,先用兵卒扰乱阵脚,等对方露出破绽再致命一击。

他随手点开第六局模拟战,这次没有急着进化高阶形态。

虚拟战场亮起的瞬间,成长期的野火兽率先跃出,娇小的身形在乱石间灵活穿梭,避开对手究极体数码兽的攻击。

等对手的能量消耗地差不多了,莫无忧才轻敲数码暴龙机:“超魂融合,究极进化,火龙兽!”

烈焰轰然炸开,野火兽在火光中舒展身躯,究极体的火龙兽展开双翼,“梵天炎爆”带着满负荷的力量呼啸而出。对手那只勉强摸到上限的究极体数码兽,虚拟躯体瞬间溃散。

“有意思。”莫无忧关掉模拟器,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全新的卡组思路——把那些被视为“废卡”的低阶形态重新排列,像搭积木般组合出层层递进的战术,每一步都踩着对手的能量节奏走。

练习区的自动门滑开时,几个工作人员路过,瞥见他的对战记录都愣了愣。

其中一个戴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多嘴:“新人,别瞎玩了。这届比赛有三冠王‘零’,还有三位超级天才,赶紧组一套究极体卡组,不然初赛都撑不过去。”

莫无忧没接话,只是默默收起卡盒。转身走向休息区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他此刻心里的算盘。

休息区的长椅上,莫无忧摊开数据商城为他转换来的卡牌。卡片边缘泛着淡淡的能量光泽,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流光,像撒了把星星在上面。

最上方的四张卡牌尤其惹眼,正是他在全国青少年杯上浴血奋战赢来的宝贝:忒提斯兽卡牌上,少女姿态的数码兽周身环绕着潮汐般的能量纹;权天使兽的卡牌泛着圣洁的白光,六翼展开的剪影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甲板暴龙兽的卡牌上,重装铠甲的炮口隐约有能量凝聚;朱雀兽的卡牌最是夺目,火焰纹路仿佛在卡牌上流动。

数据商城把这些“老伙计”完美转化成了适配这个世界的格式,技能描述根据新规则做了微调,却依旧保留着核心战力。

往下翻,是一套八张的数码装甲卡牌。这些装甲卡牌不像别人那样追求高等级数码兽,而是把重点放在了功能性上,可以随时根据战场切换成最合适的形态。

最底下一叠,是野火兽它们进化路线上的所有数码兽卡牌。从成长期的野火兽、突击龙兽,到成熟期的海豹龙兽、轩辕十四伽马兽,再到完全体的坦克龙兽、轩辕十四兽,甚至究极体的火龙兽和暗龙兽都赫然在列。

莫无忧轻轻掂量了一下卡组的厚度,确实比周围驯兽师的薄了不少。

邻座那个中年驯兽师的卡组堆得像本字典,光究极体数码兽就塞了十来张,各种陷阱卡、辅助卡占去大半,卡牌边缘都磨出了毛边,一看就是常年靠数量堆战术的主。

对方瞥见他的卡组,嗤笑一声:“小伙子,卡组就这么几张?知道‘零’吗?他光备用卡组就有二十张,你这点厚度,怕是连他的第一波攻击都扛不住。”

莫无忧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指尖在朱雀兽卡牌上敲了敲,卡牌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他的战意。他将卡牌一张张收入专用的卡盒,金属卡扣合上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像在宣告某种决心。

“卡组厚度不够,那就用强度来补。”他低声自语,起身走向练习区的深处。那里的高级模拟器能模拟“零”的战术风格,正好试试新战术的韧性。

阳光穿过走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卡盒在口袋里轻轻晃动,像揣着一整队蓄势待发的伙伴。

莫无忧知道,等比赛开始,这些信奉“数量即正义”的驯兽师就会明白:真正的卡组强度,从不是靠卡牌数量堆出来的。

就像沙漠里的胡杨,哪怕只有寥寥数株,也能在狂风中站成永恒;而那些看似繁茂的灌木丛,一阵风沙就能掀翻在地。他的卡牌不多,却张张是能独当一面的精锐;他的战术或许简单,却能在规则之内,把每一分战力都榨干到极致。

这场以卡牌为刃的较量,他早已握紧了自己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