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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诸将,悉数压上,务必在一个时辰内踏平牛渚要塞!”

战旗飘扬,号角声响起。

刘军的水军和 ** ,共计六万余人,带着震天的杀声,向牛渚要塞发起进攻。

孙策在旱营之内,冷眼注视着乌压压的刘军。

当太史慈的旗帜撞入视野时,孙策愤怒不已。

他想起了神岭一战,当时太史慈与自己战成平手。

他曾多次尝试招降太史慈,但太史慈始终不降。

如今,太史慈竟然投降了刘备,还作为先锋来攻打自己。

孙策大怒,心中发誓要亲手斩下太史慈的首级。

他暗中咬牙,手中银枪一挥,下令放箭射击。

战鼓声响起,两千弓箭手立即放箭。

虽然射倒了一些刘军士卒,但无法阻挡刘军的进攻。

洪流般的敌军依旧奔腾而来。

太史慈挥舞着战戟,命令身后的五千士兵对江东军的弓箭手进行压制。

密集的箭雨如同天罗地网,瞬间覆盖了敌营上空。

战场上惨叫声不断,鲜血染红了天空。

江东军箭矢不足,被刘军压制,无力反击。

刘军势如破竹,冲破防线,直达旱营外。

长壕被填平,鹿角被掀翻或砍断。

太史慈率领刘军将士,冲破营墙。

孙策惊异刘军之精锐,急令枪戟手死守营墙。

刘军大盾手封住营栅,阻挡敌军枪锋,士卒扛着圆木猛撞营墙。

营墙发出欲裂声,孙策心惊胆战,急令士兵死守不退。

甘宁统帅的水军同时进攻水营。

数百艘斗舰楼船挟鼓声浩荡而来。

江东士卒临阵退缩,程普心生悔意,意识到这些江东军已非昔日精锐。

刘军战舰逼近,大战在即,程普只能咬牙死战,鼓舞士气,守住水营。

五百名行刑队,利刃出鞘,直指退缩的江东士卒。

死亡威胁之下,程普的威望暂时稳住了江东军的军心。

他们咬紧牙关,勉强鼓起勇气,不再退缩。

相距四十步,甘宁与程普在岸上和船上同时下令放箭。

无数的箭矢升空,江面上形成了一片密集的箭网。

惨叫声、鲜血飞溅,然而刘军依旧势如破竹。

甘宁舞动长刀,将落下的箭雨一一挡落,脚下的旗舰全速冲破箭网,撞开了水门。

水门破碎,栈桥被毁,巨大的楼船直接冲上江滩。

第一艘刘军战船成功登陆。

江东士卒目瞪口呆,没料到对方会采取如此直接的战术,不惜牺牲一艘楼船来突破江滩防线。

部分来不及撤退的士卒被楼船撞翻碾压。

甘宁怒吼一声,赤膀执刀,率先跃下楼船,撞入江东军中。

其后的八百锦帆兵如虎狼般从船上涌下,扑向敌军。

江东军的防御阵形被甘宁轻松撕开,数百名士兵如砍瓜切菜般被收割。

江滩上瞬间血肉横飞,程普精心部署的防线在甘宁的猛攻下土崩瓦解。

后续战舰陆续登陆,千名刘军水卒如猛虎下山,击溃了节节败退的江东军。

攻势之猛烈,令江东军士气全失。

防线在短短一刻钟内全面崩溃。

程普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失败,愤怒与羞愧交织,他暴喝让士兵死守江滩,但溃退的士兵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

程普一怒之下,连斩数名溃退的士兵。

五百行刑队虽奋勇杀敌,却无法遏制退却的军心。

江东士卒的精神崩溃,如潮水般溃散,连行刑队都被冲乱。

最终,五百刀斧手也军心崩溃,随溃军逃向旱营。

大势已去,程普面对败局,悲愤无力。

突然,一名头插鸟羽、赤着半边肩膀的敌将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长刀乱舞,无人能挡,如杀神一般。

程普立即认出这是甘宁——那个曾经杀害自己两位兄弟的黄盖与韩当的老对手。

强烈的复仇心驱使着他冲向甘宁,试图斩杀他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然而,面对甘宁强大的实力,程普震惊不已。

他的攻击被甘宁轻松反震出去,强大的力道震得他虎口开裂,内腑剧痛。

程普的复仇怒火瞬间被惊悚所取代,他震惊于甘宁的实力之强大。

甘宁毫不给他震惊的机会,暴喝一声,刀如闪电,势如雷霆,瞬间将程普笼罩其中。

程普全力抵挡,然而在他那雷霆般的攻势下,只出十招便被压制到破绽百出。

面对甘宁的攻击,程普感到了深深的后悔。

他意识到两位兄弟在甘宁刀下丧命,并非侥幸,实在是那锦帆贼甘宁的武艺高强到令人恐惧。

即便是孙策,也仅能与他战个平手。

程普作为孙策最后的依靠,决意不能死在这水贼手中。

然而,就在他思绪万千之际,甘宁捕捉到了破绽,一刀猛烈如流星赶月,斩向程普。

程普的半边肩膀被削掉,凄惨哀嚎后坠落。

他悲怆愤恨地喊着:“孙文台,我程普已经尽力!”

终究无法守住孙家的基业,江东之地将被他人所得。

甘宁冷漠地嘲笑程普,江东本就是孙策从他人手中夺取,何尝成为其基业?自家主公为何不能夺取?怪只怪老天为敌方降下邓军师这样的奇人。

程普的骂声突然停止,人头落地,孙氏三老将最后一人陨落。

随着程普的死,江东军的战斗意志彻底崩溃,士卒们纷纷投降或逃散。

甘宁立即下令点起狼烟报捷,继续攻击旱营。

他纵马拖刀,踩着程普的血迹向旱营冲去。

刘备在旱营外看到了水营上空的狼烟,知道甘宁已经攻破水营,进入牛渚要塞。

他挥舞马鞭,命令车儿部队展现神力,破开旱营的营墙。

胡车儿接令,挥臂奋力,冲向墙垣。

这位天神般威猛的战士,是攻城的利器。

“都给我闪开!”

胡车儿怒吼着冲向营垒。

刘军将士见胡车儿到来,士气大振,纷纷让开路。

胡车儿一步跨至营墙下,面对两名江东士兵的长枪,他徒手抓住枪身,用力挑起。

那两名敌军士兵,如同小鸡般被挑上半空。

营内的江东士兵被这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刘军中竟有如此猛将。

趁他们震惊之际,胡车儿双手抵住营墙,发出如雷的吼声,用尽全身力量向前猛推。

营墙如脆弱的屏障,瞬间被他推倒。

太史慈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惊奇之色,然后纵马挺戟,率先从缺口冲入。

身后的刘军将士们士气大振,纷纷涌入。

营墙如同脆弱的玻璃,一旦被突破,便如决堤的洪水。

很快,又有数处营墙被冲破。

刘军以压倒性的优势攻入牛渚旱营。

凌操、徐盛等将领虽然奋勇抵抗,但仍无法阻挡刘军的攻势。

看着营墙被破,孙策心急如焚,命令士兵们拼死防守,但已无法挽回败局。

江东士兵们如同溃散的蚂蚁,纷纷向营内逃去。

凌操骑着马飞奔来劝孙策:“主公,局势已经无法挽回,请放弃营墙!”

但孙策却因他的话语而愤怒。

孙策愤怒地刺向凌操:“我说过,谁再提议放弃牛渚要塞,就按军法处置!凌操,你动摇军心,我要你何用!”

最后导致凌操重伤倒地。

“凌操,你竟遭遇如此境况——”

孙策怒不可遏,眼前的情景使他惊愕至极。

凌操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悲凉,显然孙策的行动出乎他的预料。

孙策的银枪一举收回,凌操随即坠马。

周围的将士们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孙策手中的血枪横立,他的声音凌厉而坚定:“谁若再动摇军心,就如他这般下场!”

“全军听令,坚决抵抗,后退半步者,斩!”

孙策的命令刚刚出口,水营的士卒已经如同惊弓之鸟般溃散而来。

董袭慌张地跑来报告:“主公,程老将军被那锦帆贼所杀,水营失守!敌军已经攻上旱营!”

孙策震惊之下,手中的银枪惊落。

周围的江东将士无不惊骇,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

孙策的形象在他们心中如同战神的形象倒塌了。

孙策听到接连的噩耗,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韩当和黄盖被那锦帆贼所杀的消息已经让他痛苦不堪,现在又得知程普也被杀害的消息,让他无法接受。

孙策口中喃喃自语,神情恍惚。

这一刻的孙策仿佛失去了魂魄,呆立在马上。

然后一股悲愤的怒血冲上了他的喉咙,“啊——”

他一声悲叫,狂喷出一口鲜血。

程普的死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让孙策的精神彻底崩溃。

他痛苦地伏倒在马背上,“主公!”

董袭等将领惊愕间,接连涌上前探看。

震惊之下,“公瑾逝世,程普亦亡,江东大将尽丧…”

孙策伏在马背上,呼吸急促,绝望之声在脑海中回荡。

此时,前方传来惨叫声,无数江东士兵被掀上半空。

一声雷霆巨吼传遍战场,“孙策!敢与我决一生死吗?”

太史慈冲破血路,呼啸而来。

孙策咬牙切齿地认出那名将名字,太史慈。

他挣扎着起身,拾起地上的银枪,满腔怒火再次燃烧,欲与太史慈决一死战。

然而,“主公受重伤,不可再战。

请速退守建业!”

吕蒙等将领焦急劝阻。

水旱二营已失,牛渚失守已成定局。

若不劝阻孙策,恐怕二人都将命丧于此。

孙策心头一紧,恐惧感袭来。

愤怒之中,他的骄傲与冲动渐渐消散。

“他们说的不错。”

孙策心中权衡利弊,“牛渚已无法守住,我不可丧命于此。

退守建业尚存一线生机。”

他留下一句狠话:“太史慈,我必取你性命!”

随即拨马而逃。

吕蒙等将如释重负,紧随其后撤离。

黄昏时分,夕阳斜下,牛渚插上“刘”

字战旗,宣告此要塞已归刘备所有。

诸将纷纷向刘备禀报战果:斩敌将程普、徐盛,歼敌四千,俘敌五千。

孙策率残余兵力逃往建业。

刘备面露欣慰之色,对诸将大加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