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云顶庄园,此刻正浸在清晨温柔的晨光里。这座傅家为大少爷傅砚辰准备的婚房,依山傍水,占地百亩,白墙黛瓦掩映在苍翠的绿植间,庭院里的蔷薇顺着雕花栏杆攀爬,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处处都透着新婚的甜蜜气息。庄园内的主别墅里,暖意融融,彻底打破了傅家一贯清冷的家风。
傅砚辰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拂过妻子南舒然的发梢,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位28岁的研究所高层,平日里总是穿着严谨的白大褂,眉眼间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清冷疏离,可此刻,他周身的凛冽尽数褪去,只剩下化不开的缱绻。他皮肤白皙,身形挺拔,1米86的身高让他站在人群中格外惹眼,当年在帝都,不知是多少名媛的梦中情郎,如今,这抹令人心动的温柔,只独属于南舒然一人。
南舒然刚睡醒,眼睫轻轻颤动,睁开眼就撞进傅砚辰深邃的眼眸里。她脸颊微红,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醒这么早?”
“看你睡得沉,舍不得叫你。”傅砚辰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语气宠溺,“今天想去庄园里逛逛吗?后山的荷花开了,特意让人给你留了观景台。”
南舒然笑着点头,刚要起身,就被傅砚辰一把拦腰抱起。“别动,我抱你去洗漱。”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从卧室到洗漱间,不过短短几步路,傅砚辰却走得格外小心翼翼,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洗漱过后,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南舒然爱吃的精致点心和温热的粥品。傅砚辰坐在她身边,不停给她夹菜,还细心地将剥好的虾仁放进她碗里:“多吃点,昨天累坏了。”
南舒然脸颊更红,轻轻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乖乖地把虾仁吃了下去。阳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腻的气息。这趟蜜月,他们没有去遥远的异国他乡,而是选择留在云顶庄园,只想这样安安静静地陪伴在彼此身边,享受这份独属于他们的时光。
饭后,傅砚辰牵着南舒然的手,漫步在庄园的庭院里。他们沿着湖边的小径慢慢走,湖面波光粼粼,偶尔有锦鲤摆着尾巴游过,惊起一圈圈涟漪。傅砚辰会给她讲自己小时候在这里玩耍的趣事,讲研究所里那些有趣的实验,南舒然则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走到观景台时,满池的荷花果然开得正盛,粉白相间的花朵亭亭玉立,清香扑鼻。傅砚辰从身后轻轻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声说:“以后每个夏天,我都陪你来看荷花。”
南舒然靠在他怀里,心里满是暖意。她知道傅砚辰不善言辞,可他的爱意,早已藏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里,藏在每一句温柔的话语里。
而此刻,帝都另一端的冯家别墅里,气氛却截然不同。冯若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父母你一言我一语的念叨,头疼得厉害。她今年也28岁了,在同龄人纷纷结婚生子的年纪,她却依旧单身,成了父母的一块心病。
“若曦,这次爸妈给你介绍的段家三少段景辞,你可一定要见见。”冯母握着她的手,语气恳切,“27岁就当上了将军,年轻有为,身份地位和我们冯家绰绰有余,这样的好对象可遇不可求。”
冯若曦无奈地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她当然知道段家三少,只是一提起段家,她就忍不住想起当年在燕大的往事——那时她也曾是追求傅砚辰的众多名媛之一,鼓足勇气告白,却被傅砚辰当场礼貌而坚决地拒绝了。后来傅砚辰身边出现了南舒然,她便彻底断了念想,只是这件事,终究成了父母心中的一个疙瘩。
“妈,我知道段家三少优秀,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啊。”冯若曦轻声说道。
“什么勉强?”冯父皱起眉头,语气严肃,“段家虽然情况特殊,但段景辞这孩子我们打听了,人品端正,能力出众。你别总想着过去的事,傅砚辰已经结婚了,你也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
冯若曦沉默了。她知道父母说得对,只是心里始终有些别扭。她也听说了段家的事,段家大少爷段景耀33岁,从小体弱多病,身体虚弱得厉害,整个帝都没人敢把女儿嫁给他,生怕哪天就成了寡妇,还要担起照顾他的责任。段家父母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段景耀身上,对双胞胎的二少爷段景晗和三少爷段景辞几乎不闻不问。
这对双胞胎也争气,从小就懂事,考大学时特意选了离家很远的m州顶尖学府,一个学了医,一个参了军,多年来很少回帝都。好在段家爷爷奶奶心疼他们,一直暗中照拂,还时常念叨着,段景耀身体不好,段家的香火只能指望这两个孙子了。
架不住父母的软磨硬泡,冯若曦最终还是答应了见面。约定的地点在一家隐蔽的私房菜馆,冯若曦到的时候,段景辞已经到了。
他穿着一身休闲的深色衬衫,身姿挺拔,眉眼间带着军人特有的刚毅,却又不失温和。看到冯若曦进来,他站起身,主动伸出手,语气礼貌而沉稳:“冯小姐,你好,我是段景辞。”
冯若曦愣了一下,伸手与他交握。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带着薄薄的茧子,却很有力量。她原本以为,像段家这样不受宠的少爷,要么会性情孤僻,要么会急于攀附,可段景辞身上,却透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
“段先生,久仰。”冯若曦收回手,在他对面坐下。
两人的谈话出乎意料地顺畅。段景辞没有刻意讨好,也没有摆架子,只是随意地聊着天,从m州的风土人情,到各自的工作生活。他说起在军队的趣事,语气平淡,却让冯若曦听得津津有味;而冯若曦谈起自己喜欢的艺术,段景辞也听得认真,偶尔还会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
席间,段景辞很细心,会注意到她不爱吃香菜,特意让服务员把她碗里的香菜挑出去,还会适时地给她添茶。这些细微的举动,让冯若曦原本紧绷的心弦渐渐放松下来。
“其实,我知道冯小姐可能不太愿意来见我。”段景辞忽然开口,语气坦诚,“我家的情况,帝都很多人都知道。”
冯若曦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段先生说笑了。”
“没关系。”段景辞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释然,“我和二哥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一直努力做到最好,只是想活得自在些。这次见面,我也没想着一定要怎样,只是觉得,能认识冯小姐这样有趣的人,挺好的。”
他的坦诚让冯若曦放下了所有戒备。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中更通透,也更让人有好感。
这顿饭,两人吃得很愉快。临走时,段景辞主动提出送她回家。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帝都的街道上,车厢里放着轻柔的音乐,气氛温馨。
“其实,你不用在意我家的那些事。”段景辞忽然开口,“我和二哥早就独立了,以后的生活,我们自己能做主。”
冯若曦转头看向窗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我知道。”
送冯若曦到冯家别墅门口,段景辞没有多做停留,只是轻声说:“如果冯小姐不介意,下次有空,我请你去看画展?听说最近帝都有个印象派画展,很不错。”
冯若曦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笑意:“好啊。”
看着段景辞的车渐渐远去,冯若曦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期待。她掏出手机,给母亲发了条信息:妈,段景辞人挺好的,我想再了解了解。
与此同时,云顶庄园里,傅砚辰正陪着南舒然在庭院里放风筝。南舒然跑得气喘吁吁,风筝却总是飞不高,她有些沮丧地停下脚步。傅砚辰笑着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她,手把手地教她调整线轴:“别急,跟着风的方向来。”
在他的指导下,风筝终于缓缓升空,越飞越高,在湛蓝的天空中自由翱翔。南舒然兴奋地拍手,转身扑进傅砚辰怀里:“飞起来了!砚辰,你好厉害!”
傅砚辰紧紧抱着她,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眼底满是宠溺:“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夕阳西下,云顶庄园的景色愈发迷人。南舒然靠在傅砚辰怀里,看着天边的晚霞,心里满是幸福。而冯若曦站在自家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暮色,嘴角也挂着浅浅的笑意。她拿出手机,给段景辞发了一条信息:下次画展,什么时候去?
很快,手机屏幕亮起,段景辞的回复简洁而温柔:你方便的时候,都可以。
帝都的夜色渐浓,豪门间的纷纷扰扰似乎都被这温柔的夜色抚平。傅砚辰与南舒然在云顶庄园享受着新婚的甜蜜,冯若曦也在不经意间,遇见了属于自己的缘分。段家的复杂境遇没能阻挡段景辞的优秀,冯家的催婚也意外促成了一场美好的相遇。
段景晗在m州的医院里,收到弟弟发来的信息,笑着摇了摇头,给爷爷奶奶回了个电话,告知他们弟弟有了心仪的姑娘。远在帝都的段家老宅,爷爷奶奶听到消息,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而段景耀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也轻轻叹了口气,或许,弟弟们能过得幸福,也是一件好事。
云顶庄园的灯光温柔明亮,映照着相拥的两人;冯家别墅的阳台上,冯若曦握着手机,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而段景辞坐在车里,看着与冯若曦的聊天记录,嘴角也扬起一抹难得的温柔。
这座城市里,有人沉浸在新婚的蜜意中,有人在时光的转角遇见了惊喜。所有的过往与遗憾,都在这一刻悄然散去,留下的,是对未来的期许与温柔。豪门之间的牵绊,似乎也在这份甜蜜与暖意中,变得格外柔软。往后的日子,无论是傅砚辰与南舒然的相守,还是冯若曦与段景辞的初见,都将朝着最美好的方向,缓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