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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十二点,斯内普从霍格莫德村移形换影。

他在翻倒巷出现,为了适应卢修斯所谓的‘翻倒巷新风气’,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巫师袍。

在光线昏暗的环境里,这点深蓝色和纯黑并没有太大区别。

斯内普路过博金博克的商店,穿过一条只容纳一人通过的窄巷,他在一个地下舞厅外停下。

斯内普耐心等待了三十分钟,一个穿着斑点形状黑白色大衣,敞开前襟的醉酒巫师从舞厅里踉跄出来。

他一脚踩进店门口的水洼,骂骂咧咧的低头抖了抖脚,在后裤兜摸了摸魔杖,第一下没摸到,第二次在袖子里掏出魔杖。

‘清理衣新’,第一次魔咒念错了。

‘清理一新’,他后面出来的老熟人不屑的看看他,帮他清理掉裤腿上的脏东西。

但是难得的好心只换来醉鬼骂骂咧咧的一串垃圾话。

斑点狗一样的男巫跌跌撞撞的往墙上撞过去,他醉的太厉害了。斯内普准备走过去。他准备了一瓶魔药能瞬间挥发的昏迷药剂。

只等那个巫师主动往他这里走一点。

但斯内普的计划出了点微小的问题,男巫走的方向七扭八歪,眼看他要靠近的时候,他拐进了边上的巷子。

斯内普的魔药计划没能实现,‘倒挂金钟’——他最后还是用魔咒抓住这个装醉,想要移形换影的狡猾巫师。

吉米·麦克米兰,一个活跃于巫师家族之间的投机分子。

卢修斯曾经在拍卖会上听到过他的声音,斯内普后来又在雷鸟之夜,卡特怀特的水镜里看到了此人。

“摄神取念。”斯内普维持倒吊着这个巫师的动作,读取了巫师的记忆。

他得到一个名字——伊戈尔·卡卡洛夫。

这个名字代表一段不愉快的回忆,但斯内普把麦克米兰的记忆搜查一遍,也只找到他和卡卡洛夫接头的地方,对于拍卖会背后的势力,麦克米兰的记忆里只有一只枯瘦的、带着蓝宝石戒指的手。

后半夜的时候,斯内普找到住在隐蔽地点的卡卡洛夫。他被潜入的斯内普薅起来时神色恍惚,体温很低。

斯内普一开始担心这只狡猾的老狗又玩骗人的把戏,但三滴吐真剂下去,卡卡洛夫知无不言。

卡卡洛夫状态不太对。

他看起来已经被人拷问过了,斯内普一问他藏着什么秘密,他就毫无抵抗的招供出和拍卖会相关的所有事情。

卡卡洛夫知道的不多,他冒险潜回是因为德国那边牵线的是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的校董。

对方请求他指点一些英国的‘经商门道’,事成之后,他会被任命为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有了国际地位的保护,他不会轻易被威森加摩审判。

卡卡洛夫说到这里的时候慢慢清醒过来,他涣散的瞳孔开始聚焦,但他只看到一个面目模糊的人。

卡卡洛夫开始发抖。

“有谁审问过你吗?”斯内普抓紧机会问下去。

“我不知道。我感觉自己少了一段记忆,我是被人丢在翻倒巷的角落里……是的,很明显的摄魂取念后遗症,那位大人的摄魂取念都没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他一定盘问了我很久,他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卡卡洛夫挣扎越来越厉害。

斯内普摁住他痉挛的手,他压低声音问他:“你觉得拍卖会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会和德国高塔上的那位有关系吗?”

“不……我不这么认为……”卡卡洛夫的颤抖平息了一些,“我知道他们为首的是个炼金术大师,他们里面还有残余的圣徒。他们扯着……的旗帜,但是藏头露尾的样子证明他们底气没那么足。”

斯内普眯了眯眼睛,他觉得自己距离正确答案已经很近了。

蒙面审问的策略很正确,卡卡洛夫把他当成来寻仇的食死徒。

吐真剂的效果快要过去了。

卡卡洛夫第二次意识到自己泄露了什么秘密。他看看对面模糊的形象,不想让他看到容貌也不代表对方会放他活着。

“别,我什么都能告诉你的,你别对我动手!常年背叛他人的人总觉得别人也随时都会痛下黑手。

斯内普没动,把卡卡洛夫坐着的方向调整到面靠墙壁。

卡卡洛夫被他的这个举动吓的疯狂挣扎,他猜测了许多食死徒的名字,所有他曾经招供或者招供后又被驳回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名字也在里面。

但这个幽深的夜晚里,那些被凄厉的叫出来的名字没有一个起了作用。

斯内普退出房间的时候,听到卡卡洛夫绝望的喊:“别怪我!你看那些有身份的巫师都过的好好的,我们都做一样的事情,你要怪,就怪那些巫师没对黑魔王尽力!”

斯内普转身离开。

他有时候很想问问二十岁以前的自己,他从前竟然认为和卡卡洛夫这样的人站在一起,效忠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就是最荣耀的事情?

周日早晨,卢卡斯睡意昏沉,他感觉自己放在床帘下的警戒魔法被触动了。

卢卡斯没有立刻行动,他缓慢的翻了个身,摸到枕头下面的魔杖。

卢卡斯突然睁开眼睛,他的魔杖对准靠近的人。

‘啊!’卢卡斯的室友马库斯·诺特被他突然睁开的眼睛吓得后退几步,跌坐到地上。

卢卡斯趁着混乱坐起身,他没有完全放下戒备,他假装摸索着寻找魔杖,观察马库斯的行为,没有明显问题,卢卡斯才抽出魔杖用了个显时魔法。

才早上七点。

而且是周日的早上七点,卢卡斯眯着眼睛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室友,有些困惑的问:“你有什么事吗?”

马库斯·诺特刚刚凑到他的床帘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他睡着的样子。

什么样的人会一大早这么观察熟睡的室友?

马库斯缓了一会儿,他揉揉摔痛的屁股,哆哆嗦嗦的爬起来说:“我只是看看你还有没有气……”

卢卡斯没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