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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刚一回来,还没来得及和妹妹白芨说会儿话,就被钱妈妈安排着去厨房帮忙端茶过来。

钱妈妈本意也是让她再端些点心过来,白芷闻言,更是透露着一股神秘劲地笑道:“钱妈妈且等着看吧,咱们有更好吃的点心,我这就去拿来。”

于是乎,院子里所有人几乎都有了自己的事情要忙。

唯有忍冬和她怀里的弟弟,小长林也是到了新环境,有些怯生生地,也不似之前那般对徐贞月熟稔,只缩在忍冬怀里,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

待大家都坐定,喝了口热茶缓过气,徐贞月便叫忍冬上前来。

她笑着接过忍冬怀里的长林,长林也不闹,对徐贞月咧嘴咯咯笑。

“月儿,这位姑娘是......”

金氏也是好奇,怎得闺女和姑爷出门一趟,还带回来个黄花大闺女......这......这还有个奶娃娃,看着比她外孙孙就大一两个月......

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念头......

金氏甚至在想,眼前这位陌生姑娘是不是姑爷在外面养的妾室。

这次出门正好找个由头接了回来,那自家女儿怀里抱着的就是姑爷的庶子......?

好不容易日子过顺畅些,怎得又有这些污糟事。

瞧见金氏和徐老汉嘴角渐渐往下撇,甚至他们看向沈培风的眼神都渐渐不善起来,徐贞月连忙解释:

“爹,娘,这位姑娘是我与相公在府城遇到的,当时她和弟弟正被亲戚为难,我们施以援手,就带了回来。

我也是想着,芊凝和芊纭手底下有白芷和白芨两个丫头跟着,但我这身边,还需要个聪明伶俐的,时不时帮我打理生意,跑跑腿,也是好的。

女儿瞧着忍冬聪明伶俐,骨子里有一股韧性,这才有此打算。”

好在她解释得及时,不然金氏和徐老汉真的要用眼神杀死沈培风了......

听到女儿说起忍冬也是被亲戚为难,骨子里有股韧劲,金氏当即便了然。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子,她是最了解的。

闺女这是在忍冬姑娘身上看到了从前自己的影子,这才起了爱才之心,想要培养她。

既是姑娘看上的人,她自然没话说。

金氏上前,轻轻握住忍冬的手,右手轻拍两下,温柔道:“好孩子,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在家里,就只当是自己家,咱们家没有那些个规矩,只要你心向着这边,其余的自有我们为你打算。”

忍冬瞧了眼徐贞月,又将目光定在眼前这位头发半白,眸光无比温柔的长者身上。

这位是夫人的母亲,那岂不是也是她的主子?

只是这称呼......

她没有在大户人家做过工,也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的称呼,一时间犯了难,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回话。

徐贞月看出了她的窘迫,接话道:“老夫人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家里除了我与老爷,还有老夫人和老太爷,两位小姐你刚才也见过了,两位公子现在还在睡觉,待会儿抱来也能见到。

另外还有隔壁宅子的二位舅爷、舅奶奶,她们私底下都叫大爷、二爷,还有大奶奶、二奶奶,另外,沈家那边还有一位三爷、三奶奶,回头让白芷带你去认认人。

家里房间够住,你回头便把你的行李放到白芷他们屋,你们三个一块住,暂时带着长林,白天你忙的时候,就把长林交给陈嫂她们。一只羊也是赶,三只羊也是放,费不了多大事。”

听完徐贞月的一番介绍和对自己的安排,忍冬只觉身处云端,有些飘飘然。

忽然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弟弟也有人照顾,她可以放心做自己的事。

她这一生,不再是那个为了弟弟要舍弃自己的可怜人了......

忍冬心思活络,转眼就想到了十几年后乃至更远,眼眶也逐渐变红,里面正在氤氲着一汪泪水。

徐贞月叹了一声气,这孩子,还是太容易被感动了,心思太敏感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从自己的袖袋里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伸手递到忍冬面前,安慰道:“快别哭了,等会儿得了闲,我先帮你诊脉,开方治病才是最要紧的。等你调养好了身子,才能尽快为我效力。在你养病期间,就多多地学习,看书、习字、管账等等,都是你要学的。”

总之,徐贞月正在源源不断地向忍冬发射善意,忍冬一时都快要招架不住。

若不是白芷及时端着茶水进来,被徐贞月安排先带着忍冬下去安置,只怕忍冬真的要哭晕在几人面前。

屋内只剩下了自家人,徐贞月便叫了一声候在门外的长松的名字。

随即,长松和白芨,另外还有徐敬轩、徐敬霖家的一共三个丫头,提着大大小小的几个包袱,一块进来了。

徐贞月把怀里的长林送到白芨怀中,示意她先抱着孩子出去找忍冬。

她先是拿起其中一个包袱,走到徐老汉和金氏面前打开:“爹,娘,这是给你们的。府城最好的烟丝,还有一个新的烟斗,爹,您那老古董也该换换了。还有这支和田玉簪,娘戴上定然好看。”

这包袱底下还有两匹布,徐贞月也拿了出来,对二老说道:“你们女婿还说,要给岳父岳母扯新布做衣裳。这不,这青灰色的细葛布,厚实耐磨,给爹穿,枣红色的航绸,给娘穿。”

徐老汉接过那杆老檀木和田玉材质烟嘴的旱烟斗,简直爱不释手。

再看那几捆他这辈子都没有抽过的烟丝,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陈氏拿起玉簪放在手里细细触摸,玉的质感刚一上手就能摸出来,是好料子。

再看那光滑的绸缎,她这辈子哪里穿过这样好的衣裳?

看得金氏又是欢喜又是埋怨:“你这孩子,尽乱花钱,我们一大把年纪了穿这个做啥,你爹老头子一个,抽不了这么好的烟,还有这簪子......”

她着实喜欢,但又着实心疼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