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到了下午,途经一个热闹的小镇。

长松将马车停在一家看起来干净的小酒馆前,四人简单用了些饭菜,给马儿喂了草料饮水,稍作休整再次赶路。

天色将晚时,他们抵达了下一个县城——黑石县。

县城比小镇繁华许多,城墙高耸。

一路打听下,他们寻了一家信誉尚可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给徐贞月和沈培风,两间普通房给长松和白芷。

客栈条件虽然简陋,不如家里住着舒坦,但还算整洁。

坐了一天的马车,徐贞月只堪堪吃了两口鸡蛋饼就没了食欲。

沈培风自觉地接过她手里没吃完的鸡蛋饼,自己吃完,给徐贞月倒了一杯热茶过后,自顾自地出了门。

约莫过了一刻钟,他回来时,手上就多了一碗馄饨。

“娘子,这是我在楼下馄饨摊子上买的,快些趁热吃。”

沈培风放下碗,自己又拿了张煎饼出来,就着热水几口囫囵吃完,出去打了热水进来,洗手过后就去看书了。

看着面前的一碗鲜肉馄饨,徐贞月心里五味杂陈。

最终,她还是趁热吃完了。

一天没怎么好好吃饭,此刻的一碗馄饨简直是她的救星。

一碗馄饨下肚,总算是缓解了胃里的不适。

原身的身体底子很弱,以前就经常吃不饱,更不用说吃得好了,自从徐贞月穿过来后,才养了几个月,但也经不起长途跋涉。

只今天第一天,徐贞月算是真正和这副身体和解了。

后面的两日,只怕中午和晚上还是要找正儿八经的地方吃饭才好。

沈培风把碗递出去,让白芷还去馄饨铺后,两人便简单梳洗一番,早早卸下,缓解舟车劳顿。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几人便起身了。

在客栈大堂匆匆用了些清粥小菜,结清房钱,便继续赶路。

官道漫长,中午原意是不在城镇停歇,直接赶路,寻一处干净水源旁停下。

就着车上带的小泥炉和炭火,烧热水,就着热水啃些家里带来的饼子。

但昨夜过后,沈培风便歇了这个心思。

路上找到一个村庄,在村子里寻了一家农户,给了两贯钱,吃顿热乎的。

晚上又是在城镇的客栈歇息,如此晓行夜宿,一连三日皆是如此。

直到他们离开桃花村的第三天傍晚,远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一片巍峨的轮廓,城墙蜿蜒,楼宇林立,比他们途经的任何县城都要宏伟壮观。

长松在外扬鞭一指,语气带着兴奋:“老爷,夫人,前面就是青州府城了!”

几人精神一振,催促马匹加快了些脚步。

终于在夕阳最后一抹余晖隐没在天际,城门守军正准备推动那沉重门扇关闭的前一刻,马车堪堪驶入了青州府城。

听着身后城门合拢的沉闷声响,看着眼前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宽阔街道,徐贞月和沈培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轻松与期待。

入了城,眼前的景象顿时与沿途的村镇大不相同。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宽阔平整,可容数辆马车并行。

两旁的店铺林立,旌旗招摇,虽是傍晚,依旧人流如织,叫卖声、吆喝声、车马声不绝于耳。

酒楼茶肆里灯火通明,传出阵阵丝竹管弦之声,空气中也混杂着一些微弱的各种食物、香料和脂粉的复杂气味,端是一派繁华富庶的府城气象。

长松放缓了车速,小心地避让着行人和车马。

白芷坐在另外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热闹,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府城这样热闹的地方。

“我们先寻个客栈安顿下来。”

沈培风收回打量窗外的目光,与徐贞月商量着。

连续赶路三天,风尘仆仆,需得先休整一番,才能以最好的状态去办事。

徐贞月点头赞同:“好,找一家位置适中、干净清静些的。”

他们此行不是来游玩的,客栈不必在最繁华的地段,但求方便和安全。

毕竟在沈培风等人眼里,她可是把家里的银票,还有没来得及换成银票的碎银都带在身上。

长松驾着车在街上慢慢寻着,终于在一条不算特别喧闹、但看起来颇为齐整的街上,找到了一家客栈——云起客栈。

云起客栈门面不小,看起来也干净,一层摆了十几张桌子,可以供客人吃饭,二层是住人的地方,后院还有专门停放马车的马厩。

同前两天一样,要了一间上房,两间普通房,几人将行李安顿好。

徐贞月念着大家都劳累好几天,便也没让白芷过来侍候。

上楼前吩咐伙计送了两道小菜到房中,徐贞月总算可以松快松快。

两人用过饭后,商量一会儿,决定徐贞月先沐浴更衣。

热水很快由伙计提了上来,注满了屏风后的浴桶。

氤氲的水汽带着干花的香味在房中弥漫开来,驱散了她连日赶路的风尘仆仆。

徐贞月褪去衣衫,将自己浸入温热的水中,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热水包裹着疲惫的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连日的劳累仿佛都随着水汽蒸腾而去。

她细细擦洗着,长发如海藻般漂浮在水面上,思绪也渐渐放松下来。

肚皮因为生了双胞胎依旧还有条条纹路,哪怕她这几个月细心擦淡纹膏也只是杯水车薪,仔细看去还是能看的清楚,看来还得再养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无论是松松垮垮的肚皮,还是上面依稀可见的纹路,或是下身撕裂的伤口,无一在提醒徐贞月,她切切实实怀孕生子,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而系统从未与她说过要如何回去,只怕也是回不去了。

唉。

思绪渐远,不知过了多久,水温渐渐转凉,徐贞月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她用布巾擦干身子,伸手去拿搭在屏风上的干净里衣和肚兜时,却摸了个空。

原来是窗户并未关严,夜风潜入,将那轻薄的丝绸衣物吹落,正正掉在了屏风外侧的地面上。

徐贞月的手僵在半空。

她若想穿上衣服,就必须光着身子绕过屏风去捡。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