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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徐贞月和沈培风对视一眼,沈培风从身后拿出一个长长的木匣。

沈芊凝好奇地打开,只见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支小巧精致的玉簪,簪头雕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样。

紧接着,徐贞月也从钱妈妈手中接过一个小小的木匣,交到沈芊凝手中。

芊凝放下装着玉簪的盒子,转而打开自家娘亲送的生辰礼。

只见里面放着一支缠枝莲花纹嵌珠赤金发簪,正是徐贞月对女儿最好的期许,她希望女儿能像莲花一样清纯洁白,不要受到某些淤泥的影响。

无论是沈培风送的玉兰花簪,还是徐贞月送的莲花簪,芊凝都很喜欢。

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礼物,听着周围满满的祝福,沈芊凝终于忍不住,扑进徐贞月的怀里,小脑袋埋在母亲胸口,声音闷闷的却充满了幸福感:“谢谢爹,谢谢娘,谢谢大家......我今天......今天太开心了!”

这个简单却充满爱意的生辰,注定会成为芊凝童年记忆里最温暖明亮的一笔。

夜深人静,白日的喧嚣与热闹散去,小院最终重归宁静。

孩子们都已在满足与疲惫中沉沉睡去,徐贞月正与沈培风在房中说着体己话,门外却传来了几下轻微的叩门声。

“姑姑,是我,萧彻。”

门外传来少年清冽、却比平日多了几分迟疑的声音。

徐贞月与沈培风对视一眼,心中隐隐有所预感。

沈培风把脚从木盆里拿出来,仔细擦干,赤着脚盘腿坐在炕上后,徐贞月才起身去开门。

只见萧彻站在廊下的月光里,身影显得有些孤寂。

“彻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徐贞月迎他进来,关上门后才柔声问话。

萧彻抬眼看了看她,又迅速垂下眼帘,声音低沉:“姑姑,姑父......我的伤口已然大好,体内毒素也已清除,我......”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但也明显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舍:“我家中还有许多事情悬而未决,需要我回去处理,我......我是来与二位长辈此行的。”

尽管早有预感,但徐贞月的心头还是掠过一丝怅然。

她看着眼前这个已然比初来时健朗许多,眉宇间却始终凝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重的少年,轻轻叹了口气。

徐贞月并没有去追问,所谓的“家事”究竟是什么事,只是点了点头。

“既然非走不可,姑姑也不强留你。只是,外面不比家里,人心叵测,世事艰难,你此去......定要万事小心。”

说着说着,徐贞月的语气也逐渐郑重起来,带着长辈真切的关怀与忧虑:“不仅要保护好自己,更要学会识别身边可能存在的危险,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遇事多思量,切莫轻信于人。”

她从炕尾的小盒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粒指甲盖大小、色泽莹润的药丸。

思虑片刻,徐贞月索性又倒出三颗,把小瓷瓶递给萧彻。

“这是百毒丸,你当初身上所中的炎毒,便是靠此药丸解毒,能解百毒,危机时刻或可保命,你贴身收着,莫要让他人知晓。”

这药丸,还记得最初她满月抽奖只抽到3粒,但给萧彻解毒用了1粒,后来抽奖又拿到3粒,如此,她手里还剩下5粒。

今日给萧彻一粒带走,她手中便还剩了4粒而已。

徐贞月心念一动,朝着衣柜走去,借着背对房间里的两人的时机,从系统空间中拿了一粒“真话丸”。

真话丸还是和百毒丸一起抽奖得到的,本想全都留给沈家老屋的人用,现在看来,或许只有孙秀兰一人用得上了。

她将真话丸用帕子包好,塞到荷包里,又往荷包里放了50两的银票。

虽然知道萧彻或许用不上,但......还是带上吧,万一就能用上呢?

要说更多银票,她也拿不出来,最近公中的银子几乎都买了粮食,只能等悦来酒楼那边再收一批仙人醉之后,她手头才能宽裕些。

萧彻左手拿着小瓷瓶,右手紧紧握着荷包,指尖微颤。

徐贞月又跟他解释了一下真话丸的作用,服用者三日内口吐真言,绝无弄虚作假。

听着有点不像是真的,但萧彻还是选择相信徐贞月,这个不为任何利益,为自己治伤,为自己解毒,让自己融入一个正常的家庭的女人。

他猛地跪了下去,对着徐贞月和沈培风磕了一个头,声音有些哽咽:“姑姑,姑父,大恩不言谢,彻儿......铭记于心。”

徐贞月甚至都没来得及去扶他,只好等他说完话,才连忙将他扶起,眼中也泛起湿意。

从青州府到京城,千里之遥。

她还是免不了又细细叮嘱了许多,才看着萧彻转身,身影融入了夜色当中。

二月初三,天才刚蒙蒙亮。

徐贞月心里放心不下,想起身去看看萧彻。

却见他房中床铺整齐,人已不知所踪。

只在桌上,看到了萧彻留下的一封简短的书信和一枚质地极佳、刻着繁复纹路的玉佩,似是信物。

她拿起那枚玉佩,心中明了。

萧彻竟是连夜离去,而且来接应他的人,身手定然极高,这院子里住了这么些人,竟然没有一人听到动静。

院子里空荡荡的,仿佛昨日的热闹与那少年的存在,都只是一场温暖的梦。

芊纭揉了揉眼睛,扑过来抱住徐贞月,朦胧地问道:“娘亲,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呀。”

她记得,娘喜欢睡懒觉,一般不到辰时不起的呀......

徐贞月嗔怪地捏了捏芊纭的小脸蛋:“娘起来给你们做早饭,不行呀?倒是你,和姐姐分开睡了,就睡不着了?”

她也是知道自己这个小闺女的,说是姐姐过完生辰就分开睡,今日这么早就起了,估摸着也是一整晚都没睡好,索性早点起来呢。

母女两个,谁也别调侃谁。

用早饭时,徐贞月和大家说了萧彻离开的消息,但她让钱妈妈把厢房收拾打扫好,以后这间房就空出来。

周皓小老头闷头喝着豆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倒真像那么回事。

只有徐贞月知道,自己这位师父,只怕心里已经猜到了萧彻真正的身份。

大家心照不宣,后面的一段时间里,谁都没有主动提起过萧彻这个名字。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徐贞月的小金库也越攒越多,是该考虑考虑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