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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掌柜的还有所犹豫,徐贞月二话不说,直接盖上了盖子,把整罐药丸往旁边一放。

“这药丸是培元保胎丸,凡体虚、气血不足、不易孕育的女子,怀孕初期连续服用三颗药丸,每颗间隔十日,一个月下来,保母体越来越强健,胎象越来越稳固,想必宋大夫也看得出来。若掌柜的还心存疑虑我也不介意把这样的好东西拿去别的药铺,同别人做生意。”

说完,徐贞月竟作势要走,身边跟着的两个小女娃也跟着转身。

“沈夫人且慢!”

掌柜的想起之前徐贞月拿来的灵芝、人参,还有那麻沸散、清凉消炎膏,无疑都是顶好的东西,况且他有意促成这次合作,刚才他也没说拒绝......

这药丸用料扎实,仅从宋大夫刚才的反应来看,绝对是顶顶好的东西。

而且徐贞月说三粒便可保胎,这一点他也信,谁叫徐贞月是能拿出麻沸散的人呢?

五两银子一罐,他们不亏。

“沈夫人,不知这一罐里面有多少粒?”

掌柜的刚才也只是在徐贞月打开瓷罐的时候粗看了一眼,这瓷罐有两个巴掌大,再看这指甲盖大小的药丸,怎么看这一罐也有几十粒吧?

他得好好计算一下,看看这门生意能不能挣着钱,别还没等来总号的调令,先让回春堂赔了钱,那自己就真的再也没有去州府分号的希望了......

听到掌柜询问的声音,徐贞月嘴角不自觉上扬,也只是微微回头,只留给掌柜的一个侧脸,“这一罐,有60粒,等同于可以卖20份,如何定价,掌柜的自己决定,但我想这药丸能惠及更多真正需要的女子,所以才只要5两银子一罐。”

她这话说得极为巧妙,隐隐有一种,你到时候卖出去,价格高了,必然就是不为民着想,一点觉悟都没有,开医馆的倒不如我这个老百姓了。

掌柜的汗颜,心里的算盘珠子打得飞快。

也就是说,一粒药丸约84文,他只要定价100文,或150文,都能赚很多。

有了这药丸,原本要喝很多副安胎药才能保住胎儿的孕妇,就能花更少的钱,吃更少的药。

怎么算,回春堂都不亏。

“好!那就依沈夫人所言!五两银子一罐,十日十罐!”

掌柜的拍板定下,当即让火机取来笔墨,与徐贞月签下供货契约。

双方签字画押,各执一份。

钱货两讫,徐贞月收好5两银子,并未急着离开。

她扬扬手,长松拿出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袱,里面正是人参。

徐贞月将人参交给宋大夫,按照约定,不间断给回春堂供货人参,今日正好是个不错的日子。

如此,她手上又多了个荷包,里面装了40两银子。

徐贞月收好沉甸甸的荷包,却并未急着离开。

她目光扫过药柜,又道:“掌柜的,我还要再抓几副药。”

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五六张药方,放在柜台上,每张方子各要十副。

这些方子里,有些药材是为萧彻后续调理准备的,有些则是她准备再制一些培元保胎丸所需要的,至于剩下的,恰巧还能配几副毒药出来。

掌柜的见她又带来新的生意,笑容更盛,连忙吩咐伙计照方抓药。

趁着伙计抓药的功夫,徐贞月与沈培风带着好奇张望的芊凝和芊纭在堂内稍作等候。

徐贞月温声吩咐道:“长松,去拿一坛酒进来。”

思来想去,徐贞月还是决定留给回春堂一坛,反正她今日可是带了十坛,谈生意那是够够的了!

长松拎着一坛酒进来,小心翼翼地抱着酒坛子,放到柜台上后,他便懂事地退下了。

徐贞月打开盖子,回春堂内顿时充斥着浓烈的酒香味。

宋大夫忍不住从椅子上一步步挪开,走到柜台前,盯着酒坛子,喉头不自觉滚动几下,显然是馋了。

掌柜的也是差不多的样子,男人嘛,很少有人不爱这口的。

“沈夫人,这......这是何意?”

徐贞月粲然一笑,伸手到酒坛上方,前后扇了扇,酒香更浓郁了。

“我想着,回春堂里的大夫时不时也要处理一些外伤,我送这酒来正好用得上,用烈酒消毒,能减少一些包扎过后病患的发炎、流脓等症状,正好我这里有,就送来了。”

说完,她不忘露出一副深明大义的笑,“不要钱,就当是我对回春堂的支持。”

话音未落,一个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如同炸雷般从后堂由远及近,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谁啊!谁啊!谁啊!带了什么好东西?老头子我老远就闻到了酒香,是谁啊!”

还不等众人做出反应,一个身影便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前堂。

只见来者是一个年纪约莫六十出头的老者,头发灰白,随意地用一根木簪束着,颇有些凌乱。

身上一件半旧不新的灰布长袄,袖口和衣襟外甚至还沾着些不明所以的深色污渍,看起来颇有些不修边幅。

他鼻翼翕动,像寻着鱼腥味的的猫儿,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徐贞月面前那坛开了封的酒,浑浊的老眼里瞬间迸发出惊人的亮光。

徐贞月下意识地微微蹙眉,脚步几不可察地往后挪了半分,心中掠过一丝本能的嫌弃——这老头儿,也太过邋遢随性了些。

沈培风也拉着两个女儿迅速起身,护在了妻女身前。

然而,接下来的这一幕却让徐贞月瞬间收起了那点轻视之心。

只见一向持重,在西成县以及周围几个邻县颇有声望的宋大夫,见到这老者,立刻快步上前,也不管柜台上的酒,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恭敬之色。

宋大夫甚至还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晚辈的谦逊与恭敬:“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从后院出来了?是弟子疏忽,惊扰您老了。”

师......师父?

徐贞月心中带着疑惑,看向那邋遢老者的眼神不似之前那样轻视,而多了几分探询。

宋大夫这小老头儿,从她给唐婉动手术那日起,她便看出来了,这老头儿是对医术怀有敬畏之心的,且对行医治病之事颇有几分本事。

眼前这邋遢老头,竟是宋大夫的师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