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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这样。”闻易瞥了一眼手机,她早上给沈缇发的一条消息现在还是石沉大海。

反倒是,收到了另一条,【沈缇今天回沈家了。】

【跟沈钊山似乎是吵架了。】

秦回就不送他了,“好,闻总慢走。”

闻易拿上外套和车钥匙离开。

他前脚刚走,秦回就给林越打了电话,“喂,林越。”

林越跟他的关系也不用说那些场面话,就有什么说什么,“邵京说那个合作可以定下来了。”

“你那边怎么样?没什么变故吧。”林越就是随口一问。

秦回喝了一口茶,目光也抬起盯着闻易离开的位置,精明如他此刻也束手无策,“可能有些麻烦了。”

“怎么回事?”林越一听皱眉,停下了车。

“也…没什么,我先试着处理,看看怎么样。”秦回没跟闻易说刚才那通电话是林越打来的。

也不会跟林越说,那个朋友是闻易。

他先试着处理吧。

秦回揉着眉心,要不都不来找他,要不就一起来了。

这叫什么事啊。

闻易离开秦氏以后,给沈缇打了一个电话,没有人接。

他继续打。

沈缇望着阳台外面,看着黄昏渐渐褪去,晚霞而来,而霁景枝在楼下跟邵京通着电话。

她就安静的听着。

“你吃饭了吗?别又不吃饭啊,是不是林越又拉着你去哪玩了,他总是这样。”霁景枝生气抱怨。

她正在摆弄花草,没有手拿手机,就开了免提。

沈缇也听的真真切切。

“没有,他刚走,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吃。”邵京声音不自觉也软下来,宠溺问她,“你吃了吗?”

霁景枝放下手里的花枝,拿起手机,心虚的搓下鼻尖,企图用一个笑容蒙混过去,“没有诶。”

邵京看到她鼻尖上的泥土,一时哭笑不得,他指了指鼻尖,笑着说一句,“小花猫。”

霁景枝下意识往屏幕外移开,听到他的笑声又慢吞吞回来,试探的往屏幕看他一眼。

他笑的很好看,她不禁怔神,陷在她的笑容,脸颊和耳后也跟着红了起来,“我这是不小心碰到的,不注意的,也就一点而已。”

“怎么就是小花猫了。”

邵京轻轻弯起唇角,很给面子的嗯了一声。

霁景枝一只手拿手机累了,就换了另一只手,托着脸,忘记手上还有泥土的事情,碰到了脸上也没察觉,她歪头问邵京,“有这么好笑吗?”

邵京看到她脸上也有了泥土,眼眸微微一暗,让她把手拿开,“景枝,你把手放下来。”

霁景枝不懂照做,疑问,“怎么了?”

手放下来,她脸上印着的泥土也就露了出来,好巧不巧,她托着脸的时候,印了三个手指印上去。

“这下真成小花猫了。”邵京笑的眼泪都流出来,又拿起一旁的另一个手机,要给她拍照。

霁景枝生气的捂住脸,扭头,“不行,太丑了,不许拍!”

“不丑,哪里丑了。”邵京已经打开相机,“多漂亮的小花猫啊。”

“邵京!”霁景枝这一声喊的都要破音了。

却透着甜蜜和玩乐。

楼上,沈缇尽收眼底。

戎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来,把洗好的水果递给她。

她接过,拿起叉子扎了一个水果,刚拿起来,水果和叉子就因为她手的颤抖,而落了下来。

邵京和霁景枝的声音还在耳旁。

“那就拍一张啊!只拍一张,你还要给我拍的漂亮一点,别太丑啊!”

邵京应下,无奈,“好好好。”

“那我这一边也画上吧,对称一点。”霁景枝就把自己另一边脸上也画上小猫的胡须。

她拿起手机,想找角度时。

手机镜头转到二楼的阳台。

却只扫到了戎晚的影子,她站在那,目光却是往下。

原本还在椅子上悠闲躺着的人,才几秒的时间,几乎在霁景枝手机扫过的那一刻,她就蹲到了窗台下,挡住了自己。

几乎是跪在那,不让自己露出一分一毫。

她膝盖撞到窗台咚的那一声响,震的戎晚鼻尖一酸,眼眶瞬间湿润,她硬是一声没吭。

霁景枝看到戎晚,挥手跟她打了一个招呼,“我马上就好了,还有最后一束花枝了。”

戎晚僵硬的点了下头,“好。”

等他们注意力不在这边,又开始聊别的话题,戎晚一张口,泪水就落了下来,“小沈。”

哽咽的声音让沈缇背影一顿。

戎晚拽起她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沈缇低着头,掸去手上的灰尘,她平静的说,“没事,哭什么,我就是觉得没有必要。”

“看见了也挺尴尬的。”

她腿上已经流了血,破了皮的地方渗透着血珠,淡淡的血腥味和刺眼的红,让戎晚的眼泪如断线的风筝。

说话都需要说好几遍,才能听清,“这叫没事?你管这叫没事,沈缇!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好不好!”

沈缇笑不出来了,低着的头更低,她看着自己流血的膝盖,是够吓人的,比夏栀栀严重多了吧。

戎晚骂完她之后,还是跑着去给她找了医药箱,又把能找到的所有处理伤口的药都拿来,“坐好。”

沈缇乖乖坐下。

等霁景枝打开医药箱后,还没拿出纱布时,她的眼泪就滴落到了地面上,啪嗒啪嗒。

戎晚还没碰到她,握着纱布的手攥的紧。

她问她,“为什么现在哭了。”

“刚才怎么不哭。”

沈缇说,“你上药太疼了,疼的。”

戎晚气笑,后槽牙要咬碎了,“我他妈还没上呢。”

沈缇装听不见,头也低的越来越低,看不到她此刻的脸和表情,等戎晚给她缠上纱布的时候。

阳台的风这时吹过,晚风越过戎晚,吹动遮住她眉眼的发丝,她眼眸黯淡无光,一片死灰。

好似一切都因为纱布有了理由,泪水冲破眼眶的瞬间,她再也忍不住,哽咽着声音说,“疼。”

戎晚没说话,低头给她缠着纱布,动作却很慢,明明很快就能缠好,她一圈一圈慢悠悠的缠。

沈缇也哭的久。

久到闻易电话打到了关机,她也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