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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冰封杀阵与往昔之重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通透感。体内,“时之沙漏”稳定地旋转着,流淌着经过“秩序之种”淬炼后更加精纯、更易于掌控的秩序之力。那原本如同脱缰野马般的“万象崩离之序”,此刻虽未完全驯服,却仿佛被套上了缰绳,混沌与秩序在一种新的、更稳固的平衡点上共存。右臂的伤势已然痊愈,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只有肌肤下隐隐流动的力量感,证明着之前那场惨烈的搏杀与遗迹内的惊人馈赠。

我站在环形盆地的边缘,目光穿透呼啸的风雪,遥遥锁定在数十公里外,那片我曾与冰原巨兽生死相搏的区域。加图索的追兵,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果然循迹而至了。

“时之沙漏”微微震颤,不再仅仅用于感知能量,更开始以一种超越物理规则的方式,收集着远方微弱的信息碎片——雪地靴踩压积雪的频率、无线电静默环境下依旧存在的极低频段加密通讯、以及那几人身上散发出的、经过严格训练且带着杀伐气息的生命磁场。

五个人。装备精良,配合默契,行动轨迹呈现出标准的战术搜索队形。他们手中那个不断闪烁的探测器,显然是在捕捉我残留在此地的能量波动,或者……是遗迹散逸出的秩序之力。

不能让他们靠近盆地。更不能让他们发现遗迹的存在。

我缓缓闭上眼睛,意识沉入那片刚刚获得的、关于秩序规则运用的知识海洋。不再是之前凭借本能和粗暴意志的强行定义,而是更加精巧、更加符合底层逻辑的“编织”与“引导”。

首先,是环境。

意念微动,“时之沙漏”的光芒如同无形的触须,悄然蔓延至脚下的冰原。我“定义”此地方圆数公里内的风雪轨迹。并非停止它,而是引导它。风开始打着旋,卷起更多的雪沫,能见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形成了一场局部的、人为的雪盲区域。同时,我细微地调整着脚下冰层的应力分布,制造出一些看似自然、实则致命的薄弱点和潜在的冰裂缝陷阱。

这并非攻击,而是“舞台”的布置。如同一个耐心的猎手,先为猎物准备好囚笼。

然后,是“演员”的入场。

我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低伏,下一刻,脚下发力!没有动用任何超越常理的速度,仅仅是凭借龙血强化后的肉体力量和对冰雪地形的精准把握,我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愈发狂暴的风雪中穿梭起来。足迹轻盈,落地无声,借助冰丘和雪堆的掩护,快速而隐蔽地朝着那支小队迂回靠近。

他们很谨慎,队形始终保持,两人在前交替掩护侦查,三人在后策应,探测器始终处于开启状态。但在这片被我悄然改造过的“领域”内,他们的高科技设备受到了严重干扰,屏幕上的信号指示变得杂乱不堪,耳边呼啸的风雪也掩盖了大部分细微的声响。

我如同一个冰冷的幽灵,绕到了他们的侧后方。

第一个目标,是位于队伍最后方,负责通讯和后方警戒的那个。他穿着厚重的白色雪地服,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但在我强化后的视觉和“时之沙漏”的轨迹预判下,他的轮廓清晰无比。

就是现在!

我没有动用“万象崩离之序”,甚至没有动用明显的言灵之力。仅仅是调动起一丝最纯粹的、被遗迹强化过的秩序之力,凝聚于指尖。然后,隔空,对着他脚下那片看似坚实的冰面,轻轻一“点”。

定义——此处冰层结构,瞬间脆化。

“咔嚓!”

一声轻微得几乎被风雪淹没的脆响。那人脚下的冰面毫无征兆地塌陷下去一个脸盆大小的窟窿!他猝不及防,整条右腿瞬间陷落,身体失去平衡!惊呼声还未出口,我早已如同预判般出现在他身侧,左手并指如刀,包裹着一层凝实的秩序之力,精准地切在他的颈侧动脉上。

力量控制得妙到毫巅,足以瞬间切断血液供应令其昏迷,却不伤及性命。

他身体一软,无声无息地瘫倒在雪地里,只剩下半截腿还卡在冰窟窿中。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前面的四人甚至还未察觉到队友的消失。

我毫不停留,身影再次融入风雪。

第二个,是位于侧翼的狙击手。他抱着那把改装过的、能在极寒环境下稳定运行的大口径狙击步枪,正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我如法炮制,这一次目标是他在雪地上的支撑点。细微的秩序之力扰动,他脚下的雪层突然向下滑塌,让他一个趔趄。就在他重心不稳的瞬间,我已经如同影子般贴了上去,一记手刀,同样精准地让他陷入了深度昏迷。

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没有一丝能量的浪费。这就是秩序之种传授的技巧——用最小的代价,达成最有效的控制。

直到此时,前方的三人才终于察觉到不对劲。队伍频道里失去了后方两人的回应,风雪中也听不到他们应有的脚步声。

“警戒!队形收缩!”为首的队长,一个身材魁梧、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男人,立刻低吼道。剩下的三人立刻背靠背,形成一个紧密的三角防御阵型,武器指向外侧,紧张地扫视着白茫茫的四周。

“出来!藏头露尾的鼠辈!”队长厉声喝道,试图用激将法逼我现身。

我隐藏在风雪之中,冷冷地注视着他们。他们的反应很快,战术素养极高,不愧是加图索家族精心培养的“清理专家”。但可惜,他们面对的不是普通的混血种,甚至不是普通的龙王。

我是一个拥有了部分规则权限的“导演”。

我抬起手,这一次,动用的力量稍强。秩序之光在掌心汇聚,然后被我轻轻按入脚下的冰层。

定义——此处空间,光影偏折,声波紊乱。

刹那间,以那三人为中心,周围的光线开始变得扭曲,他们的视觉中,周围的冰丘和雪堆仿佛活了过来,在不断移动、变形。风声也变得诡异,时而尖锐,时而低沉,仿佛有无数怨灵在耳边嘶吼。他们的方向感瞬间丧失,连彼此之间的位置都开始变得模糊。

“是言灵!干扰类言灵!”一名队员惊慌地喊道,对着一个扭曲晃动的雪影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在空处,溅起一蓬雪沫。

“冷静!不要浪费弹药!”队长怒吼,但他的声音在紊乱的声波中也变得扭曲失真。

恐慌,开始在无声无息中蔓延。

我如同掌控一切的死神,在风雪与扭曲的规则掩护下,再次出手。这一次,目标是那个因为惊慌而胡乱开枪的队员。我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身侧,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手刀已经落下。

第三个,倒下。

只剩下队长和最后一名队员了。

队长显然意识到了对手的可怕远超预估,他猛地从战术背包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闪烁着危险红光的金属球——高爆炼金炸弹!

“一起死吧!”他脸上露出疯狂之色,就要激活引爆装置。

我眼神一凝。

不能再留手了。

“万象崩离之序”——局部释放!

目标,他手中的金属球,以及他握着金属球的那只手臂!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物质结构被强行拆解湮灭的细微声响。队长那只握着炸弹的手臂,连同那枚炼金炸弹,在不到零点一秒的时间内,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断口处光滑如镜,没有鲜血,没有组织,仿佛那里天生就缺少了一部分。

队长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肩,剧痛甚至还没来得及传递到大脑。

我出现在他面前,黄金瞳冰冷地注视着他。

最后那名队员惊恐地调转枪口,但我的速度更快,一脚踢出,包裹着秩序之力的脚尖精准地点在他的手腕上,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武器脱手飞出。

战斗,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内,彻底结束。

五名加图索家族的精英,四人昏迷,一人重伤被俘,毫无还手之力。

我站在风雪中,看着眼前失去手臂、因剧痛和恐惧而面容扭曲的队长,内心没有丝毫波澜。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和所珍视之人的残忍。这个道理,我早已用鲜血学会。

走上前,无视他怨毒的眼神,我伸出手,按在他的额头上。秩序之力混合着一丝“时之沙漏”的精神侵入,强行翻阅着他的表层记忆。

零碎的画面和信息涌入脑海:弗罗斯特失踪后家族的震怒与恐慌;庞贝·加图索模糊的、带着诡异笑意的指令;不惜一切代价活捉或清除“钥匙携带者”的死命令;以及……关于“深渊”项目更深层次的、连他们这些执行者都知之甚少的隐秘……

果然,他们知道的有限。但庞贝的指令,证实了他与这一切脱不开干系。

就在我准备进一步深入探查时,一阵强烈的心悸感猛地袭来!

并非来自眼前的俘虏,也不是来自周围的危险。而是源自……我的记忆深处!

一段被尘封的、属于“归来者”路明非的、更加久远而沉重的记忆碎片,毫无征兆地被撬开了一角!

那是一片燃烧的天空,脚下是破碎的、非金非玉的奇异大地。无数散发着强大气息、形态各异的身影在厮杀、在陨落。我看到“自己”站在一座倾颓的高塔之上,手中握着的不是村雨,而是一柄由纯粹光芒构成的长枪,身上穿着残破不堪、流淌着星辉的铠甲,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疲惫与决绝。

对面,是一个笼罩在混沌阴影中的、无法形容其具体形态的庞大存在,仅仅是注视,就让我(现在的我)灵魂战栗。

然后,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古老而晦涩的语言,发出了沙哑的嘶吼,那声音穿透了时空,直接回荡在我的脑海:

“……观测者……亦是被观测者……我们……皆是囚徒!”

“……打破循环……必须……有人付出代价!”

“……记住……最初的……约定……”

画面戛然而止,如同被利刃切断。剧烈的头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按在队长额头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

队长趁机用仅存的左手掏出匕首,狰狞地刺向我的心脏!

“找死!”

被打断重要记忆的恼怒,混合着本能的杀意,让我眼中金芒暴涨!甚至来不及调动“时之沙漏”,体内那刚刚被压制下去的“万象崩离之序”混沌面,如同被激怒的凶兽,自主地爆发出一丝力量!

嗡!

那柄刺来的匕首,连同队长持匕的左手,在他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如同风化的沙雕,瞬间崩解成了最基本的金属和有机分子,消散在风雪中。

队长看着自己再次消失的手臂,发出了不成声的嗬嗬惨叫,彻底崩溃。

我强忍着头痛和体内力量的轻微反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这段突然涌现的记忆,比眼前这几个杂兵重要得多。

观测者?被观测者?囚徒?最初的约定?

这些词语,与秩序之种提到的“归来者”、“平衡使者”似乎有所关联,却又更加晦涩、更加……令人不安。

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越来越深的漩涡,不仅仅是龙族与混血种的争斗,不仅仅是秩序与混沌的平衡,似乎还涉及到某些更加宏大、更加恐怖的真相。

风雪依旧,脚下的冰原沉默地承载着一切。

我站在五个失去战斗力的加图索追兵中间,却感觉不到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沉甸甸的、源自过往与未来的双重压力,压在心头。

北极的旅程,似乎才刚刚揭开了谜题的冰山一角。

而更深的阴影,正在记忆的深处和遥远的前路上,同时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