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好像还真有点小帅呢！
看着李知闲此时此刻的样子，即便是看了无数次的这张脸，似乎仍旧有很多的不同。
那不是容貌上的，而是气质的变化。
“那怎么样，有没有让你失望？”李知闲笑道。
“马马虎虎吧！”武祯俏脸一红，但随即又转身看向李知闲：“知了猴，如果……如果我说你……”
“恭喜啊李首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清的声音打断了武祯的开口，只见一道翠绿色的身影缓缓从外面走来。
“小蛇……”武祯下意识轻声呢喃。
李知闲转头看了过去：“柳娘子，你也来了。”
“我当然要来看看了，毕竟王爷今日以后可就要称呼一声李首座了，不是吗？”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李知闲大笑一声，手抓了抓后脑一副好像有些腼腆的样子：“这称呼，听起来好像还真挺过瘾的！”
柳太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行了，这热闹也看了，李大首座今日走马上任必然事务繁多，我们就不打搅了。”柳太真说完，行了个礼。
转身的同时，这才给武祯递了个眼色。
见状，武祯情不自禁的撅起了嘴巴，对着李知闲挥了挥小拳头，仿佛在警告他什么一样。
李知闲满脸苦笑，做出一个求饶的样子，这才让这位小姑奶奶心满意足的离开。
两女虽然上了马车各奔东西，但最后武祯却在如意楼里看到了早已经恭候多时她的柳太真。
“小蛇，你今天干嘛不让我说话嘛。”
“你想问什么？”柳太真看着武祯开口道：“问问他是否愿意放弃玄鉴司首座？”
“小猫，他已经是玄鉴司首座了。”
“你又何必在多此一举？”
“李知闲这家伙面上这么多年吊儿郎当的，但他有几分本事满朝文武谁人不知，那皇帝之所以能够坐稳九五之尊的位子，少不了这家伙躲在后面出谋划策。”
“可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这一次会走到台前，而且还是玄鉴司这样一个特殊的部门？”
“他想过，只是你没想到罢了。”
柳太真叹了口气，语气也是十分的复杂。
玄鉴司的特殊，又岂止是对满朝文武？
对于它们妖市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尤其是现在的首座，还是李知闲这个家伙。
“上一任的玄鉴司首座，就是他父亲靠山王李霸天。”柳太真的表情无比凝重：“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接任猫公，你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可怕。”
“哪怕他只是金丹期的修为而已，但那一身恐怖的杀伐之意，就算是我和猫公联手也无法抗衡，如果有他率领十万善战之军的话，恐怕妖市就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用当时猫公的话讲，那是一个噩梦般的男人。”
“但好在，整个大唐数百年里也只出了一个李霸天。”
“但就算如此，当年我和猫公都认为，最多十年玄鉴司恐怕就会达到可以和妖市相庭抗争的地步，妖市的秘密将再次暴露在这一时代当中。”
“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十八年前的那场意外出现了。”
“妖市一片混乱，猫公只能单枪匹马出来应战邪煞鬼婴，不敌！”
“甚至整个长安都眼看着就要被会付之一炬了。”
“也正是李霸天的出现，和猫公联手这才一举完成了击杀，并且将这场大火，控制在了一定范围内，亦没有造成更大的伤亡！”
“而结果，你也是知道的。”
“而李霸业也在那场大火当中为了救他的夫人，葬身大火之中。”
“如果玄鉴司一直在李霸业的手中，也许就轮不到现在的李知闲了吧。”
“不过玄鉴司也有一条规矩，那就是可以子承父业，只要能通过玄鉴司内部的考核，就可以子承父业，加入玄鉴司。从这方面来看，李知闲也的确也有掌握玄鉴司的先决条件。”
“但我想要说的是……李知闲这家伙在幕后忍了十几年，他不可能不知道玄鉴司存在的真正意义，也不可能真的对妖市一无所知。”
“而这个家伙现在既然接任了玄鉴司，那么就说明他这十多年来必然做好了准备。”
“你与其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如想想接下来咱们妖市该何去何从吧。”
“而且，我现在有理由甚至可以确定……李知闲这家伙绝对是修士，那西郊的雷劫，必然就是他的金丹劫！”
“哎呀，烦死了！”
武祯听着柳太真的话坐在一旁默不作声许久，最后满脸烦躁无可奈何。
“这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为什么……”
暴揍了好一会的枕头，武祯强行冷静下来：“小蛇，难道今后我们要和知了猴势不两立了吗？”
柳太真摇摇头：“这不好说，其一就是玄鉴司作为大唐的力量，或者说是皇帝的意志，他想要一个什么结果。”
“而这个结果，是否能‘谈’那么妖市就有的选，双方可以找到一个平衡点，只要不被打破，那么就一切还好说。”
“其二，就是妖市内部的问题，妖怪对普通人，乃至于大唐的王孙权贵，是一个什么态度，妖市内部那些不和谐的声音，作为妖市的掌控者，能否压的下去。”
“如果第二个做不到的话，那么第一个也就不可能实现了。”
“到最后，两边大概率是要拔刀相向的。”
武祯微微张口，可话到嘴边又收回了回来。
她想说自己两人一个是猫公，一个是蛇公，妖市至高管理者。
可她也心知肚明，即便双公四老都不是一条心，有很多事情都各司其职互不干预，就更别提现在这么大的事了。
可以说，妖市至今为止都还没有一个时期，是被统一的时候。
所以，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更大的问题！
或者说是隐患。
而武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因为就算她将妖丹完全炼化，成为了真正的妖怪，但就算如此也不过是和巅峰时期的猫公一样的实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