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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白日的暗涌与羁绊的试炼

倒计时名义剩余:六天(实际加速,预估仅剩三至四天)

魔药课教室的阴冷渗入骨髓。斯拉格霍恩教授今日异常沉默,只在讲台前机械念诵步骤,圆胖的脸在坩埚蒸腾的雾气中显得苍白疲惫。

汤姆的操作依旧无懈可击。月光草粉末在银质天平上静止时,刻度精准停在2.3克。但他没有立刻将其倒入坩埚,而是侧身看向阿瑞斯——后者正握着银质小刀,指尖有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

“刀给我。”汤姆的声音很低,在材料熬煮的咕嘟声中几乎听不见。

阿瑞斯抬眼,异色瞳里闪过一丝困惑,但还是递过小刀。汤姆接过,左手自然地覆上阿瑞斯握着苦艾根的手,调整他的手指位置。

“虎口抵在这里,”汤姆的指尖轻压阿瑞斯手背某处,“手腕角度保持三十度,这样最省力。”

他的手指温热,掌心贴着手背的触感清晰分明。阿瑞斯感觉到汤姆的魔力透过皮肤传来极细微的流动——不是施法,是某种更本能的、近乎安抚的传递。昨夜实验造成的迟钝感在那触碰下稍稍消退。

“谢谢。”阿瑞斯轻声说。

汤姆没有立刻松手。他的拇指在阿瑞斯虎口处多停留了一秒,一个微小到旁人绝不会注意的按压,然后才收回,将小刀递回。

“继续。”他说,转身处理自己的材料。

但那一秒的接触已经足够。阿瑞斯握刀的手不再颤抖,苦艾根的断面平整如镜。

教室另一侧,埃弗里家的两个七年级生投来恶意的目光。其中一人故意溅出河豚肝汁——汁液在空中突然转向,精准落回他自己的坩埚,爆出恶臭与腐蚀声。

斯拉格霍恩教授快步走来训斥肇事者,目光扫过汤姆时复杂难言:警告,无奈,还有深藏的恳求。

汤姆微微颔首回应。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指尖萦绕着一缕幽紫色的魔力细丝,始终没有离开阿瑞斯身周一尺范围——一个随时可以展开防护咒的完美距离。

课后,走廊转角。

下课人群散去后,汤姆没有立刻离开。他将阿瑞斯拉进走廊一处凹陷的壁龛,这里摆放着一尊早已失去魔力的旧盔甲,形成天然的遮蔽。

“手伸出来。”汤姆说。

阿瑞斯伸出手。汤姆握住他的手腕,指尖顺着小臂内侧缓缓上移,在肘部上方三寸处停住——那里皮肤下隐约可见细微的、银紫色的魔力淤积,像血管中混入了异色墨水。

“昨夜共鸣的反噬淤积在这里,”汤姆低声说,黑眸专注得近乎锐利,“斯拉格霍恩的镇定剂只压制了表面症状。如果今晚我们要再次使用契约力量,必须提前疏导。”

他抽出魔杖,杖尖没有接触皮肤,只是悬停在淤积点上方。幽紫色的光芒如呼吸般明灭,阿瑞斯感觉到一股温暖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探入魔力脉络,缓慢地将那些淤积的异色魔力引导、分解、吸收。

过程持续了大约两分钟。期间汤姆的表情异常专注,额角渗出细密汗珠——这不是简单的疏导,而是需要极精细控制的魔法手术。阿瑞斯静静看着他,看着他黑眸深处那种近乎偏执的专注,看着他那张完美面容上因消耗而微微绷紧的线条。

“好了。”汤姆收杖,呼吸有瞬间的紊乱。他松开手,阿瑞斯小臂上的异色淤积已经消散。

“你没必要——”阿瑞斯开口。

“有必要。”汤姆打断他,从怀中取出一小块用银箔包裹的巧克力,掰开一半递过来,“魔力疏导后需要补充能量。吃。”

命令式的语气,但阿瑞斯看见他指尖在巧克力边缘留下的细微压痕——那是用力过度导致的轻微颤抖。汤姆自己那一半,他看也没看就塞进口中。

阿瑞斯接过巧克力。甜苦交织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暖意顺着食道蔓延。两人在壁龛阴影里安静地分食,走廊远处传来学生的谈笑声,却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水幕。

黄昏,公共休息室的最深处。

壁炉火焰在石墙上投下晃动的光影。汤姆和阿瑞斯没有坐在惯常的沙发,而是选择了休息室最深处、被一道半透明魔法帷幕隔开的私密角落——这里是级长和首席生可使用的空间,此刻因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安排”而空无一人。

图纸摊在矮几上。汤姆用魔杖尖标记路线,阿瑞斯在一旁补充细节。两人的肩膀几乎相贴,体温透过袍料传递。

“这里,”阿瑞斯的指尖轻点图纸上西翼某处,“我昨天经过时注意到墙砖的排列有异常——第三块和第四块之间缝隙比标准宽了零点三英寸,可能是暗门机关的磨损痕迹。”

汤姆侧头看他,黑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你连这种细节都记住了?”

“当你习惯了在孤儿院里数墙砖裂缝来测算时间,”阿瑞斯轻声说,“这种观察就成了本能。”

空气安静了一瞬。壁炉火噼啪作响。

汤姆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阿瑞斯左眼下那道暗金色的血盟链纹。这个动作突如其来,温柔得与此刻讨论的紧张计划格格不入。

“今晚,”汤姆说,声音异常低沉,“如果情况失控,我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

“立刻切断和我的契约共鸣,用誓约之笔的全部力量保护自己离开。”汤姆的黑眸紧盯着他,里面翻涌着阿瑞斯从未见过的、近乎脆弱的坚决,“不要犹豫,不要回头。”

阿瑞斯握住他触碰自己脸颊的手:“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

“你必须做。”汤姆的手反握住他的,力道大得指节发白,“因为如果你死在那里,阿瑞斯,那我之后所做的一切——无论是活下去,还是追求任何形式的权力或永恒——都将毫无意义。”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碎了所有伪装的平静。阿瑞斯看见汤姆眼底深处那从未示人的恐惧:不是对死亡的恐惧,是对失去的恐惧。对失去唯一锚点的恐惧。

许久,阿瑞斯缓缓点头:“好。我答应你——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不会主动选择赴死。不会认为‘牺牲自己让我离开’是什么高尚的选择。”

汤姆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自嘲的弧度:“我从不做高尚的选择。我只做有利的选择。而你活着,对我最有利。”

典型的汤姆式回答。但阿瑞斯听出了其中的真意。

他松开手,从内袋取出汤姆早前给的那瓶极端魔药,放在图纸中央。

“那么为了这个‘有利’,”阿瑞斯说,异色瞳在炉火光中熠熠生辉,“我们都要活下来。”

汤姆凝视着他,然后从自己怀中取出另一瓶完全相同的魔药,与第一瓶并排放在一起。

“我准备了双份,”他说,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因为我也答应你了——不会主动赴死。但如果我们不得不使用这个,那就一起承担代价。”

两瓶魔药在火光下泛着危险而美丽的光泽。瓶中药液如凝固的血液,内部旋转的金色光点仿佛某种活物的呼吸。

窗外,夜色彻底降临。城堡传来晚餐的钟声。

汤姆卷起图纸,用魔法火焰将其烧成灰烬。在灰烬飘散的最后一刻,他忽然侧头,在阿瑞斯唇上落下一个短暂而坚定的吻。

没有昨日实验时的占有欲,没有禁书区角落的失控炽热。这个吻简洁得像一个誓约的印章,一个无声的“待会儿见”。

“该去礼堂了,”汤姆站起身,黑袍在火光中扬起,“保持正常。”

阿瑞斯跟着站起,指尖轻触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汤姆的温度。

而就在他们走向休息室门口时,城堡再次传来那阵持续的、细微的震颤——这一次,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全部变成诡异的幽绿色,持续三秒后才恢复原状。

几个还没离开休息室的学生惊叫出声。

汤姆和阿瑞斯对视一眼,无需言语。

地下的东西,已经能影响到城堡表层的魔法环境了。

时间,真的不多了。

今夜,必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