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你也给我记住,待会儿被我打得满地找牙的也是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和东堂葵立即交上手。
东堂葵武力值确实相当高,力气也很大,攻防一体,可以说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弱点。
要不是我在体质上加的属性点够多,皮糙肉厚,愈合力又不错,早就被他锤成肉饼了。
别说,死胖子揍人可真疼。
不过他也讨不到太多便宜,当狗那些年和街头野狗抢地盘打群架,我最擅长的就是无赖打法,抠眼睛、踹下阴、撒沙子、假装逃跑再来个回首掏,甚至打不过就上嘴咬——怎么阴险怎么来,怎么有效怎么干。
我和东堂葵彼此拳来脚往,见招拆招,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这时,被我踢到一边的虎杖悠仁悠悠转醒了。
我眼尖地瞥见他的手指动了动,心里一喜,高声喊道:
“虎杖,搭把手,一起干他!”
东堂葵闻声下意识侧了下头,却只看到仍然蜷成一团毫无动静的虎杖。
趁他侧头的功夫,我的拳头已经携着风势,直捣他毫无防备的后脑勺。
东堂葵十分警觉,危机时刻头微微一歪,堪堪与我的拳头擦过,掠过的呼呼拳风擦破了他的脸皮,渗出一丝血迹。
他迅速后退几步,抹掉脸上的血,不爽地看着我:“臭小子,你耍诈?”
我不答,冲他身后大喊:
“虎杖,趁现在,踢爆他的蛋!”
“嗯?你小子还想用相同的方式诈我——”
话音未落,他岔开的双腿之间突然出现一只穿着运动鞋的大脚,朝着他的裤裆中央倒踢过去。
咯——
我听到了蛋碎的回响。
这一脚的威力惊天地泣鬼神,只一下就让东堂葵哼都没哼一声,夹着腿软绵绵地倒下去。
我马上扑过去,对着他的后颈补了几脚,确保这大块头彻底晕过去,才停脚。
解决了一个大威胁,我长松一口气。
老实说,这大块头强得离谱,实战经验又丰富,要是正儿八经打起来,在不使出黑闪的前提下,我还真不是对手。
虎杖悠仁收回腿,兴冲冲地跑到我面前:
“哮天,我刚才那一脚怎么样?”
我冲他竖起大拇指:
“脚力不错,你这一脚起码干掉了他八辈子的子子孙孙,功德无量。”
虎杖悠仁一呆,冷不丁打了个冷颤,瞅一眼倒地昏迷不醒的东堂葵,有些不忍地别过头:
“这家伙实力很强,刚才差点就被他打死了,那一脚虽然赢了他,但赢得不太光彩,比完赛后还是让硝子医生给他看一下吧,他的子孙应该还有得救……
他话没说完,突然抬头,“诶?天怎么黑了?”
天黑了?
怎么回事?
我望了望天,发现天确实黑下来了……不对,大白天的怎么会突然天黑呢?等等,不是天黑下来了,而是天幕被一层帐挡住了!
一层帐笼罩在我们头顶上了!
虎杖悠仁此时也看清楚那是什么,疑惑地嘟哝:“咦,怎么会有一层帐?难道是什么特别项目?”
我冲他喊:“你傻啊,还看个屁,快跟我跑!”
五条悟可没说过比赛过程中会有一层帐出现,既然不是高专主办方特别安排的,那必定是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出意外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当务之急,先跑出这个帐!
我刚迈出一步,眼角余光扫过地上的东堂葵,咬咬牙,俯身一把将他庞大的身躯撑起来。
!——!
这家伙吃猪饲料长大的?沉得跟头猪一样!
我连忙朝虎杖悠仁挥手:“快,你也来拉一把,他重死了。”
然而,没等我们开始移动,一股奇异而浓郁的花香忽然弥漫开来。
这香气甜美得令人着迷,恍惚间,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长满奇花异草的花圃中,耳边响起清脆悦耳的鸟鸣声……
不对劲!
我强迫自己回神,瞧见旁边的虎杖一脸的迷醉,毫不犹豫一巴掌扇过去。
“虎杖,醒醒,这香味有古怪,屏住呼吸。”
这时,在我们前方的森林空地中,大地微微震颤,数条粗壮的藤蔓破土而出,生长交织,一个身形高大,眼睛部位支楞着两根树杈的特级咒灵从藤蔓里走出来。
“自然在哭泣……”
低沉而充满悲悯的意念波直接传入我的脑海,“人类的业障需要被清除,尤其是你……” 它脸上支楞的两根树杈转向我,“违背自然规则,扭曲而不洁的灵魂不该存于世。”
我?
不是,大爷你谁?
咱俩认识?
一开口就说我不该存在,我上辈子招你了?
它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时间,庞大的身形一动,快如闪电,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它一拳打飞出去。
“噗——”
心口一阵剧痛,我清晰地听到胸口传来轻微的骨裂声,喉咙猛地喷出一口血,浑身瞬间动弹不得。
东堂葵一拳没能把我打飞,但这只咒灵不仅一拳把我打飞,还给我打骨折了,实力应该比同为特级的真人强上不少。
这把遇到高端局了。
“呃……”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东堂葵在这时醒过来,他捂着裤裆,脸色发白,冷汗直流,但眼神却燃烧着熊熊战意。
“混账东西,竟敢偷袭老子的要害……”
他看到了树杈咒灵,瞳孔一缩,“特级咒灵?!”
“东堂,没死就快来帮忙!”我忍着胸口的剧痛朝他吼,“这玩意儿是冲我们来的!”
树杈子没有给我们更多喘息的时间,它身形一闪,又向刚醒过来的东堂葵攻去。
虎杖悠仁连忙冲上去掩护,却被一拳打飞。
眼见特级咒灵冲向自己。
东堂葵双手猛地拍在一起,“术式公开——不义游戏!”
一瞬间,他和树杈子咒灵互换了位置。
原本冲向东堂葵的树杈子咒灵,此时因为位置调换而一味地往反方向跑,马上就和东堂葵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调换位置?
我一下明白过来东堂葵术式的可怕之处。
“喂,小狗,我们放下私人恩怨,先把这根树杈解决了如何。”东堂葵向我这边移动过来。
“正有此意。”我毫不犹豫地答应。
东堂的术式是能够交换任何有咒力的两个物体的位置,这种置换流打法在团队战里非常阴险,尤其能欺负第一次接触的敌人。
就算敌方是特级咒灵也一样。
这让我信心大涨。
接下来的战斗,我们三人,尤其是我和虎杖,在东堂葵的调度下,在战场上不断闪现、攻击、撤离,树杈子空有强大的力量速度,却被这种完全不合常理的战斗方式打得晕头转向,疲于应付。
配合战斗的同时,我也在悄悄蓄力。
在又一次交换位置的空档,我抓住机会,攥起拳头打向前方。
树杈子因为连续的位置变幻,出现了短暂僵直,正面对着我,后背和侧方则暴露给虎杖和东堂葵。
“吃我一记绝招,黑——”
树杈子警觉出声:“黑闪?”
“黑黑黑——”
“嘿嘿嘿?”
“黑黑黑黑——闪!”
裹着经过五次蓄力的拳头一下轰在特级咒灵的胸口上。
暗紫色的血液飞溅。
这是我彻底领悟黑闪之后能够打出的极限操作,普通的咒术师就算学会黑闪,一次也只能打出一发,但在五条悟的辅导下吃透原理的我就不一样了。
我能一口气打出五发黑闪的伤害!
一次性吃了我大量伤害,特级咒灵的胸口登时被我轰碎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