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搞艺术考试、教唱歌跳舞的所长吗？一个搞教育的，突然跑去唱英文歌？还唱得比原唱还带劲？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真……真不是整活儿？”他声音都发颤了。
“千真万确！董事长，歌是彭所长自己写的，自己录的！现在国内全网刷屏，国外也炸了，播放量怕是破了一亿，Youtube都快挤爆了！”
王正义沉默了三秒，点头：“行，我知道了。”
他不信归不信，可秘书这种老伙计，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马上回国！现在就走！”
“啊？！”秘书都懵了，“您这不是在跟米国谈收购吗？这节骨眼上回去……不太合适啊。”
王正义管不了那么多：“这事儿缓几天没事儿，彭鲲这事，不能等。”
话音刚落，人已经动身了。
回了国，谁也没见，第一件事——打电话找艺考所。
“啥？华丽集团的王正义要见我？”彭鲲正在翻档案，抬头瞪眼。
他和华丽集团？八竿子打不着啊！
“难道……是因为那首歌？”他脑子一转，瞬间懂了。
就那首他随便练歌时录下来的《take me to Your heart》，怎么火成这样？
“行，告诉他，晚上我有空。”
他没推，也推不掉。华丽集团是桦夏的脊梁，人家搞了二十年，硬是把核心技术从老外手里抢了回来。这种人，见一面，是荣幸。
林华华赶紧去回话。
下午，苏采薇开着她那辆亮闪闪的粉红跑车，停在艺考所门口，正想喊彭鲲去逛街，一眼瞅见他从门里走出来，西装革履，身后还跟着个穿工服的姑娘。
“阿尘，下班了没？走，陪我去买衣服！”
她踩着高跟鞋倚在车边，笑得像朵带刺的玫瑰。
“今天不行，我要去见个大人物。”
“谁啊？”
苏采薇这才注意到林华华，又打量了彭鲲一眼——这人平时穿得比谁都随意，今天居然正儿八经打领带了。
“华丽集团的老总，王正义。”
“王正义？！”她差点跳起来。
苏采薇不是吃瓜群众，她是搞材料和声学设备的。她太清楚王正义是谁了。
过去十年，桦夏的手机通话卡顿、视频会议延迟、高清语音全是被国外技术卡着脖子。每年专利费交出去上千亿，像给外国佬交保护费。
是华丽集团，咬牙砸了近千亿，熬了二十年，愣是自己从零搞出了一套完整体系。不抄、不买、不依赖，就靠自己人死磕。
他们不光赢了市场，还替整个国家挣回了话语权。
这样的企业家，值得跪着敬。
“阿尘！带我去吧！我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彭鲲愣了下，笑了：“行啊，反正他也没说不让带人。”
苏采薇立马把跑车一锁，蹭上艺考所的公务车，一路跟彭鲲奔向魔都。
本来王正义是想去艺考所拜访，可彭鲲心里也痒得慌——他想亲眼看看，那个靠双手从废墟里建起科技高峰的人，长啥样。
魔都中心，华丽集团的国家级实验室静静伫立。
彭鲲刚下车，就愣住了。
门口，王正义亲自迎了出来，没带保镖，没穿西装，就一件素色风衣，像等老友的老头。
“彭所长！”王正义声音微哑，眼神亮得像火，“果然如传说中一样，年轻得不像话！”
彭鲲二十出头，当上所长；王正义二十岁，还在化工厂拧螺丝。
“王董事长才是真传奇。”彭鲲伸出手，语气真诚，“您没靠别人，自己掏出来一条路，让咱们中国人，也能挺直腰杆说话。”
两人握手的那一刻，风都静了。
他说的每句话，都是打心眼儿里出来的。
“这是我女朋友，苏采薇。”
“这位是艺考所的外联专员，林华华。”
彭鲲又把身边的人挨个儿介绍了一遍。
“苏采薇？哎哟，这不苏家的小公主嘛！”王正义笑得一脸慈祥，伸手比了比，“小时候我见你那会儿，还没我腰高呢，一转眼，都长成大姑娘了！”
“王叔叔好。”苏采薇笑得乖巧甜润，一点不敢摆架子——这老爷子，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王正义也没卖关子，立马回头一指身后：“这位是我们华丽集团魔都总部的总管，徐依依。”
“这位是科研中心的大脑，诸葛绪教授。”
握手寒暄刚结束，一行人就被请进了研发楼。
“彭所长，咱们这边主要搞的是移动视频终端技术。”诸葛绪边走边解释，声音沉稳，“这几年，跟同齐大学、复明大学这些高校搭伙，干出点名堂来了。”
他指了指一间玻璃房：“这儿是和同齐合作的无线通信实验室，专攻信号传输优化。”
又拐到另一间：“这边是复明的微电子实验室，主攻芯片底层架构。”
至于具体在捣鼓啥，他没细说——保密协议摆在那儿，谁都得懂规矩。
彭鲲听得直点头，心里门儿清：这哪是实验室？这分明是印钞机流水线。
每间屋子，背后都是烧钱的窟窿。有些项目砸了三五年，连个水花都看不见；有的好不容易搞出成果，市场上压根没人要。
“近十年，我们在研发上头，一共扔了三百九十四亿。”王正义忽然开口，语气轻飘飘的。
三百九十四亿？
不是南盾币，也不是京巴韦，是实打实的软妹币！
他顿了顿，接着说：“未来十年，我们还要每年至少砸一百亿美金进去，专攻技术创新。”
彭鲲心里“嗡”地一声。
十年一百亿美金？那就是一千亿美金！加上之前的，华丽光在研发上烧掉的，怕不是已经超过一万亿了？
他突然想起桦夏那些天天吹“市值前三十”的公司，嘴角一抽——拿人家的账本跟华丽比？那是蚂蚁抬头看恐龙。
参观一圈下来，彭鲲算是明白了：这种公司，压根不靠运气吃饭，纯靠真金白银砸出来的。
没过多久，众人被领进了贵宾室。
“彭所长，实话跟您说，我今天请您来，是想请您帮个忙。”王正义笑容和煦，像在唠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