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岛,海边露天餐厅**
夕阳的金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也为这座美食之岛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滤镜。艾斯独自一人坐在一家靠近海岸的露天餐厅里,面前的长桌上摆满了各色海鲜烧烤、热带水果和当地特色甜点。他正埋头苦干,左手抓着一只烤得金黄流油的巨大龙虾,右手拿着一串滋滋作响的烤肉,吃得不亦乐乎,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与周遭喧嚣热闹的氛围融为一体。
经过几天的“扫荡”,他几乎尝遍了饕餮岛的招牌美食,但显然还没有满足的迹象。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而温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威严:“波特卡斯·d·艾斯,好久不见。”
艾斯的动作微微一顿。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龙虾,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才不紧不慢地转过身。
只见一位身着海军正义大衣,头发花白,戴着眼镜,气质沉稳干练的女性海军将领,正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她没有带任何随从,独自一人,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眼神中却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
“鹤……中将?”艾斯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神色。他认出了这位海军本部的智囊,鹤参谋。对于这位以智慧和公正着称的海军高层,艾斯心中确实存有一丝不同于对其他海军将领的尊重。她并非那种只会喊打喊杀的鹰派,而且在海军中声望极高。
他站起身,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语气也比平时面对海军时客气了许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参谋长大人。找我有事?”他可不认为这位大忙人会是特地来饕餮岛品尝美食的。
鹤缓步走上前,在艾斯对面的空位上自然地坐下。餐厅老板和周围的食客们虽然认出了鹤的海军中将身份,有些紧张,但看到她只是平静地与艾斯交谈,也渐渐放下心来,只是忍不住偷偷打量。
“介意我坐下聊聊吗?”鹤的语气很平和,没有丝毫盛气凌人。
艾斯耸耸肩,重新坐下,拿起一串烤肉,却没有立刻吃:“随意。不过,我可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尤其是在这种地方。”他指了指周围的美食和欢乐的人群。
鹤环顾了一下四周,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饕餮岛的美食确实名不虚传。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很惬意,艾斯。”
“还行。”艾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他在等鹤切入正题。
鹤也不再绕圈子,她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艾斯:“艾斯,我这次来,是代表海军本部,以及世界政府,向你提出一个建议。”
艾斯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
“我们希望你能接受招安,”鹤的声音清晰而郑重,“成为‘王下七武海’之一。”
“噗——”如果艾斯嘴里有东西,此刻一定会喷出来。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随即又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七武海?鹤参谋,你没开玩笑吧?让我,一个海贼,去当你们海军的‘走狗’?”
他的笑声引来了周围更多的目光,但他毫不在意。
鹤脸上的笑容不变,依旧平静地看着他:“‘走狗’这个词太难听了,艾斯。王下七武海,是世界政府承认的‘合法海贼’,拥有特殊的权力和地位。你们可以自由行动,不受海军的常规追捕,甚至可以拥有自己的领地。这对于现在的你来说,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
她顿了顿,补充道:“以你的实力,完全配得上这个位置。成为七武海,你可以摆脱现在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光明正大地航行,甚至……继续品尝世界各地的美食,而不必担心随时可能出现的海军追捕。”鹤巧妙地结合了艾斯现在的状态和爱好来说服他。
艾斯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鹤,眼神锐利:“参谋长大人,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为人。我艾斯出海,是为了追求自由,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而不是为了成为某个组织的傀儡,哪怕那个组织是世界政府。”
“王下七武海?呵,”他不屑地嗤笑一声,“不过是披着合法外衣,替你们清扫‘垃圾’,同时被你们利用和监视的工具罢了。这种‘特殊待遇’,我不需要。”
“我追求的是自己的‘正义’,而不是你们定义的‘秩序’。”艾斯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是一个海贼,波特卡斯·d·艾斯!不是什么王下七武海!”
他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着鹤:“感谢你的‘好意’,参谋长大人。但我的答案是——拒绝。”
“我不会成为七武海的。”
鹤静静地看着艾斯,看着他眼中那份纯粹的骄傲与不羁,久久没有说话。她知道,从艾斯一开始的反应,她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这个年轻人,和他的父亲一样,拥有着无法被束缚的灵魂。
她轻轻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会如实带回给元帅和五老星。”她的语气中没有失望,也没有愤怒,只有一丝淡淡的遗憾。
“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享用美食了。”鹤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正义大衣。
“慢走,不送。”艾斯转过身,重新坐回桌边,拿起那只巨大的烤龙虾,仿佛刚才的谈话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他将龙虾肉塞进嘴里,脸上再次露出了满足的表情,仿佛只有美食才能真正让他感到愉悦和放松。
鹤深深地看了一眼艾斯的背影,那个在美食面前重新变回“大男孩”的火拳艾斯。她知道,这次招安失败了。但她并不后悔亲自来一趟,至少,她亲自确认了这个年轻人的决心。
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独自一人,默默地离开了餐厅,消失在饕餮岛热闹的人群中。
海风吹拂着艾斯的头发,他大口吃着美食,但眼神却望向了远方的大海,深邃而坚定。七武海?那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他的路,要靠自己的双脚去走,用自己的火焰去开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