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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艾斯的妖尾之旅 > 第169章 镜像.艾露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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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落在妖精尾巴公会后山的训练场,午后的阳光被云层切割成碎金,洒在布满剑痕的岩石地面上。训练场边缘的老橡树簌簌作响,纳兹、露西、格雷挤在围栏后,连哈比都忘了啃鱼,瞪圆了眼睛——场中对峙的两人,竟是「两个艾露莎」。

左边艾露莎她没穿任何铠甲,只着公会制服:深蓝色短外套敞开,露出白色内搭,黑色短裙下是长靴,长发用发带束成高马尾。右手握着的不是她常用的「妖刀红樱」,而是一把无柄的基础长剑——剑身朴实无华,却在她掌心微微震颤,仿佛被主人的斗气唤醒。

她的站姿极轻,重心压在左腿,右腿微屈随时可爆发。眼神比平时更冷,像淬了冰的剑锋,专注地锁定对面。没有铠甲的束缚,她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野性的流畅,每一块肌肉都蓄势待发,像蓄满力的弓弦。

右边艾露莎银光骤闪,「换装·骑士之铠!」的低喝未落,一套铠甲已覆上她的身体。这副铠甲比「天轮之铠」更厚重,却比「炼狱之铠」更灵动:银白的甲片拼接处嵌着淡蓝宝石,肩甲呈狮首形状,头盔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嘴唇和锐利的右眼。左手持鸢形盾,盾面刻着十字纹章;右手握着一杆长枪,枪尖呈螺旋状,枪尾系着猩红的骑士披风,随风猎猎作响。

她稳稳站在原地,双脚与肩同宽,枪尖斜指地面,铠甲缝隙中渗出淡金色的斗气,像一层流动的光膜。这是她从「骑士之国」任务中获得的铠甲,专为正面战场设计——重防御,强突刺,每一步都带着千钧之力。

「开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纯攻击艾露莎率先动了。她没有助跑,只左腿猛地蹬地,整个人像离弦的箭窜出,地面被踏碎一小块。长剑在她手中化作残影,不是横劈也不是竖砍,而是一记刁钻的「逆手突刺」——剑尖从下往上,直刺骑士艾露莎的头盔与肩甲的缝隙。动作快到几乎出现重影,连纳兹都忍不住「哦!」了一声。

但骑士艾露莎的反应更快。她甚至没移动脚步,左手盾牌猛地向上一抬,「铛!」的脆响震得空气发颤。纯攻击艾露莎的剑尖撞在盾面十字纹章上,被震得微微弯曲,她借势手腕一翻,长剑顺着盾面滑下,划出一道银色弧线,直削骑士艾露莎的手腕甲。

「太慢了。」骑士艾露莎的声音从头盔下传来,带着金属共鸣。右手长枪突然横扫,枪杆带着呼啸的风压,逼得纯攻击艾露莎不得不后跳闪避——她刚才站的位置,地面已被枪风犁出一道浅沟。

纯攻击艾露莎落地的瞬间,脚尖在岩石上一旋,身体像陀螺般绕到骑士艾露莎的侧后方。她知道铠甲的弱点:关节连接处。长剑化作一道银线,精准刺向骑士艾露莎的肘部甲缝。

「哼。」骑士艾露莎冷哼一声,左肩猛地向后一撞!狮首肩甲带着斗气的金光,像一头真正的雄狮扑来。纯攻击艾露莎瞳孔微缩,立刻收剑后翻,堪堪避开肩撞——刚才她的脚尖,已被肩甲擦过,布料瞬间焦黑(是骑士铠甲自带的「斗气灼烧」效果)。

落地时,纯攻击艾露莎左手撑地,右腿顺势扫向骑士艾露莎的脚踝。但骑士铠甲的靴甲厚重如铁,这一扫竟纹丝不动。反倒是骑士艾露莎抓住机会,长枪猛地插向地面!「骑士技·地裂突刺!」枪尖刺入地面的瞬间,淡金色的斗气顺着枪杆蔓延,地面突然裂开数道缝隙,碎石飞溅,逼得纯攻击艾露莎连退数步,险些被裂缝吞噬。

「这样下去……赢不了。」纯攻击艾露莎喘着气,握剑的手微微出汗。她能感觉到,骑士铠甲的防御几乎无懈可击,而对方的攻击范围和力量都远超自己。

突然,她眼神一凛,猛地抬手抹过剑身——没有铠甲,没有魔法,只有她苦练十年的「纯粹斗气」。剑身瞬间亮起刺眼的白光,不是元素魔法,而是将魔力压缩到极致的「肉体斗气」。「这是……艾露莎的『无甲剑技·闪光』!」格雷低声惊呼,他见过这招,是艾露莎刚入公会时,为了弥补换装魔法的消耗,硬生生练出的底牌。

「来得好!」骑士艾露莎似乎也被点燃了斗志,头盔下的眼睛亮起红光。她猛地拔出插入地面的长枪,双手紧握枪杆,铠甲上的宝石同时亮起,淡金色的斗气如火焰般升腾:「骑士技·荣耀冲锋!」

两道身影在训练场中央碰撞——

纯攻击艾露莎化作一道白光,长剑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刺骑士艾露莎的胸口;骑士艾露莎则如一辆冲锋的战车,长枪枪尖凝聚着铠甲全部的魔力,迎向那道白光。

「轰——!!」

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炸开,训练场边缘的围栏被掀飞,纳兹等人连忙用魔法防御。烟尘散去后,只见纯攻击艾露莎半跪在地,长剑插在地面支撑着身体,嘴角渗出血丝;而骑士艾露莎的头盔掉在脚边,露出她汗湿的额头,胸口的铠甲裂开一道细缝,枪尖也微微弯曲。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笑了。

「不赖嘛,『没穿铠甲的我』。」骑士艾露莎抹了把脸,解除了换装,铠甲化作光点消散。

「彼此彼此,『依赖铁皮的我』。」纯攻击艾露莎也撑着剑站起来,擦去嘴角的血,眼底是熟悉的、属于艾露莎·舒卡勒托的骄傲。

纳兹第一个冲上来:「好厉害!两个艾露莎打架比打恶魔还刺激!」

露西扶着眼镜:「不过……到底是谁赢了?」

艾露莎(已恢复常态)拍了拍身上的灰,捡起地上的头盔:「当然是——我赢了。」她晃了晃手里的头盔,内侧贴着一张纸条,上面是纯攻击艾露莎的笔迹:「破绽在头盔系带,下次记得系紧。」

众人:「……」

训练场的阳光重新变得温暖,老橡树下,艾露莎把头盔抛给格雷:「拿去修修,下次再打一场。」

而那把基础长剑,被她插在训练场中央,剑身上的白光尚未完全褪去——那是技巧的证明,也是她不依赖魔法,也能站在战场中央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