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九江水寨的灯火在江风中摇曳,寨内兵士们尚未察觉死神的降临。
常遇春立于山林高坡,猛地挥下长剑:
“进攻!”
刹那间,长江江面火光冲天,红巾军大军发动了袭击。
红巾军水师的火炮同时轰鸣,铅弹如暴雨般砸向水寨的寨门与炮位,巨石垒成的寨墙轰然倒塌,烟尘弥漫。
火油弹如流星般坠落,落在陈友谅军的战船甲板上,燃起熊熊大火。
江面被火光映得通红,照亮了兵士们英勇冲杀的面容。
“冲啊!”
廖永安、廖永忠率领水师战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水寨。
船舷上的兵士们手持长钩,死死勾住敌军战船,奋勇登船厮杀。
刀剑碰撞声、惨叫声、战船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江面上一片混乱。
陈友谅军的战船被火光围困,兵士们惊慌失措,有的跳水逃生,有的跪地投降,昔日精锐水师顷刻间溃不成军。
水师激战正酣时,陆地方向的战斗也已打响。
常玉春、徐答率领十五万陆军,搭起云梯,猛攻水寨北侧寨墙。
重甲步兵们举着盾牌,挡住头顶落下的滚石与擂木,长刀劈开鹿角,硬生生在寨墙上撕开一道缺口。
傅友德一马当先,挥舞长枪,斩杀数名守寨兵士。
接着,傅友德率先冲入寨内,兵士们紧随其后,与守军展开巷战。
陈友谅水师主将见状,亲自率亲信反扑,试图夺回寨门。
他手持大刀,勇猛异常,接连斩杀数名红巾军兵士。
常玉春见状,催马上前,与敌军主将激战在一起。
两人刀枪交锋,火星四溅,大战数十回合后,常玉春瞅准破绽,一枪刺穿敌军主将的铠甲。
主将惨叫一声,率领残部趁乱突围而逃。主将溃逃而走,陈友谅军彻底崩溃。
红巾军兵士们士气如虹,如猛虎下山般横扫水寨。
无论是战船之上,还是寨内街巷,都在进行着惨烈的厮杀。
激战至黎明,九江水寨被红巾军彻底攻克,寨内五万守军除少数突围外,尽数被歼或被俘。
红巾军兵士们清理战场,缴获战船三百余艘、火炮百余门、兵器十万余件、粮草五万石。
廖永安即刻下令,将缴获的战船改装加固,与红巾军水师战船一同列阵长江江面。
这一战,彻底封锁了九江的水上通道,切断了陈友谅与外界的水路联系。
次日清晨,常玉春、徐答率领二十五万主力大军,浩浩荡荡回师江州城外,与朱鸣汇合。
朱鸣见大军凯旋,且一举攻破九江水寨,歼灭陈友谅水师主力,大喜过望,亲自出营迎接:
“诸位将军辛苦了!大破水寨,封死江面,江州已成孤城,大功一件!”
“元帅谬赞!”常玉春等人拱手行礼,“此乃元帅计谋得当,将士们奋勇作战之功!”
汇合之后,朱鸣下令:三十五万大军全线压上,对江州城形成铁桶般的包围。
陆路之上,二十万陆军的营寨连绵数十里,从东、西、北三面合围。
红巾军赤色旌旗如林,重甲步兵列成方阵,火器营的火炮齐齐对准城头;
长江江面,十五万水师的战船密密麻麻,封锁了南面的水路,炮口与弓弩直指江州城的临江城墙。
江州城内,陈友谅站在城头,望着城外连绵不绝的红巾军营寨与江面上的战船,脸色惨白如纸。
九江水寨失守,陈友谅在江西的水师主力全军覆没,江州彻底失去了水上屏障与外援。
城内仅余八万守军,粮草日渐匮乏,兵士们士气低迷,人心惶惶。
红巾军兵士们在城外扎下大营,篝火熊熊燃起,歌声与呐喊声交织在一起,与城内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重型火炮被推至城下,炮口黑洞洞对准城墙;
兵士们操练不止,刀枪碰撞声、呐喊声震彻云霄,不断瓦解着城内守军的心理防线。
朱鸣立于中军高坡,望着被团团围困的江州城,眼中闪过冷冽寒光。
这座陈友谅经营多年的老巢,如今已是瓮中之鳖。
朱鸣抬手示意,鼓手们奋力擂鼓,鼓声震天动地,响彻长江两岸。
一场决定江西归属、决定朱鸣和陈友谅命运的攻城大战,已在江州城外,悄然拉开了序幕。